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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现在只有六岁,自然干不了生火的活,再加上在外面捡回来的碎木炭还有些chao,拿着火盆在外面忙活了半天,小脸都被熏得黑漆漆的,居然还是没有将火盆生起来。
沈重听着外面的声音,在床上坐不住了,起身和妹妹一起,拿着吹火筒吹了半天才将火盆生了起来。
“少爷,你怎么起来了?”颦儿从外面叫了修合堂的古郎中过来,一进门就看见沈重正两手黑黑地用火钳夹了火盆往屋内走,忙伸手接了过去,有些埋怨地说道,“少爷刚刚才醒过来,要是在外面又受了风,到时候让颦儿如何是好?”
颦儿在少爷身边守了半个月,今天终于将少爷盼得醒了过来,生怕少爷再有个什么闪失,失了大房这唯一的一根主心骨。如今触景生情,想起这些天少爷昏睡过去后大房这边受的委屈,颦儿居然有几分泫然yu泣了。
感受到颦儿幽怨话语中的丝丝关切,沈重嘿嘿笑了两声,搓了搓手辩解道:“不碍的,又不是纸糊的,少爷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好不好,还得郎中说了算呢!”颦儿嗔了沈重一眼,示意旁边还有古郎中等候,便将火盆端进了屋内,又添了几块木炭,小小的厢房内才有了些许暖意。
“对,对,郎中说了才算。小子疏忽,倒是怠慢先生了!”沈重忙将古郎中让进了屋内,自己在水盆中洗了洗手。
古郎中也随着沈重进了屋,替沈重把了把脉,又询问了一下现在的身体情况之类的,确认了没有大问题之后,开了一些安神养心的中药,仔细地写在纸上,便招招手将颦儿唤到了门外。
“你家少爷应该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就是以温养调理为主,我给他开了些安神的药,你拿了药单照方抓药就行。”修合堂的先生将手中的药单递给颦儿,说道,“诊金一百文!”
“啊?这么贵?古郎中,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找你看病了,你看,这次诊金能不能少收点?”颦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却还是低声哀求道。
能让以前抓一服药几两银子都不眨眼的颦儿变成现在这样,实在是因为她手里能掌握的银钱已经没有多少了。
而且现在少爷又处在这样一种局面下,二房控制了家族的生意之后,甚至连每个月的例钱都没了,少爷吃饭抓药都得花钱,颦儿自然是能省一分就省一分了。
“八十文,这可是最低的了!”古郎中也比较诧异,怎么沈家豪门大户,下人居然变得如此抠门了?
“好吧!给你!”颦儿在钱袋子里摸了摸,又将八十文钱数了两遍,才交到了古郎中手里。
小玉儿不知何时站在了一旁,看着颦儿收起的瘪瘪的钱袋,不由抿起了小嘴。
“家里没钱了吗?”看着颦儿送走古郎中后,小心地将钱袋塞到了床边的一个铜罐里,沈重随口说道,“要不然那药就别去抓了,我的病我自己知道,早就没事了!”
“少爷放心吧!钱还多着呢!这药你不想吃都不行!”颦儿放下了钱袋,开玩笑地说道,“少爷不会是怕这药苦吧!”
将修合堂的郎中打发走之后没多久,金世云也从外面买了不少吃食回来,胸前鼓鼓囊囊抱了一堆,还有一只叫花鸡,用荷叶包着提在手上。
颦儿连忙接了过去,用碗儿盆儿的盛了,端进了屋里来放在矮几上,屋里一时香气四溢。
几人自从沈重醒来之后一直都没有吃饭,沈玉儿也是在外面跑了一天,此时早就饿了,沈重将桌上的油灯挑亮,就准备吃饭了。
“颦儿也一块吃吧!”几人分主次坐好之后,沈重看着在一旁侍立着的颦儿,指了指旁边的矮凳说道。
“少爷,颦儿是下人,在厨房里留了饭!”颦儿连连摇手推辞道。
中国是礼仪社会,周公订周礼,最主要的就是一个上下尊卑有序,受礼教教化了上千年,古人心中的尊卑观念似乎已经长进了骨子里,颦儿作为一个服侍少爷的下人,心中是万万没有想到能跟少爷一块吃饭的。
“什么下人不下人的?以后颦儿和我们就是一家人!”沈重蹙着眉说了一句,坚持让颦儿在自己旁边坐下。
沈重自然没有上下尊卑的观念,他穿越之后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颦儿,而且就算自己被排挤到了这个地方,颦儿也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照顾着,不离不弃,沈重心下感动,早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不过沈重虽然是出于好心,但这句话听起来却是有些过于孟浪了。
颦儿本来就是沈冠杰买回来给沈重当随侍丫鬟使唤的,等沈重成家之后,就是沈重的通房丫头,就如红楼中的袭人一般。颦儿自然知道自己的命运,但此时听到沈重这么说,还是不由得涨红了脸。
几人又僵持了一会,最后在沈重和金世云的劝说以及沈玉儿央求下,颦儿才红着脸侧着身子在矮桌旁坐了下来。
有兄弟,有妹妹,还有一个温婉可人的小婢女,沈重穿越过来之后的第一顿饭就在这样温馨的氛围下吃完了。
玉儿饭量小,而且白天早就累了,吃完饭没多久就靠在沈重的大腿上睡着了,沈重将她抱在了自己怀里,一边和金世云说着话,一边轻轻拍着玉儿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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