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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误陷绝境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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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了没几步,古远山就听见洞外传进来一声枪响,‘砰’,声音不大,好象很远。古远山吓了一跳。以为沙放海遇到了危险,顾不得去翻包里有没有武器,发足向洞口跑去。

刚到洞口,正愁不知往哪边走呢,又传来一声枪响,古远山这回听清了,在东北方向。皱了皱眉,想喊一声师兄,却还是理智地忍住了。因洞口地势很高,借着月光依稀可以看到东北方向是一片茂密的丛林,黑压压的,无法断定枪响的具体位置。古远山不及多想,一边往那边跑,一边谨慎的将火把熄灭。凭直觉深一脚浅一脚的跑下坡,扎进了黑洞洞的密林。

林内只有少许的月光透进来,在古远山的眼里到处都一个样,难以分辨清楚。想起师兄说树上还可能有铁线蛇,顿时出了一身白毛汗,瞧那些虚虚的、微微晃动的影子也都象蛇了,心惊肉跳之下复又将火把点燃了,开到最小,反正有一点光就行,壮壮胆。

咬了咬牙,继续竖着耳朵听,希望能再听到枪声,好知道方位。身体的各项感官提到了极限,小心翼翼地前行。

走了很长时间,可却没再听到枪声,古远山心道“难不成师兄遇难了?”念头刚起,连忙呸呸呸几声,责怪自己不往好地方想,师兄以前是特种兵,经验很丰富,哪那么容易出危险。刚想到这,猛然打了个冷颤,完了,星星都被树挡住了,无法分清方向,自己迷路了……

沙放海甩开了那群青狼,回到了山洞,却没见到古远山,火把也没了。手上的两条铁线蛇吧叽一下掉在了地上。

冷静了一下,从周围情况可以判断出远山是自已醒的,没有博斗的痕迹,也没有拖痕,没有野兽的脚印,应该是醒来后听到枪声,出洞寻找自己去了。

这一想,登时大叫一声:“不好。”说着转身箭一般的冲向洞外。

古远山意识到迷路后,坐着等天亮虽也是个办法,但他担心师兄,所以马上毫不犹豫地点亮了合金火把,准备挑一棵树试着爬上去,看看北斗星的方位,顺便也好看清周围环境。在火把的光亮下,他郁闷地发现附近所有的树枝杈都很高,继续往前走一走,想找个稍矮点的。刚走没几步,他忽然心生警兆,鼻间越来越浓的腥骚味提醒他危险就在身侧。

精神高度紧张,停下脚步,目光仔细地搜寻着所能看到的每一处阴影。树林里静得可怕,古远山的鼻尖已开始冒汗。他从未感觉到如此害怕,强烈的恐惧较之第一次跳崖时还要猛烈。

就在正前方,对,那种感觉就来自正前方。

看到了,什么鬼东西?……狗?……狼?……都不对,虽很象,但体型比狗大比狼小,耳朵说长不长说尖不尖,比狗也要大很多。四只狗不狗,狼不狼的东西正呈扇面状目露凶光慢慢靠近包围过来。尖利的獠牙在火光的照应下,泛着森寒。

忽然正中的那只体型稍大的发出一声低沉的嚎叫,闪电般向古远山扑来,带起一股腥风,血盆大口已张开,正对着古远山的脖子。

下意识的侧身并用手中的火把一挡,奈何还是慢了半拍儿。左肩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已被尖利的獠牙划开了一个口子,骨肉外翻,鲜血淋漓。第一照面就负重伤,鲜血染红了整个儿左臂。

古远山情急之下,不知哪来的力气,不顾疼痛,左臂猛的一抬,按住火把旋纽,向右使劲一拧。呼的一下,火把的前端喷出一条火龙,足有五米远,横着转圈一扫,逼退了其余三只凶残的家伙。

四只野兽好象有点怕火,但也没跑,呈四面围住了古远山,红红的眼睛透着饥渴狠狠的盯着猎物,寻找机会一扑致命。

火把的火好象是种冷焰,碰到的树木却没烧着。古远山肩上的伤口很大,血流失的也很快,他很想跑,可他知道一旦将后背留给这些凶兽,那等待自己的将是被转瞬扑倒,结果可想而知。所以他选择了慢慢移动,小心地用手中的火把做威慑,人兽陷入了对峙。

可是这种情况对古远山来说只能是拖延时间,他明显感觉到血正顺着左臂流到指尖,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上,也许很快自己将因失血过多而丧失反抗能力,火把的火焰也好象在迅速的缩短。若不是三叔曾对他进行过精神强化训练,恐怕他早已眼花腿软了。他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长时间,可他只能咬牙坚持。

大概是闻到了血腥味,刺激了几只狼一样的凶兽,那只咬伤古远山的家伙终于忍耐不住,低吼一声再次猛扑上来。其余几只也同样一齐发出没命的嚎叫,做势欲扑。古远山腹背受敌,危在旦夕。

但他还是拼命将右手的火把抡起,照着面前的那只凶兽砸了过去。恰巧砸在那张血盆大口上,野兽极为凶猛,没有躲闪,抗住打击仍是将古远山扑倒在地。另三只这时也腾空而起。

“啪、啪、啪、啪”四声清脆密集的枪响,扑在古远山身上那只凶兽猛的头一歪倒向一边,跃起的三只猛兽也同时凄厉的惨号一声摔到地上。

古远山正楞神功夫,就见沙放海从远处林间跑了过来,边跑还边喊:“远山,快跑。”

就在这时,耳畔传来连续不断的凄厉嚎叫,接着就是杂乱的动物奔跑声。古远山恍然明白这些凶兽肯定是群居动物,那几声凄号就是在召唤同伴。

沙放海速度真叫快,转眼就来到古远山的近前,见他左臂鲜血淋漓,不由分说,一下打掉火把,拉住他的右手,拽了起来。

“还能跑吗?”沙放海的眼里透着焦急与关切。

古远山来不及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师兄,肯定的点了点头。

“好,别回头,走。”沙放海将一把手枪交给了古远山,又从腿上抽出一把短刀擎在手里。

两人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那是什么?”古远山边跑边问。能令师兄转头就跑的东西他能不好奇嘛。

“柯尔泰红豺,草原上最凶猛的食肉动物。”沙放海也很奇怪,这些猛兽怎么不呆在草原,跑到哥索山脉来了。刚才他在去抓铁线蛇准备给古远山补一补时,还见到了另一种草原猛兽……铁背青狼。好不容易才脱身。他来过两次青花口,却从未见过这两种草原猛兽出现在这附近。是什么把它们吸引来的呢?

正说着,就听后面动物的奔跑声越来越近,明显是一大群。沙放海回头一看,其中最先的一只红豺已离二人不足十几米。

再跑是没用的,在树林里,就算二人再能跑,也肯定跑不过这些红豺。眨眼间,红豺们已都露出身影,我的老天爷,足有三十多只。二人进退维谷,再次陷入绝境。

这次连沙放海都显得有些紧张了,几十只凶猛的红豺若是一起扑上来,纵贯自己还能抵挡,可古远山就危险了。

沙放海动作极为迅速地从后背取下了一柄手弩,套在左臂,那是种体型很小的自动军用弩,击发方式与枪械一样,唯一缺点是连续击发能力差,射程也没枪械远。而且,底下的弩匣里也只有五只钢弩。没办法,只能做为应急用。

古远山的手有些发抖,眼前的红豺太多了,而且好象很懂配合,散得很开,当中的两只体型最大的俨然是群豺的首领,阴冷的目光正虎视眈眈地瞧着自己二人。

极度紧张的刺激下,古远山本能地抬手就是一枪,这一枪别说打得还真挺准,左边的那只头领应声而倒。古远山在大学第一年整整军训了一年,摸过枪,打靶的成绩也很不错,可那都是固定靶,这活生生的野兽他可从来没打过。

“不要轻易开枪,快跑。”沙放海来不及阻止,连忙急声喊道。

正象沙放海担心的那样,枪声不仅没有吓退群豺,反而激怒了它们,只听余下的那只首领仰天发出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群豺动了,象听到进攻的命令般快速移动起来,很有分工,有的向左右包抄,有的直接发起攻击。沙放海快速的连扣扳机,将匣中的五只弩尽数射出,当先扑过来的五只红豺悲嚎一声,倒在地上。

借着这个空档,沙放海两脚一发力,闪到古远山近前,一脚踢飞只红豺,那只红豺已张开大嘴正准备咬古远山的大腿。若让它那尖利的撩牙狠狠地咬上,恐怕古远山大腿动脉登时就会断裂。那样两人就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古远山明白这个道理,可刚才确实反应不过来。见师兄救了自己一命,感激的看了一眼。抬手愤怒的朝另一只扑过来的红豺开了一枪,可惜没打准,红豺移动得太快了,没打到前面的,却把后面的一只打倒了。前面的那只玩命似的猛地跃起,一口咬向古远山伸出来的右臂。古远山这回反应不慢,微收右臂,闪电般用右手的枪把砸在红豺的左耳上,力道不小,那只红豺好象也是被这一重击砸得头昏眼花,没咬到远山,可尖利的撩牙仍在他小臂上划出两道深深的血痕。

古远山手臂一疼,条件反射下松了一下手,枪也随之跌落。沙放海眼尖,在半空中抄手接住。头也不回,拉着古远山就开始发力狂奔。没见他瞄准,只靠听声辨位,边跑边前后左右开攻,乒乒乓乓转眼又是撂倒七八只。顺着短暂的空隙带着远山突出了包围圈。

也许是代价太沉重,又或是没想到猎物这么凶猛,群豺攻击势头一滞。那头首领又是一阵短促的低嚎。群豺瞬间变幻了队型,不再强攻,而是紧紧尾随。

师兄弟二人借此机会,得以喘了口气,脚下不慢,眼前忽然开朗,树林渐渐稀疏。

可就在这时,右侧不远处又是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丛林里冒出了十遇只红豺,而身后紧随的那些红豺也很快露出了身影。原来,狡猾的红豺在此还有援兵。

古远山只感到心神俱震,眼前空旷许多,若再被包围,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师兄,你走吧。我来挡一阵。”他知道自己是个拖累,能活一个是一个吧。

“浑蛋、放屁,上那高崖。”沙放海这时哪还客气,骂了一句,又用手一指左侧的山坡,几十米远处有一陡峭的石岗,离地四五米高还有个突出来的巨石。

古远山看是看到了,可那石崖近乎垂直,爬满了荆棘,根本无法攀登。群豺离他们越来越近,情势万分危急。

沙放海哪管他在那怎么想,拽着他迅速靠近石崖,伸手一拖,就将古远山举上了荆棘,“快爬,别回头。不许下来。”说着转身靠着石崖面对靠近的群豺,掏出一个满是钢尖的手套套在持枪的左手上,凝神而立。

古远山此时顾不上左肩传来的巨痛,手脚并用,拽着荆棘吃力的往上爬,不能再犹豫了,师兄在崖下多呆一秒钟,就多了一分危险。任凭双手被扎的鲜血直流,他也咬着牙一步一步攀了上去。手刚搭到那块突出的岩石,就听身下传来震天动地连续嚎叫,连大地都仿佛在颤抖,群豺终于按捺不住,发起了最后的攻击。

古远山想到师兄还在崖下,心里一惊,耳中听到几声枪响,差点手握不住跌落高崖。用尽吃奶的力气终于爬上巨石,俯身一看,张开的嘴登时就合不上了。

沙放海此时已被群豺三面包围,而他就象一尊杀神,将已没有子弹的短枪别在身后。静静的站着。群豺恍似也感觉到了杀气,安静了下来。几十双红红的眼睛狠狠的盯着他,等待进攻的命令。

刚才还地动山摇、震天狂嚎,转眼却静默如死,令古远山心中不禁悲呼“这还是野兽吗?怎么象只训练有素的军队呀?太不可思议了!”

“师兄,快上来。”古远山朝崖下一声大喊,打破了死一般的静谧,划破黑夜,传得老远。

在静谧被打破的第一瞬间,沙放海动了,远处的群豺首领也动了。沙放海闪电般冲向了右首的一只红豺,寒光一闪,那只红豺来不及反应,头上已被划开,血箭直射而出,短促的悲鸣,趴倒在地。毫不停留,沙放海的短刀眨眼间连续放倒了三只红豺,那边才传来震天的嚎叫,那是进攻的命令。群豺象被打了一针兴奋剂,一齐发出低吼,猛的全都奋不顾死的扑向沙放海,纵是看见同伴的死亡也毫不畏惧,那喷涌的鲜血反到似刺激了它们的凶性,动作也不以前更迅速了。月光的反射下,崖底到处是泛着寒光的撩牙。

古远山趴在巨石上,脸都绿了,心中连声哀叹‘完了,完了。’想喊叫却是一声也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兄陷入重围。他此时真恨不能跳下去,他也确实准备这样做了……

正在这时,只听到沙放海一声大喊,“杀”,右手刀,左手拳,就象是砍瓜切菜般刀刀见血,拳拳致命。他周身附近的五六只红豺瞬间毙命。狂怒的群豺仍是奋勇扑杀,却不料想眼前的猎物更是个杀神,沙放海浑身是血,他用最有效的方式一击毙敌,端的是勇猛,当然,周围的群豺实在是太多了,他自己难免也负了几处轻伤。

古远山惊呆了,他这时才明白师兄之所以选择逃跑,都是因为怕自己受到伤害。这样说,现在自己即便下去也是凭添个累赘,让师兄分心。想到这,他直起的上身复又趴到了岩石上,紧张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崖下。准备若师兄一旦有危险,在跳下去拼命,哪怕死也要死到一起。

可以说这次现场看到沙放海孤身斗群豺是极为难得的,因为沙放海发挥着最大的徒手攻击力,简单而有效,迅捷却不失章法,进退间又有几只红豺毙命。就这么十几秒钟的时间豺群就少了一半,先是被枪杀六只,又在崖下损失十多只,群豺终于有些胆寒了,攻击自然也弱上了几分。那只体格硕大的红豺首领终于受不住了,长嚎一声,冲了上来。它身旁体格稍小的两只红豺也一起发起了攻击。

群豺让开了一个道,沙放海面无表情也是发出了一声怒吼,不顾身边虎视眈眈的红豺,直向那三只恶兽扑去,他没有先取头豺,而是在接触的一瞬间来个铁板桥,右手锋利的短刀顺着来势,将右边扑飞过来的红豺柔软的肚皮整个划开,毫不停留。一拧身,左手的带刺拳套猛然轰在左边扑来的红豺脖颈处,只听“嘎吧”一声闷响,那头凶猛的红豺连叫都没叫出一声脑袋耷拉着摔向远处。可沙放海也付出了代价,他的胸口被头豺那锋利的后爪抓伤了,他虽让过要害部位,可从他身边越过的头豺竟也反应不慢,后腿一沉,空中变幻了姿势,扭了一个身,蹬在沙放海前胸,当时就抓出俩个大大的口子,若不是沙放海就势一滚,恐怕就不是口子,而是两个血洞了。

不愧是头豺,攻击力确实强大,刚落在地上又是猛的一扑,张开了大口直直咬向躺在地上的沙放海……

变化太快了,古远山在崖上看到师兄倒地,眼睛瞪得都要出血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的站起身,就要往下跳……

好一个沙放海,只见他双腿一蹬地,平着就出去了半米,刚好让过红豺头领的猛扑,左手单臂一撑,双脚用力一拧,一个高难度的180度旋身,正好平着跃在那只红豺的身侧,右手的利刃劈雳般扎进红豺的左耳下方,那是动物头部最柔软的地方,也是它们的中枢神经所在。右臂用力向斜上方一挑,立马把红豺首领的面部豁开了,鲜血泉涌而出,头豺的身子也这股大力高高带起,又重重的摔在崖壁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而此时,古远山也恰好从崖上跃落,踩到了头豺的尸体上,登时把脑袋给踩烂了,古远山脚下一滑,也随之摔倒。滚了几下,正来到沙放海的跟前。

四周的群豺见两个首领先后被杀,群豺无首,立即丧时了斗志,惨嚎一声,四散奔逃,那还有刚才气势汹汹,亡命攻击的样子。

沙放海见远山忽然从崖上飞落,也是吓了一跳。想上前接住,可是前力刚尽,后力未生,只能眼巴巴看着远山踩碎头豺的脑袋,又滑倒滚到自己脚下。好在那些红豺已无斗志,迅速远遁。这才俯身借力抄起远山,待见到他没有昏迷,只是睁着眼睛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才明白定是看到自己倒落地上,心里着急,远山才跳下来的。心里一股暖流,但却狠狠的白了一眼,小声申斥了一句“胡闹”之后,就背起古远山,看了看方向,朝青花古洞快步跑去。

贴着崖壁跑了大约七八分钟,终于看到洞口。古远山这时也缓过来了,其实若没有踩到那只红豺的头,古远山还真不能摔得找不到北,5米来高对他来说还是没太大问题的。可没有准备下脚下一滑,后脑磕在了地上,就有点惨了,当时没直接晕过去已算他运气好了,嗓子眼发甜,腹内一阵翻滚,两眼发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这时才好些。

“师兄”远山的声音还有点虚。

“进洞再说。”沙放海感觉到后背一阵轻微的扭动,明白远山缓过来了。

进了洞后,沙放海并没把古远山放到那个平台上,而是继续往里走。

“师兄,放我下来。”古远山不知这是要去干什么,因洞内坑凹不平,在沙放海的背上用力动了一下,出声说道。

“别动,抓紧时间,现在对你最好。”沙放海没有答应,而是厉声喝止了古远山,脚下没停,继续前行。

“现在对我最好?”古远山听得莫明其妙,什么现在对我最好?是再度负伤最好?还是摔晕了最好?

“别打岔,一会我将把你扔入池中,那水中有个天然的肉芝,对你外伤最有帮助,红豺的撩牙有毒,若不是你昨晚曾服过黑色药丸并最大限度的融进血脉,你早动不了了。”沙放海怕一会远山没准备,所以边走边说,解释得很详细。

“肉芝?”古远山听说过灵芝,却从未听说过肉芝。能叫芝那就算天材地宝了,难道象小说中的什么通神之物,吃完就成天下第一高手了?口中禁不住惊呼道。

“别做梦了,肉芝很多,你家乡就有,其实就是种单细胞微生物群体,不能吃。”沙放海明白远山的心理,生怕他一会还真吃了,那就麻烦了。事实上,他也没有完全说对,肉芝又名‘地里仙’,在中国的锦州一带也不算稀奇,常有农民在地里发现。在云贵一带也有,只不过是大多长在山里石缝间或深山老林的溶洞深处。这种东西在《本草纲目》里叫肉芝,不能服用,但可生肌养颜,去毒活血。是种外用药。但这个洞里的可不是肉芝,它真名应叫‘千龙膏’,是种极阴的东西,外用功效与肉芝相似,但它能吃,而且口感很好,只不都吃完就得死,它不能遇酸性物质,如胃酸,一旦遇到,那些微生物将尽数被激活,一直把人的血肉吸干为止,变成木乃伊。这不是在《本草纲目》中有记载,而是在《山海经》中有详细的描述。

“哦”古远山有点失望,一个男人养什么颜呀。不过能治外伤和去毒也算凑合吧。

说话间,沙放海背着古远山已来到了水洞的边缘,顺着边上较高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又继续往里走很长一段路,来到了一个拐弯处,那里有个巨大的缓水带,水面好象还在不停的旋转。沙放海才选了一个稍宽点的地方,把古远山放了下来。

“就是这儿。”沙放海其实也很累,可这样的机会他不能错过。古远山他昨晚服下黑丸后连续走了一夜,早将药力发散到全身。到了洞内又被自己迷倒,用续骨膏接住断骨,并趁机给他服下了定气丸,原以为他会明早才醒,可事实证明远山真是个好苗子,夜里就醒了,连翻血战,最主要是那崖间一跳,震动血脉,再次将定气丸的药力尽数发挥,融入四肢百骸中,这种奠基的方式有点凑巧,也很疯狂,但理论上却是可行的。关键是这洞内的肉芝,功能疗伤去毒,活血通骸,若能配合乾门的初级功法,当可短时间内让远山有所起色。

“这袋里是定气丸,放到这儿。每次感到体寒就吃一粒。你先脱guang衣物进入水里,那中间就是硕大的肉芝。你坐在上面就行。”沙放海一边小心的把袋子放好,一边郑重地说道。

古远山闻言点了点头,这又是什么丸,又是什么芝的,让他联想到武侠小说里的一些奇遇情节,兴奋不已,脱guang怕啥,就当是洗澡了。连番的遭遇使他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强大起来,现在机会摆在眼前,他哪能不兴奋呢。若他能象师兄那样,也不会搞得二人都这么狼狈了。身上的衣物全是血,根本不能再穿了,古远山从师兄的腰间顺手抽出那柄带血的短刀,轻轻一挑,真锋利,衣服马上豁开了,还想去挑腿上的绷带。那边沙放海都气乐了,难看之极的笑容再现。劈手夺过短刀,瞪了古远山一眼,心想,这小子,还真是个拿菜刀剃胡子的主儿。蹲下身,还是三下五除二把远山的衣物挑个干净,当然那三角短裤是不能用刀了,伸手也没他用力,轻轻一拉,短裤应声而裂。古远山立马哀怨地想道:“靠他小妈的,等我这次回去一定找那小店老板算帐,这内裤都什么狗屁质量呀?”

正要问师兄也负伤了,怎么不一起下去。那边刚忙活完的沙放海一脚就把古远山踹了下去。扑通。

“干嘛?”水不深,约有一人多高,因旋转力度很大,古远山不用费力就顺着旋转浮了上来。这种旋转很怪,不是向下,而是向上,大概跟附近的水流有关。刚才,古远山不及防备下,差点呛到水,这一出来就高声问道。可他身子却随旋窝呈顺时针不停旋转着,显得很滑稽。

“踹你个胡思乱想!以暴力为目标,就该受罚。”沙放海装做严肃的样子训斥道。他内心中对远山舍身跳崖生死与共的行为所感动,可他就是这样的人,心中越是亲近,行动上越是没有顾忌。

“咦?!”古远山想起来了师兄好象也会些精神异力,顿时没电了。还在那一圈圈的转着。水里有点滑腻腻的,不用费力,几圈下来,他已被推上中间的那个飘浮着的大肉芝。那个肉芝有点象海葵,四周呈片状,中间凹了进去,正好坐一个人。古远山刚窝进去,就发现这东西是活的,四周的片状物将他包个严实,只露出了头部。标准的人形棕子诞生了。

“别害怕,就是这样的。”沙放海先是稳定了远山一下情绪,接着脸色转为庄重,沉声说道;

“我想前些时日,师父已将人体经络图和入气法门让你熟记。下面请随我的讲解开始练习,乾门入气八法即为八层,每行一层开一脉,每开一脉可服一丸,若遇阻碍,不可强求,心沉莲台,不动自开。

古今练气之道,不外存想导引,渺渺太虚,天地分清浊而生人,人之练气,不外练虚灵而涤荡昏浊,气者命之主,形者体之用。

天地阳气生时,在于子午二时,当是此时,应定心圆气,舍却心中淫亵之念,存想天女捧香而至,气自丹田而生,经右肾旋而下右足,由足后反上右胁下,至右手,过肩井循颈入耳至脑后下左耳复过肩井下左手反左胁下腰由左肾下左足,循足上行复还丹田,其间凡身体有颤动之处,则右以左手按之,左以右手按之,其间存想天女按之,但觉两耳如鼓,华池液满,分三次咽下,前后共反复三十六次,功行所处,脉之所暖,当为循环……”

古远山心中当然还有很多疑问,但沙放海开始念开篇口绝后,他就感到心神立马沉静下来,古远山的脑海中对此已熟得不能再熟,伴之而起的灵台空明一片,以前老和尚只让他背,不让他练。唯在他背诵时不断进行干扰,以此锻炼他心无杂念。从现在的情形看,不得不说是富廉老和尚那些天强制训练起了关键作用。

入气八法虽是乾门最基础的口绝,但却是乾门其它功法的必要法门。乾门六艺,即精、气、神、身、法、术都是从它衍化而来,可以说,入气八法基础打得越牢固,学习六艺就上手越快。六艺中精是指道法阴阳,说白了就是房中术,那是密宗的一些法门,按理说远山父亲这代应该是师兄妹六人,每人受一艺,首徒为精,次徒为气,三徒为神,依此类推,六徒为术。可不知什么缘故,古京声等人从未见过那位大师兄,甚至都从未听师傅谈到此人,这一代只有师兄妹五人,本应是次徒的古京声成了大师兄,却修习的是次徒之艺……气。富廉习……神,远山的母亲习……身、最小的曾柔却习了……法,四妹南宫珉却修习了……术。整个乱了套,也不明白是何缘故。

现在古远山练的就是最基础的入气八法。他还没资格学乾门六艺呢。

古远山也曾有过疑问,认为这些即然开山祖师爷曾羽化飞升,那为何后来的乾门弟子从没听过有人步先祖后尘飞升而去时,老和尚也是无法解答,只谈大概跟乾门圣物《葵花宝典》的丢失有关,可那都是些传说,也无法得到证实,古远山也认为不可思议,最后这小子来了一句……这就相当于乾门自己先编个神话,好增加知名度云云,招来老和尚一连串的精神攻击。自此闭口不谈,学乖了。可父亲、老和尚和姑姑等人当年的盛名不是吹出来的,说明乾门功法有其独到之处,这也是信心满满的的主要动力。

练,我当然要好好练,六艺如此庞大,被称为“天下五贼”有点冤,该叫“天下五神”才对。古远山慢慢的把对长辈的观感由抵触改变为崇拜了。他哪知这是老和尚偷偷使的坏。让侄儿反感那还了得,不行,让他改变,变为崇拜。

那七天的精神训练背后内容很多的呢……

古远山按照入气八法的第一关……‘启穴’的口决,将心神归入灵台,渐渐进入了忘我的境地。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一丝圆润之气慢慢生成,又开始按口绝将其直灌引导而下,进入檀中,满八息后复下丹田。连续往复八次,是所谓三珠齐汇,将正脉打开。又反向从背后一样的往复八次,是所谓圆润之桥,类似什么任督两脉之说,也即小周天循环之络。

古远山当然也有些奇怪,口绝中所说的穴窍颤动他根本没感觉到,可那股圆润之气通行无阻却是不假,也懒得顾虑什么颤不颤的了,到了最后完全是无为而动,放任气脉自我循环。他也不知这些到底花了多长时间,反正很爽,毫无不适的感觉。那就继续练。确如小说中描述的那般,他甚至发现那股圆润之气每过一处都是如清风拂柳,舒服得毛孔全都打开了。

渐渐他忘了36周之说,从循环打通开始他就撒手不管了,现在还哪记得到底有多少周了,不是说要无为吗?我就来个彻底的,终于,他连周天循环都忘了,把自己都望了,因为他的灵台猛的呈现出一幅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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