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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老虎帮众人心头一惊都围了上来,看着桌子上的左手,看到众人贪婪目光,方略立马把它又严严实实包了起来,系在身后。
胡帮主看后疑心又起:单凭这个断手,怎么能分辨出真假。他心生一计,打算再行试探,于是他回到虎皮椅上,那瘦高汉子也知趣的拿着酒壶,端起一碗,站在虎皮椅一侧。胡帮主在椅子上坐定之后,对着方略大喊一声:“拿下!”老虎帮众人得令后立马将方略围在中央。
方略见状,剑眉一挑,他只道对方要强抢左手,怒视众人,摆出一副临危不乱的样子。
胡帮主又冷笑道:“小兄弟不地道,随便捡个左手就想换银子。我与方捕快素未谋面,但是听闻他轻功腿法堪称一绝,若不是为了报答那个叫做‘快刀老王’的捕头,他怎么可能安心的当个小小捕快,你今日打着方捕快的旗号招摇撞骗,要是被他知道了也没有好下场,今日姓胡的就帮帮你,先把你留在老虎帮,免得你日后丧生在方略的快腿之下。”
方略听后心中又是一通大骂:你这马屁算是拍到姥姥家了!随着大笑起来:“帮主真会说话。实不相瞒,在下与方捕快师出同门,师兄盗手之后便成了众矢之的,此次派我前来,就是为了避免多生是非。这中间有误会在所难免,小人我也不敢跟帮主计较,还请胡帮主让大家散开吧。”
方略这一句字字铿锵,但是胡帮主却不放在心上,他见方略此时面无惧色似是有恃无恐,心中疑虑却又多了一层,于是问道:“方捕快既然敢把左手交给小兄弟,让你独闯我老虎帮,想必你也是身怀绝技了。胡某人虽然胖,但是也懂一些粗浅的功夫,不知道小兄弟愿不愿意让咱们大伙开开眼界。”说完之后,接过一碗酒,想要一边饮酒,一边观察帮众与方略的缠斗。
老虎帮众人听到帮助的话立马会意,一起向方略围去。方略听后,暗笑一声,他年轻气盛,好斗之心一起,双足发力,身影闪动,直奔帮主而去,胡帮主刚端起一碗酒,正要往嘴里送,只见一道劲风从身边卷过,再定睛一看,方略又回到大厅中央。
这一来一回,迅捷无比,老虎帮众人早已目瞪口呆,不敢再动。胡帮主见状也是心中大惊连说两声“好,好”,说完之后,又要把酒碗往嘴里送,刚一扬手,却发现酒水之中零星散落一些泥土,仔细一看,泥土在酒水中竟然漂浮成了一个清浅的脚印的形状。胡帮主见状心中苦笑,他自恃机敏,却没想到让别人当着自己的面在自己的碗里洗了脚,自己却浑然不知。他又羞又愤,但是心中却暗暗佩服。
胡帮主尴尬一笑,轻轻把碗放回桌上去,哪知酒碗一沾桌面,竟立马沿着碗的中心均匀裂开,就如同花瓣在瞬间盛开一样。
胡帮主虽然没有见过方略,但是却对这路腿法却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今天这一招竟然招呼到自己身上,一阵冷汗不由自主的从额头上冒出来。胡帮主定了定神,却看到瘦高汉子却一直盯着自己,面色难看,瘦高汉子转动了两下眼球示意帮主看看身上的衣服。
胡帮主低下头,竟发现自己左胸前有一个与刚才酒碗之中一模一样的脚印,帮主又是一阵心惊,忍不住摸了摸心口,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脸色铁青。
这一脚要是真招呼到身上,心脏也就像花瓣一样裂开了!
方略年逾二十,但是一直在王快的照顾下行事,对人情世故却不精通。他今日来求人办事,但一时兴起施展起这高超腿法却大大薄了胡帮主的面子。年少之人免不了虚荣,于是,方略心下得意之余又拍了自己一次马屁:“小人今儿只算是花拳绣腿,跟师兄的腿法无法相比,今日献丑,切莫怪罪。”
他这一次“献丑”,献丑的却是胡帮主的丑,胡帮主心中恼怒但是仍旧面不改色:“都说英雄出少年,胡某人本来是不信的。我年幼之时也一心要做少年英雄,只可惜我天生一副恶人模样,当不了英雄,从此也不在相信什么少年英雄,但是没想到今日却有少年英雄打上门来,老虎帮蓬荜生辉啊,方捕快!”
方略和老虎帮众人听到“方捕快”三字均是心中一惊,众人左顾右盼,议论纷纷,他们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小子便是那个盗走刺客左手的方略,而方略更是一脸错愕,脸上得意之色全消。他本以为自己这样可以威吓对方,却被这一句“方捕快”打回了原形,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适才,帮主下令拿下方略便是想看看方略到底是何方神圣,胆敢只身一人独闯老虎帮。而方略自称是“方略的师弟”已经露出了破绽:方略与王快两人乃是父子师徒,方略是由王快一手培养,哪里来的什么师弟?而适才那一招,除了方略,又有谁能使出?
胡帮主本来对方略的身份只是怀疑,他故意直呼“方捕快”乃是以虚探实之举,没想到竟然一击即中。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朗声说道:“方英雄今天不请自来,可是我老虎帮一座小庙容不下大佛。凭方英雄的本事,从蓝府里抢出三千两也不少什么难事,又何必添上我们这些累赘。方英雄如果怕我们从中作梗,现在大可施展神功,在我们每个人身上留下几个脚印,把我们一个个踢成碎片也就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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