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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灵魂不能缺胳膊少腿, 示爱的订阅不能半途而废 狐族的精英份子全聚在思柔身边,一个赛一个狗腿。
瞧着这一幕, 黑山莫名牙痒。
想当年他是王者,也想叫几只狐狸撑场面,被黄老一句狐族何等何能,大王您威武远播给搪塞回去。弄得黑山脸上挂不住, 现在倒好, 全家都出动了。
呸, 阿谀奉承之辈。
在黑山考虑给黄老穿小鞋时, 思柔发话了,“黑山你来当兰若寺的主持。”
黑山身体一僵,黑袍下坚毅的脸庞阴沉沉, 目光活似一条吐信的毒蛇, “大王这是何意?”
是要把他从权力中心放逐出来, 是黄老的阴谋,还是想把他交给天庭,换来一个正名……
思柔歪头, “不行吗?黄老说主持都是和尚,和尚没有头发。”
因为他没头发,所以他就要做兰若寺的主持?天理何在!
说实话黑山很想快速生发, 早点脱了这身黑袍, 奈何他本体黑山这座山秃了, 大半个林子成了柴火场, 到了黑山这个山神身上就是秃头难以拯救。
兴许是看出黑山的难言之隐, 黄老善解山意,“大王,黑山大人原先负责黑山整治,如今再接手兰若寺,恐怕分身乏术。”
一天之内黑山成了秃山,是他们妖怪心中的不解之谜,黑山和黄老讨论过,认为很有可能是天庭干得好事,瞧瞧上面的纯阳之力,正的跟金乌在这打了滚一样,直接烤成十成熟。加上黑山在地府的‘丰功伟绩’,黑山认定是地府的人跑到天庭打小报告,给自己小鞋穿。
前任泰山府君·在逃政治犯·黑山不屑一顾,光脚不怕穿鞋的,天庭敢收拾他,他拉着边上的百姓一起自爆。
罪魁祸首思柔有一丝丝愧疚,月光下黑山大半个身影都埋在阴影里,很难想象到他也曾春风得意,是个英俊潇洒的新郎官。
“那我找人帮忙一起治理。”小姑娘眼神飘忽,搞破坏的能力她是炉火纯青,可要她恢复原状,思柔犯了难。
黄老感叹,“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引来几条水流就可万事大吉。说来也奇怪,金华地带临海不远,往年这个时候总有几场雨下,今年入夏没见过几次大雨。”
因为你们中间出了一个叛徒。
旱神的能力不是说着玩的,搁从前思柔年年蹲赤水,赤水的水没下去,赤水边上直接成了沙漠,寸草不生,愤怒的人类赶走了思柔,赤水是救过来了,可思柔到哪那里就大旱,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
黑山对行云布雨稍有了解,“龙王下雨受天庭旨意,天庭若是说不下,就算东海龙王也不敢阳奉阴违。”
思柔心说她其实见过龙王布雨,对方看起来行色匆匆,布了雨就走了,所以他也没有发现,雨水到了半空全蒸发了。
“我去找龙王谈谈。”
黄老连忙阻拦,“使不得使不得。”
套人族的话讲他们妖怪占山为王就是贼,龙王再菜也是天庭的公务员,哪有贼上门和公务员提要求的道理。
黄老把其中关系给思柔讲清楚,小姑娘表示了解,随之而来的就是另一个问题,“天庭管所有的龙族?”
她在钟山待过,钟山的山神就是烛九阴,听说是龙族老大,就连西王母见了烛九阴都是客客气气的,生怕这位大佬一个不高兴天地同晦,不见白昼。若是烛九阴都要听天庭的话,为了生活在这里的生灵,思柔就不得不走了。
黄老理了理头绪,“不全是,很多龙族等着天庭受封,期间犯错,就没有机会成为龙王。倘若龙族对天庭不满,天庭还会派人下来屠龙。”
小姑娘点点头,拉着黄老的手表情严肃,“你喜欢黑山吗?”
黄老看看站在思柔后面的黑山,再看看思柔,点了点头。
思柔又问,“你喜欢我吗?”
这话问到黄老心坎上,老狐狸泪眼汪汪,恨不得剖心明志,“我对大王忠心耿耿。”
“很好。”思柔满意点头,“告诉我哪个龙族还没受封,孤娶他。”
黄老被思柔这话弄得措手不及,加上边上还站着一个新郎官黑山,黄老不得不提醒思柔,“大王,您的夫君……”
思柔摆手,把自己和黑山对调,“我听人说了,夫君只能嫁一个,小妾可以娶很多个,今天起我就是黑山的夫君,黑山你把隔壁房间收拾出来,给第二个小妾住。”
说着小姑娘掌心冒出一团火焰,意思很明显。
敢反对,烧了。
思柔这个决定打的所有妖怪措手不及,等小姑娘吃饱喝足,回到床上睡大觉,底下的一干妖怪愁秃了头,尤其是黄老,直接被黑山拎到小黑屋进行批评教育。且不说最后谁洗了谁的脑,闲下来的十四娘溜达到九郎住处,小身板趴在窗台上,催促九郎早点出发。
九郎捧着一个木盒犹豫了很久,里头是思柔送他的荀草,虽然黄老说没毒,可九郎还是没胆服,这几日看思柔雷霆手段,九郎心里那点小苗头又窜起来。
“九哥,再晚人都活了。”
九郎匆匆收好木盒,一只手拎起窗边的十四娘,对十四娘的行为很是不解,“你也会变人,怎么成天趴在别人肩上不下来。”
十四娘找了个地方趴好,舒服眯起眼睛,“大王又不是别人,再说你是我九哥,我不占你便宜占谁便宜。我和你说,今天这事族里的几个姐妹都好奇呢,全都等着我回去说给她们听。”
九郎更想笑,“哪你还不变人?”
十四娘耍赖,“到了镇子再变,九哥法力高强,就带我一程。”
九郎又好气又好笑,对这个妹妹无可奈何,他脚下走的飞快,一转眼就没了影子。
到了镇里一打听,果然有人被妖怪掏心死去,九郎再问住处,路人见九郎年纪轻轻,身边又跟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郎,不由生疑,问起九郎目的。不等九郎回复,十四娘脆生生道,“我父亲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只能待在书院,所以派我们两个来。”
一听对方父亲在书院里,路人肃然起敬,如实说了情况,还说王生的夫人得了失心疯,不让任何人祭拜,一直嚷嚷着自己的丈夫还活着。
十四娘听了眼睛发亮,她拉着九郎的衣角,“真的像大王说的那样,今天是第三日,那个王生会不会活过来?”
九郎指着远处一排青瓦灰墙,“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话虽如此,陈氏不见客是个麻烦。好在两人是不请自来的客人,直接绕过正门,施了法术穿墙而入,不多时就到了书房,两人蹲在窗边往里面偷看,就见竹榻上躺着一个人,脸上盖着一团枯草,边上站着一男一女,妇女面色憔悴,十四娘猜就是那个陈氏,男的就麻烦了,十四娘一看他背后的桃木剑就发咻,生起逃跑之心,可想到族中姐妹的眼神,加之九郎不动如山,十四娘咬咬牙没走。
只听里面的人说道,“过了这么久都没反应,燕道长,神女大人是不是给错了?”
十四娘听了暗自发笑,心想什么神女,大王明明是鬼。
那位燕道长比陈氏稳重许多,“你掀开被子看看。”
陈氏上前掀了被子,喜不自胜,“胸口的伤开始愈合了。”
十四娘隔得远看不到,只能模模糊糊瞧见一个影子,偏生又好奇得很,踮起脚尖来,还以为自己是思柔怀里的小狐狸,来去自如,脑袋直接撞到窗扉上。
“谁!”
燕赤霞抽出桃木剑,瞧见窗边的影子,当即杀了出去,九郎暗叫不好,拉着十四娘连忙跑远,两个逃一个追,屋里只剩下陈氏一人,她看看竹榻上的王生,想到隔壁房间里的宝儿,咬牙去寻宝儿。
大门被人敲响,过了会一人来到书房前,他一路走来没见到人,更没见到白事,正犹豫要不要回家去,书房内传来一阵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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