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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赞赏,‘绝世’却不敢当!只是师兄重情义,便对着至诚多担顾几分!”至诚突兀的声音从车内传出。
啧,这话说的,你说这是在反驳典奇的话,还是在挑事呢?
“懂,你师兄的情义都给小师妹你了,到咱这,就无情无义了!”显然典奇把它当做第二种解释了。
“你才没心没肺,无情无义!”至诚怒掀车帐,冲出车厢。
公羊逸尘听到身后动静,连忙转身去扶,还不忘念叨。
“城儿,你身体才好些,不该出来!”
“师兄,不碍!师妹我想来看看师兄这位朋友是何高人,讲话论理都这般独特?”
至诚顺着公羊逸尘的帮扶下了车,眼神深沉,来回打量面前这多出的两人。
“啧啧啧,怪道十少小弟如此宝贝小师妹呢,当真绝色佳人呀!”
其实在至诚打量他们的时候,那两人,啊,不,三人——两丈外的翟宇显然对这个敢和典奇硬杠的姑娘有一丝兴趣,也都在细细的打量着她。
尽管平时韫敏岚对典奇的眼光多有嫌弃,但此次也不得不赞同他的观点。
那小姑娘披着一条厚重的红色斗篷,显得身材更是纤弱娇小。看起来也不过双十年华,却自有一番风骨。尤其是那双清亮眸子扫过来时,也曾行遍九州、阅人无数的他,竟会心里微微一紧。他记得,这种感觉他曾在另一个姑娘身上体会过——那姑娘现如今是典族最尊贵的人,也是他最厌恶的人。
于是他知,眼前这个小姑娘亦绝非池中物,易于人。
“论‘绝色’二字,至诚观典公子亦不落下风!”怪道可心说这人轻佻,至诚看典奇那轻浮的态度,对这人半点也没好感。
“哈哈,小师妹的夸奖,咱就收了!”典奇没脸没皮的往至诚面前凑。
“哪个是你小师妹?你莫胡讲!阿姐,回车,不要理他!”颂可心下了车,恶狠狠瞪那人一眼,挡到至诚身前。
“咦咦咦,你的表哥、小师妹的师兄——他,”典奇指着公羊逸尘,“是咱小弟,你们可不就是咱的小妹妹了?”
“你瞎……”
“心儿,”至诚喝住可心欲出口的话,对着典奇一拱手,说道,“典公子,客气了,都是江湖儿女,兄妹相称也无不可,只我俩姑娘,脸皮薄,还望公子莫要再多打趣了!”
“哈哈哈,好好好,十少小弟说得对,至诚小师妹当真神女颜,侠女范呀!难得难得。十少小弟,你好福气吔,两妹身旁伴,夫复何求?”典奇走到公羊逸尘身边,一口酸话,伸手要拍他的肩。
公羊逸尘闪身躲开,喝道:“够了!若你是来这讲废话,时间也不早了,我等还有要事,不陪了!”转脸面对两女,柔声道,“城儿,心儿,上车,我们启程!”
两女点头,转身上车。
“哎哎哎,小师妹,你们要去哪呀?咱们一起顺路?”
典奇快步上前拉扯至诚,手还未挨到衣袖,公羊逸尘一个甩袖将他掀退,若非韫敏岚及时身后接住,非蹲地上不可。
典奇站定,推开韫敏岚,原地跳脚,叫嚷着,“阳十少,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之前跟咱学医,就好欺负咱,昨夜咱帮了你,你今儿就动手打咱,你不讲义气,你没良心,你昏蛋,你,你……”
“够了!”刚走上马车的至诚听着这串控诉和“委屈”,好气又好笑,“我们不会顺路的!”
“你不告诉咱你们去哪,又不知道咱要去哪,怎么就知道不顺路啦?”刚骂完人的典奇气冲冲的鼓着腮帮子,像一只正在啃松果的小松鼠,可爱极了。
至诚看他那副模样,一瞬间心里发痒,就想去戳戳那一鼓一鼓的包子脸。
她看向公羊逸尘,用眼神询问公羊逸尘的意思。说真的,她不知道公羊逸尘把这个“朋友”放在什么地位上,以“兄弟”相称,却连真实身份都隐瞒着,名字也是假的。说是“朋友”,可看他俩的关系又不像一般朋友那样。反正至诚实在想象不出,有谁有能耐和她这个尊贵无比贞不绝俗的师兄做朋友呢?
公羊逸尘冲至诚安抚的一笑,“先上车吧!”
“嗯!”至诚点头,钻进车厢,她的师兄会处理好一切。
公羊逸尘走到典奇面前,却对着他旁边的人讲话,“韫兄,你们可有什么行程?”
韫敏岚看典奇一眼,道:“如先前,随风漂泊,四海为家。”
典奇小声嘟囔:“个没良心的,才几年,就要把以前忘了……”
“十一年了!”公羊逸尘叹息,“时光悠悠,你我却已至而立之龄。”
“你这家伙……”典奇愣了一瞬,“从你嘴里能听到这话,还真稀奇。你还说呢,这么多年,你是不是躲着咱们,要不怎么咱俩行遍九州不见你影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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