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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墨予的吻很轻,很柔,带着温暖而缱绻的温度,抱着她的手有极不明显的轻颤。乔子暖闭上眼,感觉到他的唇吻去自己脸上的泪痕,然后封住她微凉的唇。
舌尖尝到微涩带咸的味道,夹带着凤墨予浓郁的气息,乔子暖微笑勾起唇,终于开始回应他。
原本寒凉的乡间小屋一下子变得温暖如春,屋外的寒风时不时拍打着紧闭的窗户,乔子暖倚在他怀里,终于觉得长久的寂寞清冷因为他而渐渐远离。
久别重逢,两个人心中都一份不真实感,即便是*般的肌肤之亲亦无法消除这漫长四年间的思念。
情浓时,凤墨予几乎无法自持,不停地吻着她,恨不得就这样死在她身上。
时光在缱绻间如流水般飞逝。转眼已经快天明,乔子暖一夜好眠,醒来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她莫名地心头一慌,匆匆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院子里,小人儿坐在竹凳子上,双手撑着头,专注地望着一旁生火做饭的凤墨予,大眼睛随着凤墨予的动作骨碌碌地转着。
乔子暖心头一暖,微笑站在门边,看着他们父子沉默却亲昵的一幕。
凤宇雪转头,看到立在门口的乔子暖,起身走到她身边,“娘亲,洗脸水眉清姨已经倒好了,你自己加点凉水就可以。”
乔子暖笑着亲了他一口,“好。”
凤宇雪撇撇嘴,抹了抹脸,走到门口给乔子暖拿了条干布,让她擦脸擦手。
凤墨予将早膳放在桌子上,对凤宇雪道,“过来吃早膳。”
“哦。”小人儿屁颠颠地跑过来,自来熟地坐在凤宇雪身边,却不动筷。
凤墨予看他一眼,“怎么不吃?不合你的口味?”
凤宇雪摇摇头,“等娘亲一起吃。”凤墨予笑着揉了揉他的头。
乔子暖洗漱完走出来,走到他们父子俩对面坐下,凤宇雪这才拿起筷子,“娘亲用膳,美人爹爹用膳。”
乔子暖闻言,不满道,“为什么你爹爹是美人,我就只是娘亲?”
凤宇雪专心地咀嚼着食物,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娘亲,食不言寝不语。”
乔子暖,“……”低下头乖乖地吃饭。
凤墨予好笑地看着他们母子俩的互动,夹了一块糕点放到乔子暖碗里,“你将宇儿教得很好。”
乔子暖慢吞吞地咽下一口饭食,抬头看他一眼,趁机抱怨道,“你抬举了。这四年,都是你儿子在教我。”
凤宇雪歪头看她一眼,“娘亲,小孩才告状哦。”
乔子暖一头黑线,“食不言寝不语,你自己说的。”
凤宇雪放下筷子,摸着有点鼓起的肚子,“我吃饱了。”
凤墨予望着自己的儿子,笑容温和,“你将你娘亲照顾的很好。”
乔子暖,“……”
凤宇雪淡定地擦着嘴,抬眸看了他一眼,“那是因为爹爹你没照顾好娘亲。”
这时,眉清走进来,对凤墨予和乔子暖道,“外头的侍卫我都搞定了。”
一家三口用完早膳,凤墨予在乡间田园旁教凤宇雪骑马,乔子暖则与眉清一起去市集买点鱼肉和蔬菜。
路上,眉清问乔子暖,“主子,如今皇上来了,咱们还要在这里待下去吗?”
乔子暖看她一眼,“自然。”
“可是,您筹谋的那些事,万一被皇上知道,他一定会替你担心的?”
乔子暖放缓脚步,“凤墨予知道我为何要这般做,他不会反对的。”何况她精心筹谋准备了四年,怎么可能说停就停?
她说完,问道,“那批物资已经送到九王爷手里了?”
眉清点点头,“昨儿夜里就到了。估计今日早朝的时候,九王爷已经将这批物资拿出来献给西楚帝了。”
乔子暖勾唇,“这一次,西城瑜真该头疼了。”
她们买完食材,返回去的时候,凤宇雪还在学骑马。凤墨予教得时候有些严厉,可是小人儿并没有觉得美人爹爹很凶。
因为乔子暖从他很小的时候就告诉凤宇雪,这世上,不一定对你慈善的人就一定是好人;也不定对你严厉的人就是敌人。
前者比如贺楼之,后者比如凤墨予。
小人儿学得很认真。其实应该说,凤宇雪做任何事情,学任何东西都很认真。
贺楼之对于凤宇雪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他喜欢凤宇雪是因为这个孩子是乔子暖的儿子;可他有时候又很忌惮凤宇雪太过聪明,因为凤宇雪亦是凤墨予的儿子。
在这样的复杂环境下,乔子暖为了保护凤宇雪,有时候难免会过于宠爱他。
所以当她看到凤墨予像这世上其他的父亲那样,手把手教凤宇雪骑马,用心地告诉他正确的姿势和手势,又专注地不让他受伤的时候,乔子暖的心情是难以言明的复杂。
但最多的,却是心疼。心疼她无辜又懂事的儿子。
突然,凤宇雪踢马背踢得用力了一点,马一声长啸,猛地狂奔起来。小人儿才不过三岁半,力气如何比得上成年的马?
乔子暖吓得心几乎跑到嗓子口。
好在凤墨予迅速地控制住缰绳,然后大手一伸将凤宇雪抱在怀里。他看着明明吓得脸色发白却依旧神色平静的凤宇雪,“害怕吗?”
凤宇雪躺在他怀里,很老实地点点头,可是随即又扯了扯他的衣袖,“不要告诉娘亲,她会心疼。”
乔子暖这时早就奔过来,仔仔细细地检查着凤宇雪全身,声音有明显的惊慌,“宇儿,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吓到?”
凤墨予将她揉进怀里,柔声安慰,“别担心,宇儿没事。有我在。”
乔子暖听着他平实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原本慌张的心很神奇就这样平静了下来,她伸手抚上凤宇雪的脸,笑着道,“宇儿,看到吗?爹爹就是我们的北斗七星。”
凤宇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环着凤墨予的脖子,声音无比稚嫩却真挚,“宇儿除了娘亲之外,最喜欢美人爹爹。”
凤墨予得到儿子的肯定,俊美得脸上笑颜明媚,他一把将凤宇雪举起来,让他骑在自己的身上,然后牵起乔子暖的手,“回家。”
家,因人而存在。人对了,任何地方都可以是家。
与凤墨予和乔子暖待在一起的日子,无疑是小人儿最开心的时光。晚上,凤墨予陪儿子一起洗澡,小人儿问他道,“美人爹爹,你还会离开我和娘亲吗?”
凤墨予宠爱地为他擦洗着身体,“再也不会。以为我们一直都在一起。”
凤宇雪开心地咧开嘴,“太好了。”父子俩的感情在数日间迅速升温。
乔子暖进来找他们的时候,就看到凤墨予抱着儿子躺在被窝里,正在给凤宇雪说着故事。
她走到床边,将头靠在凤墨予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强壮的心跳和充满磁性的声音。
小人儿倚在凤墨予的腋窝处听得入迷,凤墨予脸上泛着迷人的笑,一边给儿子说着故事,一边用手轻抚着乔子暖顺滑的发丝。
这真实而温暖的场景,是他曾经只能在梦里才能梦到的美好,如今终于梦境成真。
半个时辰之后,母子两人不约而同地躺在凤墨予怀里睡着了。凤墨予替儿子盖好被子,然后横腰抱起乔子暖往隔壁走去。
将她放在床榻上,凤墨予湿热的吻便贴了上来。与昨晚久别重逢的热切与迫不及待不同,今晚的凤墨予很轻,很柔,带着对乔子暖的心疼和珍惜。
乔子暖被他长久不放弃的吻吵醒,睁开朦胧的眼,迷迷糊糊地拒绝道,“凤墨予,我很累。”
凤墨予不以为意,“你睡吧。”
乔子暖用手挡住他密集的吻,撇开头,笑道,“你这样,我怎么睡?”
凤墨予笑得妖孽丛生,“那就运动完再睡。”
乔子暖推开她,笑骂道,“不行,我还腰酸得很呢。”
凤墨予翻个身,将她拥在怀里,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她的青丝,“过两日,你与宇儿都从丞相府搬出来吧。我在花城买了套屋宅。”
乔子暖睁开眼,“你买什么屋宅啊?朝政你不理了?你打算在花城长待啊?”
凤墨予看她着,“你们母子俩都在这里,你让我去哪儿?”
“可是……”
凤墨予亲了一口她的粉唇,“没有可是。”
乔子暖蹙着眉,“凤墨予,你这人有没有点理智?”
凤墨予轻轻一哼,“我若没有理智,早举兵攻打西楚国了,何至于如此大费周章?”
“那你就回去。”堂堂云南国的皇帝,隐藏身份住在西楚国,算怎么回事?
凤墨予言简意赅,“不回。”
乔子暖瞪他,“凤墨予……”
凤墨予看她一眼,低头吻上她的脖颈,“冬夜寒冷,拌嘴伤神,咱们还是肢体沟通吧……”
*
两日后,太子西城瑜的人查到货仓起火的前一晚,有齐远商行的人去乔雪商行找过麻烦,于是一路顺藤摸瓜,查出了蒋蚡与齐远的关系。
太子震怒,将蒋蚡押解至东宫,“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倒是说说看,本太子何处对你不起,竟让你背后捅本太子一刀?!”
蒋蚡直呼冤枉,“太子,此事真的与微臣无关啊!微臣再蠢,也不会做两面三刀,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啊!”
西城瑜冷哼,“这事上何来如此巧合的事情?乔雪商行前脚被你的远方亲戚砸了场,晚上便走了水。更巧的是,第二日老九就将数车的棉花和锦缎都送进了宫?”
蒋蚡此时真的是哑巴吃黄连,平时的三寸不烂之舌此刻完全失了用处,“这……太子,九王爷分明说那批御寒物资是有商贾主动捐赠的啊。”
“放屁!”西城瑜重重一哼,“整个花城的人都知道,周边所有的御寒物资都被乔雪商行收购了。难道是乔子暖监守自盗?自己烧了自己的货仓?!”
“这……”蒋蚡被西城瑜堵得支吾半天,讪讪道,“也不排除是贺丞相派人暗中策划的这一切啊。”
西城瑜闻言,缓缓坐起身,目光阴沉,“你与贺楼之,一定有一个是老九安排在本太子这里的细作。”
蒋蚡心头大惊,忙道,“太子,此事实在蹊跷,每一件都针对微臣,可是太子殿下,您想若真的是微臣所做的这一切,我也未免太不小心了,竟露出这么多的马脚让您发现是我做的。”
西城瑜看着他,沉吟许久,直看得蒋蚡头皮发麻。
谁知良久之后,西城瑜竟点了点头,“你说得也不无道理。其实,想要贺楼之是不是那个细作,有很多方法的。”
蒋蚡一喜,忙道,“微臣愿意为太子分忧,以证清白。”
西城瑜勾唇一笑,忽然道,“其实,这贺楼之在丞相位子上也坐了许久年,是时候改换人了,蒋爱卿,你说呢?”
午后用过膳,凤墨予有事先行离开,乔子暖也带着凤宇雪坐车回了丞相府。
她们刚回到清欣苑,就有丫鬟来报,让乔子暖去贺楼之的书房见他。
她换了身衣衫便去找贺楼之。
他听到推门声抬起头,望着乔子暖跨过门槛走进来,又关上门,“二叔,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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