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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嫔,坐下!”佟妃怒斥,安嫔脸色铁青,恨恨坐下,死死瞪我一眼。却不敢违拗佟妃的意思,不再发一言。其余各人也都箴口不言。唯有宜妃冷冷一笑,又要说话,却被佟妃抢先开口:“谋刺皇帝,乃是大案,自有前朝察查。祖训后宫不得干政,此事非你我姐妹该过问。纯贵人究竟如何处置,想必皇上自有裁夺,我等且候着便是。”
荣妃一直坐在佟妃右手下方,默不作声。此刻开口道:“宜妃妹妹稍安勿躁,宫规国法,上有太皇太后、皇上把持,内有贵妃娘娘主持,自然不会轻易冤枉好人,也自不会纵容有人触犯宫规,媚惑主上。既然贵妃娘娘说了有旨意,咱们就候着便是。纯贵人,你也不用总跪着了,起来说话吧。”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荣妃,她话里虽未明显帮我,但在这样时刻,我涉嫌谋反重案,荣妃还能开口说这样一番话,已经很是难得,她这份情,我记在了心底。
宜妃听了荣妃一番说话,不屑的轻哼一声,端起茶来只管喝茶,放下茶杯方道:“荣姐姐都这样说了,那咱们都候着吧。指不定呀,万岁爷心疼她,宁愿以身犯险,也要护着她呢。”
一直没说话的惠妃这时也开口了:“咱们都是宫里的老人了,还不清楚万岁爷的脾性儿吗?公是公,私是私,断没有糊涂了的。”
德嫔冷冷的道:“惠妃姐姐此言,若搁在以往,倒也是这么回事。可是咱们万岁爷,可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带着一个宫妃跑到外面去逍遥啊,还去这个宫妃娘家落脚?这样事情,若是以往有人说起,咱们能信吗?这能是咱们万岁爷做出的事吗?”
荣妃再次开口:“万岁爷行事,自然有他的道理,难道什么事都非要跟德嫔妹妹你报备清楚?”
德嫔看向荣妃,荣妃冷冷回视。两人间原本不对付,此刻便有些剑拔弩张,一时间无人说话,场面有些紧张。此时一个清冷的声音淡淡而来:“姐姐们这是何必,左右圣旨就到,不如安安静静等上一等吧。”
说话的是章佳氏福凝,我这才发现,众小主里,只有她一个人赐了座。她此刻坐在宽大的贵妃椅里,背后倚着一个软枕,一只手软软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虽然那里还看不出任何的隆起。
佟妃见是福凝说话,脸上露了一丝微笑,道:“妹妹有孕在身,要当额娘的人了,果然与素昔不一样,连性子都宽泛了。”
福凝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佟妃:“我素昔是个尖酸刻薄的人,贵妃娘娘自然知道的。便是我方才那话,也不过是说——”福凝说着略顿,目光扫向我身上来:“便如诸位姐姐所议,纯贵人迷惑皇上,我只不明白,皇上何等眼光见识,以纯贵人这姿容颜色……”福凝说着低下头去,浅笑饮茶。余意未尽,话中意思却明显的很,我原本就只算中上之姿,比起福凝远远不如,若真有以色惑君之事,那也该是她,如何轮到我身上?
这是福凝的骄傲,但是此刻,我隐约觉得,她是在帮我。
“圣旨到!”福凝的话方完,宫门口便来了传旨的人。我早预料康熙自会对我有所处置,却没想到他这样快。宫内众妃都忙随着佟贵妃起身,出宫门接旨。我尾随而出,跪在末位。便听旨意:
“皇上口谕:钟粹宫贵人徐氏,即日起,移居寿安宫,无奉旨不得外出。一律人等,不得往来探望。钦此。”
“臣妾等领旨。”佟妃领着众人起身,回转承乾宫。
“恭喜纯贵人,这样天大的事,皇上只不过是将你打入冷宫,终生软禁,皇上啊,可真是疼你!”说话的是安嫔,她此刻眉花眼笑,简直比康熙晋了她一级位分还要高兴。什么只不过打入冷宫,终生软禁?后宫女子最悲惨的结局并不是死去,而是活活孤单老死宫中,至死不得见天颜。这是生不如死。
但是生不如死,也还是生,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徐家上下的性命,还在等着我解救。相比起徐家面临的危机,眼前这些人的冷嘲热讽,尖酸刻薄又算什么?我向着佟妃叩头下去:“贵妃娘娘,既然圣旨已下,臣妾这就过去寿安宫罢。臣妾只有一个请求,臣妾的随身丫头慧雅,望娘娘能作主让她与臣妾一处。”
“纯贵人,寿安宫地处偏僻,多年失修,也没有宫人侍候。这一去你可要受苦了。不过,只要案子查清楚,徐家清白无辜,本宫也自会提醒皇上,放你回来。至于慧雅……纯贵人,你这次的事情可非同一般,只怕除了皇上,谁也没那个胆子准你所请。你且安心去吧,慧雅在荣妃宫中,也不会亏待了她。本宫这就吩咐人前去略微打扫一番,也算是略尽一尽这几个月相处的情分。”佟妃见我如此坦然辞别,倒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说了番宽慰的话。虽然什么案子清楚,就会放我回来的话,彼此都知道不过是场面话,谋反案子,一旦牵扯进去,还想清白出来,那基本是痴人说梦,不可能的事。佟妃不过惯常的周全人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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