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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御临近晌午的时候拎着一些水果礼盒和打包好的外卖过来探望。
温浅总归是觉得过意不去,一直推脱又太虚假疏离,她只好把东西留下,想来也只能承诺给路御,等过段时间自己调整好状态,可以再回来这里,答应他的请求,尽量满足他妹妹的心愿。
路御看了眼病床上睡颜安然的男人,很诚恳地邀请温浅,“能跟我去外面聊几句吗?”
温浅犹豫一下,探过身摸了摸白纪然的脸,说,“老大,我出去一下,你快点醒过来,最好待会能给我一个惊吓。”
路御不禁笑了一声,“你男朋友真幸福。”
温浅也笑笑,没说话,又看了一眼安静睡着的男人,轻声关了病房门,随他下楼。
眼前像是有浅薄的光线晃过,忽明忽暗,还有温浅软言软语在说什么,那道声音有些远,仿佛从哪里飘来,听不清明。
白纪然掀掀眼皮,视线还不能完全聚焦,虚白一片,如此重复几次,眼前的事物才慢慢真切起来。
额角一抽一抽的疼着,清晰且深刻,他抬手摸了下,摸到绷带又放下,看清此时身处病房,意识也很快回笼,他们现在该是安全的。
他看了眼床头柜上放着的一堆水果和礼盒,包装精致,外卖手提袋似乎也出自高档餐厅,微蹙了下眉,心里不免生出些疑惑来。
再看扔在沙发上的背包凌乱的敞着拉链,却不见温浅人去了哪里。
他按下床头的呼叫铃,撑着身体坐起来。
身上的擦伤不算多,这会除去额角是涨疼的,其他地方的伤势并不严重。
护士很快推门进来,见他醒了,先例行给了做了基本的伤口查验,很快便告诉他,身体已无大碍。
白纪然想问温浅去了哪里,启唇,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说是那个女人?直接说温浅?还是?
他对自己这种别别扭扭的行为都有些无语了。
护士见他欲言又止,眼睛却迫切地盯着自己,很快明白过来他想问什么,微笑着说,“我刚看到你女朋友去楼下了,跟昨天送你们来的那位先生一起,应该就在后院,需要我去通知他们吗?”
白纪然顿了两秒,说,“不用了。”
护士又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白纪然欲起身下床,余光看到扔在果篮下的手机,眸色一紧,立马捞了过来。
屏幕碎开了大半,外观已经被摔得惨不忍睹。
他不抱希望地按下开机键,半晌没反应。
充电线就团成一团扔在旁边,怕是温浅已经试过,这手机根本就没法开机了。
昨天送他们来医院的男人,会是谁?温浅在路上临时拦下的车?
他把手机放回去,起身下床,走到阳台,朝下看去。
*****
路御始终不想轻易放弃这次机会,下楼的路上,他酝酿了良久,决定如实告诉温浅,妹妹的真实情况。
“我还是希望可以说服温小姐帮我这个忙,或许只占用你半天,最多一天的时间,哪怕你只是跟我回家,陪我妹妹讲几句话,聊聊天也可以。”
阳光从落光叶子的枝桠上漏下来细碎一层,落在地上一片斑驳阴影。
路御笑容苦涩,“她生病了,我找不到其他可以让她开心的办法了。”
温浅怔了怔,不免意外,“是很严重的病吗?”
路御定定地看她几秒,眸色极深,很快又移开目光,眯起眼看天,“是心理疾病,她得了焦虑症,很严重的焦虑症。”
温浅对于这个医学名词的理解只停留在了字面意思,她蹙起眉,“这种病很难治疗吗?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让我哥帮忙联系英国那边的医院,看有没有在这个领域里比较权威的心理专家。”
路御摇摇头,声音一下就沉了,“她现在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门都不出,甚至就连我,她也十分抵触。”
他垂眸看向温浅,牵强地笑了一下,“她今年刚念完高中,她说想读中央美院,考你的学校,她曾经跟我讲过很多次,她一直都把你当做自己的偶像,当做人生目标。”
温浅心下动容,继续问,“那她得这种病的原因呢?”
路御看着她,忽然低了头,苦笑一声,唇角也垂下去,声音一下就哑了,“她毕业那天,跟同学组了局去酒吧办散场宴,那天我说好了去接她的,后来聚会结束,她给我打电话,我当时只顾得跟酒桌上的几个合作商谈项目,就把这事儿给放下了,让她自己打车回家。她喝多了,就随便拦了一辆黑车,结果……那司机就他妈是个禽兽!”
路御狠狠蹙一下眉,眼圈立马就红了,“她十八岁生日还没过,就因为我的一时大意,她恨死我了,她一定恨死我了。她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我们的父母走得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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