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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周跑得真是快,蒋越路上没抓住她。
回去了,老甘坐在门槛犯瘾,跟蒋越指了指易周那屋门:“刚进去。”
蒋越敲门:“易周。”
里面没回音,这门本来就是坏的,他也不客气,一推就开了。
易周蹲在地上,外套盖着脑袋,蜷成一团。
蒋越觉得有些好笑。
“滚。”易周说。
蒋越真的出去了,过了一会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个手提医药箱。
他抓着易周胳膊:“转过来。”
她不抬头:“滚。”
“别犯混。”他刚说完易周一胳膊肘捣过来了。
他一抓一措,胳膊被反别在背后,易周转头瞪着他,眼睛微微发红。
他扯过她右手,刀伤很深,切了的肉能看到清晰渗血的脉络。
她跟他使劲,手攥着不让他碰,被他轻易掰开了,镊子夹着消毒棉球呲啦扣进伤口的嫩肉。
她抖了一下,骂出了口:“蒋越我草你大爷!”
她越犯拧蒋越下手越快,又一下剔干净了里面的沙子,双氧水对着伤口灌了下去。
易周紧紧咬着牙,不动弹了。
蒋越顺利地涂了碘伏用纱布把手缠起来,他还细心地把五个指头都帮她分开。
纱布刚绑好,易周抬起那只手对着蒋越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来得太突然,蒋越没反应过来,打在左脸火辣辣地疼,看来易周使劲不小。
她还在记着仇。
蒋越愣了一瞬,易周一下子挣开了,冷光从糟乱头发遮着的眼睛里射出来:“你给我滚。”
蒋越眼睛一下暗了,一步逼近了易周:“先把伤口处理干净。”
易周后退了一步,她弄不过他,能打他一巴掌已是侥幸,蒋越越逼越进,易周后背触到了冰凉的墙面。
退无可退,她抬腿踢他,被他一个错身躲过,一条腿反倒顺势侵人了她两腿之间,抵在墙上。
私处隔着一层布料感受到他大腿的热度。
蒋越低头瞅着她,眼底似笑非笑的戏谑。
“你混蛋。”易周火大了,说出话来嗓子都是哑的。
像春夜餮足的猫儿媚惑又无力的叫喊。
蒋越眯起眼睛:“我有你混蛋么?”
他一手压着她胳膊,另一只手一扯,易周的外套拉链崩开,里面套裙的领口脱了几只扣子,雪白又丰满的乳房暴露在空气里,黑色的内衣扣着,深深盈出一个沟来。
他淡淡扫了一眼:“不过如此。”
易周挣扎着要扇他一巴掌,被他钳制地死死的。
他轻笑一声,沾了碘伏去擦她脖子上的伤。
她脖颈很纤细,形状姣好得像一只天鹅,蒋越觉得他稍微用点力就能把它折断。
易周垂眸看着他的手,那么近,关节那么清晰,隔着一小截棉签的距离,擦拭在她皮肤上。
痒痒的。
不知什么时候蒋越腿上用劲松了点,稍微撤开了,她伸小腿勾回来,私处轻轻在他腿上磨砂着。
他手上的动作停下了,危险地看着她,易周冷笑:“你他妈继续啊。”
她在挑衅。
蒋越一下把碘伏戳在她伤口里面。
她疼得嘶抽了一口气。
蒋越继续抹完了,扔下她,蹲下身把医药箱阖死,刚要起来,肩头一沉。
两条笔直的小腿挡在他视线里,小腿上盖着的白色裙摆坠了一圈蓝色流苏,随着风一荡一荡的。
沾血的外套嗒掉在地上。
“你他妈进来了,就别想走。”
蒋越缓缓抬起头,眼睛又黑又沉亮,盯着你看的时候,似乎能把你洞穿。
易周想被他的獠牙刺透,想被他拆吃入腹。
忽然她两只手被扣住,整个人被拽起来,紧紧抵在墙面。
她有一瞬天旋地转的恍惚,扑面而来的雄性气息迷得她头晕目眩。
她贪婪地伸出舌头去舔舐。
蒋越的身子若一座山,欺欺把她罩在里面,一动不动。
易周一只手臂勾在他脖子上,软得像一把棉花的身子在他身上摩擦。
从他衣服下摆往上撩,手指钻入衣服里面,在他身上游走,流线型的后背,凹陷的背沟,窄劲的腰肢,腹部紧绷的肌肉……
她的舌头滑过他脸颊颧骨,下颚,一口咬在他喉头圆润的凸起,打着旋舔舐啃咬。
粘腻的亲吻声。
蒋越突然一只手钳着她下颚逼迫她仰头看着他。
她合不上的嘴唇润了一层黏丝的唾液,启开的口能看见里面微颤的粉红色小舌头。
她眼里蒙着的情欲下还多了一层说不清的东西。
他粗糙的指肚碾压着她的嘴唇:“你到底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东西?”
“全部,”她伸出舌头一点点舔过他指缝:“我想要……你的全部。”
不管是你的身体还是灵魂。
不管是你的光明还是阴暗。
她忽然猛得被提起来,甩在睡袋上,不疼,一件衣服扔在她身上,她撑起身子仰头看着他。
“不可能,”蒋越走到门口,转头说:“你死了这条心,你从我这什么也得不到。”
蒋越从那道门走出去,门框偏矮,他微微低了头。
易周抓着衣服的手紧了又松开,再看她,眼里已经是一片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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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三到得很快,蒋越出来时候,他蹲在院子逗猫,老甘在旁边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冯三见女人怕,见猫狗就喜欢,也挺奇怪的,动物碰着冯三就喜欢往上贴,在警区顺子养了四年的狗见了冯三比他还亲,为这事顺子还醋兮兮好一段日子。
冯三手底下的猫看着蒋越过来,喵了一声躲开了。
“越哥。”冯三瞥了他一眼,脸有点红。
蒋越莫名其妙,老甘贼贼笑了一声:“在里面动作挺大啊,外边都听见噔噔的。”
“不是那么回事,我和她什么事没有。”蒋越说。
老甘显然不信,蒋越也不想解释了:“冯三你去把她叫出来……”他一想:“算了我去吧,冯三你去把车开出来。”
蒋越站在易周门外叩了叩门板:“今天袭击你那两个男的那个事,你跟我一块过去问个话。”
易周淡淡点了个头,毕竟这事不早研究,以后她就是九尾狐狸命都不够使。
蒋越看她不疾不徐提了一双高跟鞋,就准备走的架势。
蒋越扫了她一眼:“换衣服。”
易周说:“我衣服怎么了,她妈又碍着你了是不是?”
这个人,前一秒巴着往你身上贴,下一秒就能翻脸跟你呛。
易周套裙撕了边,酥胸半裸,外套拉链锁不上,泄了一臂春光。
蒋越说:“换了。”
话里没有多余的语气。
易周转身去拿衣服,蒋越抬脚走了,再出来,易周穿了个规矩点的运动半袖包臀裙,但还穿着那双骚包的细高跟。
蒋越坐了驾驶室,冯三精着等易周坐到后面自己蹿到副驾驶坐着。
本田奔着东边去了,开了一会,瞅着不远的地方,绿草茂盛的,寻走着持枪扣绿帽的军人。
他们后面蜿蜒着一米高的铁丝网。
那一层铁丝网就是中缅边界线。
车子七拐八拐的,一头扎进草堆里了,正是前后避人的地势,没见怎么开的,边界线甩在后面去了。
易周想早知道有这么个偷渡的好路子她费钱费劲办什么暂住证。
云南边陲镇康,外围圈,车开过道,进了个农院。
外面垛着堆成小山的稻草,新收割的田地一陇一陇的,脚上一踩,干脆的草茬裂了纹,土地浸了雨又是软的,易周很喜欢。
堂屋响起一把妇人家响亮的嗓门:“老大!别忙了!去看看是不是三儿回来了?”
“哎!”一个姑娘答应了一声,先出来的却是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浓眉重眼的,跟蒋越亲密地对碰了个胳膊。
“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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