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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ren jian。
花二郎叉开双腿,坐于玉案后,拂袖一扫,案上美酒佳肴化作粉尘飘飞,案前地上颤巍巍跪着三人,立时被洒了一头一脸,十分狼狈。余斯文与李明远,以及那黄梦笔道人亦是一样,俱都头颅深垂,面无人se,极是惨淡。黄梦笔道人颊上尚有花二郎踩出的伤痕,花二郎出脚甚为狠厉,三两下便将此人脸颊碾得血肉模糊,但他此时却犹然不敢运修为抹除伤痕,实是心中惊骇至极,肝儿也颤了。
眼前这位竟是灵宝楼的大人物,他们三人yu图谋许九的丹方,却未料踢中这块铁板,真真可谓是不知死活,作死则死了。
尤其是余斯文,可谓是有眼无珠,选错了坑人对象,此番纵然花二郎与许九饶他三人xing命,那李明远和黄梦笔因他撺掇而踢中这块铁板,下场堪忧,又岂能饶得了他?
许九坐于一旁,心下暗叹,花二郎这厮怕是又有把戏要玩。果然就听花二郎忽地拍案道:“你们三个,莫非是猪脑子么?”
黄梦笔道人三人骇得浑身颤抖,小心抬头看他,到底是李明远乃是暗坊首领,人事兜搭最是顺手,脑子一转便明悟过来,忙即恭恭敬敬就跪着抬手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甚为真切说道:“前辈在上,是我等猪脑子,蒙了心智,竟敢打您的丹药主意!为表我等无比愧疚之心,真诚改过之意,愿就在这天上ren jian请前辈最高规格的受享!”
花二郎冷谑道:“这等地方,于河洛城只能算得了三流,便想将你家二郎爷爷打发了?”
李明远连忙又狠抽了自己一掌,劈手又将余斯文抽翻在地,黄梦笔道人他却是不敢,只手指倒在地上的余斯文,一时竟泪流满面哭道:“前辈明鉴,我与梦笔道兄实是受了这蠢货的蒙蔽,否则就算借了神仙的胆子,也断然不敢于灵宝楼口中夺食啊!小道愿将这蠢货交与二位前辈,任凭处置!”
许九看得眉宇拧皱,这货当真是不要面皮到了极点,无耻程度毫不逊于那黄梦笔道人。临危之际,只将同伴卖出顶罪,更是丝毫没有半点修士气节,跪地痛哭,自抽求饶,竟和那凡人中的泼皮混混别无二致,实是叫人无语。
然而花二郎却对此很是感兴趣。许九料他大约是身居高位,虽则可见广远,但到底是少见李明远这等九流货se,故而觉得新奇。此正如当ri他与许九初见时,易容变貌,考校许九一番,其后许九一向对他很是没有恭敬,他倒觉很是有趣一般道理。
花二郎嗤笑一声,对此不甚了了。余斯文这样小角se,他连处置的兴致也无,只道:“唤小厮来,将此间最好的酒菜,全数给你家二郎爷爷,哦,还有你家这位言午爷爷取来,再唤十个八个最好看的女修士来献舞。”
李明远与黄梦笔皆是全身一震,不惊反喜,花二郎说出此话,便意味着有了转机,将这位灵宝楼的大爷伺候满意了,或许还有活路。
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强,哪怕散尽资财。
黄梦笔道人竟比李明远更要积极,就跪着冲外间叫道:“小厮何在?”
很快便有天上ren jian酒楼小厮进来,黄梦笔道人正待说话,却被李明远抢了先:“将此间最好的酒,最好的妖兽菜肴,尽数上来,全部两份!”
小厮一听,顿时喜se不已,连忙答应,至于为何这两位修士竟然跪着,便不在意了,又听黄梦笔道人不甘落后喝道:“将这里生得最是好看的歌舞女修士全部唤来,贫道出大把的白元丹,尽皆包了!”
小厮更是欢喜,连忙躬身退了出去。
不消片刻光景,首先便有七八个身披薄纱,容貌或是秀美,或是端庄,或是娇俏,或是妩媚的女子,皆是有摄气境一二层的修为,莺莺燕燕而至。若论质量,比先前那四名女修士更要胜出不少。
黄梦笔三人连忙让开,李明远吩咐道:“将这二位道爷服侍得快活满意了,重重有赏!”
黄梦笔道人也赶紧道:“道爷……贫道赏得更重!”唯有余斯文十分可怜,既无地位,亦无白元丹,只能跪在一觉,忧心忡忡,面如土se。
听得这二人说话,顿时这群美貌女修士便俱娇呼一声,径直往花二郎与许九身边涌来。许九骇了一跳,连忙便要拒绝,但一看八名女修士,竟有六个扑向花二郎,余下二人是反应得慢,实是挤不进去,方才向自家身旁而来,他顿时犯了意气,便有些不爽快,怒道:“李明远,黄梦笔,就这几个,如何能够?”
他说完便心生悔意,但如何来得及,李明远连忙抢在黄梦笔前头,冲外间唤道:“再来些歌舞女修!”
花二郎扭头看向许九,神情古怪,但须臾后便猜到了大概,他哈哈一笑,挥手将围着他的女修士尽皆推开,笑道:“快些歌舞。”
许九松了一口气,连忙将自家身边的女修士也赶走。这些女修士很是幽怨地看了二人一眼,便摆开架势,鼓瑟吹箫,翩翩起舞,片刻后又有数名女修士进来,加入其中,一时竟将六七丈见方的天字间占得满了。
很快又有一群凡人少女捧着玉盘木匣进来,将一样样jing致菜肴,皆是以各种妖兽、jing怪身上的血肉等物制成,二人面前玉案上摆置得满满当当,足有十七八道,氤氲气息弥漫开来,香气宜人,又有比方才更为醇郁美酒献上。
花二郎这才满意,持玉箸胡乱吃了几口,便皱眉道:“食材尚可,技艺太差。来来来,言午,喝酒。”
他顺势也称呼许九的化名,斟酒向许九举盏,许九只好应着他,举盏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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