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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陈队长你别急,你这是怎么弄得,能告诉我们吗?
陈队长把围巾重新围上,一张脸面如死灰,跟我们说,我那天听你说王鹏的无头尸体上纹身的眼睛里,是西水公墓的那棵大梧桐树,我当时就带着人去了西水公墓,到了那里才发现公墓里一个人都没有,两个保安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我们就直接奔梧桐树去了,越往公墓深处走就越是奇怪,明明是大夏天,可是越走越冷,一阵阵阴风刮得让人起鸡皮疙瘩,走到了公墓中央,我们看见了那棵大梧桐树,我围着树转了几圈,看起来和别的树没有什么不同,我心想是不是树底下藏着什么东西,我就下令让几个人去挖树。可是没挖几下,一个兄弟突然大叫起来,把铁锨一扔倒在地上,我们过去一看那兄弟的脚脖子被一条蛇咬了,两个牙印出流出来的都是中毒的黑血,一看就是很剧烈的蛇毒,我用铁锹铲死了那条蛇,挖出蛇胆给那个兄弟吃了,让另一个兄弟带他去医院,我们剩下的人继续挖。
这个大梧桐树看起来至少有几十年了,地下的土被树根抓得死死的,有很多树根长进了旁边的墓地里,我心想就把树根砍断,别挖到旁边的墓地,我一锨铲下去,砍断了一条树根,结果发现从树根里慢慢渗出了像血一样的红色液体,我当时一愣,兄弟们也都吓了一跳,我说别害怕,树木时间久了表皮含铁量比较高,是化学变化,大家别想别的,继续挖吧。
我们继续挖,可是没挖几分钟,一个兄弟又被蛇咬了,我们赶紧停手,心想这里怎么这么多蛇,我看了看兄弟们,也都不太想挖了,这时候我的脖子也痒得难受,我说今天先不挖了,大家都回去,明天再过来。
我们一路回到公墓门口,看见我的警车旁有个保安又在烧纸,我心想刚才来的时候没看见这个保安,现在怎么又跑我这儿烧纸了。我正要走过去问他,那个保安把手里的东西一扔,起身冲我不怀好意得笑了笑就跑了,只留下一地的纸灰,我过去一看,纸灰被他摆成了两个字的形状,我按照轮廓辨认了一下,是成鑫两个字。
陈队长说完看了我一眼,我也挺纳闷的,保安拿纸灰写我的名字干什么?
陈队长继续说,我忽然想到抓你的那天也是两个保安在警车旁边烧纸,然后来了一阵风把纸灰糊到了我的脖子上,从那天开始我的脖子越来越痒,我想到了是不是这纸灰的问题,我想抓住那个保安,可是再找怎么也找不着了。
我忍着痒,赶紧开车把兄弟送到医院,本来准备第二天再去挖梧桐树,可是我的脖子开始大范围溃烂,烂肉也发出令人恶心的臭味,而且没有什么痛感,也感觉不到任何痒的感觉了,就像不是自己的肉一样,我觉得不太对劲,就赶紧往医院跑,各个医院跑了一天也没什么发现,医生建议住院观察,给我输液打针敷药,都没有任何效果,腐烂的范围越来越大,根本控制不住。我在医院住了一晚上,想到了保安跟我说过,五天之内出了事就找成鑫,烧纸也摆成了成鑫两个字,所以我今天就来找你,想让你帮帮忙,看看我这到底是什么原因,怎么救我。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我说陈队长不是我不想帮你,这东西我连见都没见过,更不知道怎么治,我还真没办法。
陈队长一听,额头汗都下来了,急道那你可得想想办法啊,那保安说让我找你,你一定有办法。
陈队长硬生生一个汉子,现在被折腾成这样,我看着也有些心疼,我说陈队长你先别急,既然是保安搞的鬼,我们去找那保安问问,他自己弄得,肯定有办法解。
陈队长失落道找过很多次了,那个公墓里一个人都没有,保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现在只能靠你了。
我低头寻思着,说我还真帮不了你,你们警察都找不到那个保安,我当然也找不到,但是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个人,他可能会有办法。
陈队长面容一喜,问我是谁?
我说你们局子里是不是关着一个三爷?
陈队长一愣,想了一下说你是说那个干巴老头?
我点点头,陈队长摆摆手说算了吧,他神神道道的,一看就不是靠谱的人,找他没用的。
我说你不找怎么知道没用呢?你这不是正常的病,靠正常的法子就等死吧。
陈队长考虑了一下说,那我信你的,既然保安让我来找你,那你一定是有办法。
我说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吧,我回头问胖子你吃饱了吗?
胖子说不吃了不吃了,赶紧走吧哥,屋子里这味实在受不了了。
陈队长歉意得一笑,起身出门,我们一起下了楼,服务员见我们走了,进屋打算收拾桌子,刚走到门口就被臭味熏得呛了出来,在楼道里不断咳嗽。
……
陈队长开车带着我们回到了局里,一点都不耽搁,直接找到了三爷,三爷瘦骨嶙峋的身子依旧对着墙壁,我进去拍拍三爷的肩膀说三爷别睡了,咱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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