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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未至看着两个都十分英气的男人,明明都是受无数女子追幕的天之骄子,怎么现在为一点小事就大动干戈呢?
她没想的是自己对一个男人是梦中情人般的存在,对于另一个男人更多的则是宣示主权。
“王爷不觉得在他宫之中谈论这些不合礼仪吗?更何况我也并没有嫁给您。”她斜着脑袋,“还有,枫薄跟我哥哥一样,王爷胸怀天下,总不能连哥哥都不允许说说话吧。”
“郡主言重了。”卿祈翮咬重了“郡主”两个字,面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本王初来君凰国,还希望有郡主的指路。”
她眼眸深处稍稍一冷,嘴角却勾起了浅笑,“王爷是客,为客人引路是我的荣幸。”
这人怎么这么怪?
江枫薄的不悦已经显露在脸上了,“未至。”
“没事,王爷远道而来,我们自然有责任带他看看这君凰皇宫,况且我以后还得仰仗王爷了解卿凰国。”她看了江枫薄一眼,用眼神示意没事。
卿祈翮看着这两人毫不避讳的动作。
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女人。
三人在皇宫中转了一圈,能去的,不能去的,想去的不想去的,他们都走了一遍,纵然三人灵力深厚,能够健步如飞,这一圈下来也到了午时。
颜未至在偏阳殿外停下,“王爷请先进去吧,家父家母应该快到了,未至想去接接他们。”
卿祈翮看着她淡漠的脸,神色中透着疏离,果然还是那个传闻中虽美貌无双却不近人情的未至郡主。
接家母家父,多么好的理由。
“郡主随意。”
看到卿祈翮进入偏阳殿,颜未至才渐渐弯下腰,双手紧紧地按着头。
“怎么了?”江枫薄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揪得紧紧的,“旧疾又犯了?”
颜未至现在显然无法听进他的话。
头好痛,像是针在脑袋里翻绞刺扎,像是快要炸开。秀脸渐渐苍白,豆大的冷汗从额头向下滴落,细长的眉毛开始紧紧揪起。
“乖,乖啊,我们找太医啊。”江枫薄将她横抱起来,语气很轻像是哄小孩一样,但是不难听出声音中的担忧和深切的关心。
颜未至已经痛到没有意识,按着头的手指节已经泛白,原本娇艳的红唇快要被要出血,突然有什么轻轻抚上她的脸,像是她梦了十几的幻境一样,温柔地按着头,可是这种感觉那么真实,真实到让她无法拒绝。
是谁?
头上的刺痛稍稍缓解,她费力地睁开眼睛,有些熟悉的人影在眼前伫立着。
她记得最后和她在一起的江枫薄,可是很显然,这不是江枫薄,江枫薄永远是温文尔雅的,可她面前的这个男人身上透出一股孤傲和阴翳,还有冷冽。
再次眨眼,眼前的场景终于清晰起来。
一个偏殿,面前的人……是卿祈翮。
“你醒了?”面前的男人转过身,脸上还是初见时的冷漠。
“我怎么会跟你一起,江枫薄呢?”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眼神却很锋利。
“皇上知道你旧疾发作,所以让她把你暂时送到偏阳殿的偏殿,夙枫王本来准备去找太医,但现在看来你不用了。”
他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颜未至看着他硬朗的侧脸,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她很想问问刚才那个人是不是他,如果是,为什么她可以控制她的头痛,还有那个梦。
这到底是为什么,那个从一岁便纠缠着她的梦和从出生开始就染上的头痛,难道真有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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