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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贵不贵,一共九文钱!”店主立刻高兴地说着,搓搓手满脸带笑地看着叶旭。
楚冬仔细看着,神色却有些复杂,只见他喊道:“等下。”
店主神色一变,颇为担心地看了一眼楚冬。发现楚冬细细的拣出几支钗,拿在手上,带着和善的笑容问道:“一共多少钱?都卖给我们吧。”
店主更加高兴,说:“本来一支三文,一共八枚,是二十四文的。你们一起买了,就算二十文吧!”
楚冬拿出一块碎银扔给店主,说:“问你几个问题,麻烦回答下我!这银子就不用找了。”
“好好,你问。”店主兴奋地拿起银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咬,才颇为不好意思地收起来,高兴地说。
楚冬看着叉子问:“我想问你雕刻这些钗子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人?是一个人吗?当时他在你家住了几天,有说什么?往哪里去了?”
店主听见问这个,有些迟疑,捏着银子的手有些不舍地松了松,仔细打量着楚冬。
楚冬看店主不太信任的模样,忙笑着说:“我是他兄弟。你看我们俩是不是有些相似?”
店主点点头,这才兴奋握紧银子,说:“客官这样一说,倒确实挺像的。刻钗子的是跟你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就一个人。虽然穿着没有您这么好,不才是个粗人,直说了,但看着,通身的气派只怕比您还贵气。在我家住了三天,倒是没说什么就往北方去了。”
“什么都没说?”楚冬皱眉问道。
店主摇摇头说着:“没说。当时他来我家借宿,脸色白白的,看着怪可怜的。又是个斯文人,一看是读书的。我们哪能不让读书人住下的理。他待了三天,看见我媳妇在做发钗,给我们雕了下钗子说是谢礼。”
月舒儿听着仿佛有一丝不对劲,疑惑地看着楚冬问:“怎么了?”
楚冬摇摇头,笑着说:“好像是我哥哥呢!上次我们说好一起聚聚的。他没来。”
月舒儿见楚冬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也不再问了。几人正准备离开,只见店主拉住楚冬,迎着众人疑问的眼神,店主陪笑道:”公子,今儿个是元宵节。看几位公子小姐都是要去参加灯会的。我看几位都没有灯,买几盏灯吧。”
“还要买灯吗?我们就去看看。”冬梅奇怪地问道。
店主继续陪笑着说:“小姐有所不知。扬州灯会有个习俗,一般是各位单身的小姐们亲手制作的灯,在上河放灯,若有心仪的公子可在下河拾灯。公子再提着灯去城隍庙,若小姐中意拾到自己灯的公子,把花戴到头上。若是不中意的,戴到耳旁。既雅致,又不尴尬。”
外来人士的楚冬和叶旭显然都不知道这个习俗。楚冬摸摸鼻子,看着月舒儿。叶旭目光灼灼仿佛兴致更高。同样是外来人士的月舒儿诧异地看着冬梅,冬梅心虚地撇过眼。
“那没制灯的呢?”秋菊在一旁轻声细语地问道。
店主哈哈腰,指了指自己摊子旁挂的灯,说道:“现在有很多小姐都没有制灯的,或者外乡人也过来参加的。就买灯了。您看,这一排的都在卖灯呢。您看,几位小姐要不要也买一盏灯?”
月舒儿踱过去看了看,没有看到喜欢的,本就不太想放,于是摇摇头,说:“冬梅,秋菊,你们一人挑一盏吧。”
冬梅早已经选中一盏腊梅的灯,秋菊也很快选好了一盏菊花灯。
“你不选吗?”叶旭问道。
月舒儿摇摇头,说:“走吧!看下一家。”
楚冬摸摸鼻子,跟了上来。
“小姐,这里有香囊!”“小姐,这里这里!”冬梅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四处撒欢着,连带的,秋菊也跟她跑得找不到人了。
月舒儿一路走走停停看着有什么新鲜玩意,在一家石头铺子里面买了两块形状奇异的石头之后。回头只看见了叶旭。她诧异地问着:“其他人呢?”
叶旭摇摇头,表示不知。
月舒儿扶额,转头四处看着,眼尖的看见了站在一家铺子前的被人群围着的楚冬。拉着叶旭好不容易挤进人群。月舒儿没好气地说:“这里这么多人,你也不怕走丢了啊?”
楚冬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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