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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借隽乂将军一用。”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尤其是领兵在后为郭图压阵的张郃,他说什么也没想到韩馥会提到自己。
此时的张郃虽然已经在冀州军开始崭露头角,可是还远远没有后来那般偌大的名声,更不用说跟颜良、文丑以及能力出众的高览并称“河北四亭柱”了。就算韩馥要点将,河北自古多名将,就算借不来颜良、文丑,但是朱灵、吕旷吕翔兄弟这些成名将领还是可以借到的。
郭图显然也没想到韩馥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要知道,张郃之所以会作为郭图副手被派到陈留,并不是他受到什么重用,而是为了方便“渤海系”的将校要瓜分冀州军的遗产。随着袁绍在冀州成功上位,他向各地诸侯派出了十数个使者,顺便也将很多韩馥旧部将校发配了出去,减少整编冀州军的阻力,而张郃不过是其中的普通一员罢了。
虽然以郭图的见识实在看不出张郃有何可贵之处,作为一个名门士族出身的他甚至有些瞧不起身边这个武夫,可是本着“韩馥想要我就不给”的心态,他随即开口拒绝道:“文节公有所不知,隽乂将军勇武果毅早已为吾主所信重,此番以‘副使’之名出使陈留立下功勋,回到冀州定然备受重用,恕我实在无法答应先生这般要求。”
韩馥心中不由咯噔一下,难道袁绍已经开始发现张郃的不凡之处了吗?不过下一刻,他抬眼看到张郃那一脸见鬼的神情,顿时心头大定,随即一脸正色的说道:“说来韩某此番借兵不为其他,乃是为了前去剿灭祸乱东郡的黄巾余孽,本想向本初公借敬志(高览)文博(朱灵)二位将军一用,只是担心远水救不了近火,既然隽乂已经深受本初公信重,那韩某自然也不好夺人所爱,那就请先生帮我向本初公借调这两位将军一用,可否?”
郭图闻言都不禁为韩馥的脸皮叹为观止,且不说高览早已经是冀州军中少有可以独当一面的将领,就连朱灵那都是冀州军里少有的青年俊彦,哪里是名不经传的张郃可以比拟的?自己多嘴说了句不借张郃,这韩馥竟然就敢狮子大开口索要这两个名将,真要是被他强索取一个自己岂不是要成冀州的罪人?
想到这里,郭图心里已经十分后悔,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改口说道:“文节公如此义举实在令人钦佩,自乔公罹难之后,东郡百姓深受黄巾之害久矣,郭某实在不忍。此番就擅自作主调隽乂将军并三百旧部随明公征讨黄巾贼寇,待大功告成之日再归冀州军列不迟。”
韩馥心头暗喜,但还是故作踌躇之态:“这会不会令先生太过为难?如今哟伤势未愈一时也难以出兵,不如还是等先生帮我借调高、朱二位将军前来再说吧。”
“军情如火,你我拖得起东郡万千百姓也拖不起啊。”郭图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斩钉截铁的说道:“此事就这般决定了,哪怕是本初公怪责下来,郭某也愿一力承担。”
“既然先生这样说,那韩某也就不再客气了,这就代东郡百姓谢过先生高义了。”韩馥脸上虽然依旧笑容不减,但依稀还是能从他眼神中看出几分惺惺然之色。
郭图自以为果真识破了韩馥声东击西的诡计,心下暗自得意不已,嘴上连连说道:“谬赞了,谬赞了。既然已经商定清楚,就请文节公先行回去将养身体,待我等连接防务之后,便让隽乂将军前来麾下效力。”
张邈也生怕再耽搁下去会误了韩馥的伤势,急忙随声附和道:“公则先生所言甚是,文节公权且回营好生休养。我陈留虽然算不上富足,但抗击黄巾此等大事,我陈留百姓就算省吃俭用也要大力支持。”
“多谢孟卓兄,多谢本初公,也多谢公则先生大义。”韩馥千恩万谢之后,这才不情不愿的在侍者的搀扶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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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为何不坚持要一下?”回去的路上,韩猛终于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虽然隽乂能力不俗但麾下终究只有区区三百部曲,难堪大用,若是能借来高敬志或朱文博,想必能多带些兵马前来也说不定。”
韩馥看了看一脸认真的韩猛,忍不住哑然失笑,道:“仲虎所言倒也不错,若是能借来此二人部曲自然不少。可是如今我不过一介下野赋闲的闲云野鹤,那等冀州名将又岂会听从我的号令?何况,他们二人虽然都是难得的将才,但比隽乂还要稍逊一筹。”
韩猛终究还是跟张郃关系更要好一些,闻言也不禁暗暗为好友感到欢喜。不过下一句就让他感到有些郁闷了,因为韩馥想了想还补了一句“当然你就更不用提了。”
“隽乂着实不错,但要说比我们都强也未免太夸大其词了。”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哪怕是彼此关系再亲近,只要关乎武者的荣耀韩猛说什么也不能退让半步:“再说,那张隽乂终究还是冀州军将,迟早要回归冀州军列,主公对他这般推崇又有何用?”
“回归?”韩馥脸上露出一丝自得的笑意,老神在在的说道:“都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可隽乂本就是韩某麾下将校,如今虽然冀州被那袁本初占了去,难不成就不许隽乂重归我麾下效力?所以,我压根就没打算放他回返冀州。”
韩猛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若是不放他回返冀州倒也无所谓,只是如今主公下野归田孑然一身,隽乂又不似末将本就是主公家将,再加上他本就心高气傲,又该如何安置?”
“这么说,仲虎随我远避陈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韩馥似笑非笑的看着韩猛,打趣道:“若非仲虎是我韩氏族人,想必也会和其他人一般舍我而去,看来韩某做人还真是失败啊。”
“是末将言辞不当,主公乃是当世之名士,若是放在太平盛世便是道德君子、治世能臣。”韩猛性情十分耿直,直言不讳的说道:“只是如今生逢乱世,主公若是没有自家根基,只怕要招揽隽乂此等将校只怕并非易事。”
“仲虎话里有话啊,何不直言某并非当世之雄主呢?”韩馥并不以为忤,只是淡淡的说道:“在世人眼中,我连冀州大好基业都拱手让人了,想必不会对小小的东郡有任何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