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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怎样去对付一个力量远胜于你的敌人?
当他拥有环绕大半个伦敦的眼线和势力,当他将根基如同健康的大树那样死死植入权利的土壤,当他拥有的钱财数不胜数并且唾手可得,甚至当他本人就已经完美得几乎无懈可击……
哦是的,几乎完美,但这并非完美。
你将如何击败他?
花上几年的时间建立一个和他同样强大的联盟?还是速战速决,擒贼先擒王?
……
“啪——”
一张纸牌被甩在了锃亮的木桌上,塞巴斯蒂安·莫兰毫不掩饰他此刻的得意,动作利落地将筹码揽入自己的怀中,声音洪亮得如同一头雄狮,“我又赢了,伙计们!”
扑克牌俱乐部的其他人都不约而同露出怀疑的神色,但一想到对方的身份,又强自压了下去,调侃道,“塞巴斯蒂安,你不会是出老千吧,瞧瞧,你可几乎赢了这里的所有人!”
“行了吧约翰,”塞巴斯蒂安叼上一根雪茄,在烟雾中舒适地闭了闭眼,“赢对我来说根本毫不费劲,你大可以承受我是这一行的好手……事实上,我是很多方面的好手。”
正当他掩饰不住得意想要吹嘘一番的时候,忽然听见不远的地方传来一声欢呼,他愣了愣,就听见约翰用一种幸灾乐祸的,嘲讽般的语气说道,“噢是吗,老朋友,听说这里最近来了一位美丽的女士,拥有一手神乎其神的牌技,我看她丝毫不逊色于你,也许你在这里的国王地位马上就会被取代了,这很可能——”
塞巴斯蒂安目光锐利地盯着对方,直到他一头冷汗地闭上了嘴,才丢开雪茄,狠狠一脚踩了上去,语气却变得温和平静,“噢是吗?看来我很有必要过去看看——女人?呵。”
他粗鲁地拨开挡在面前的人群,终于看到一个纤细窈窕的身影,坐在柔软沙发上,姿势既优雅又放荡,她戴着黑色的蕾丝面纱,只露出一个线条非常美丽的下巴以及吐着鲜红色唇膏的嘴唇。她的确牌技非凡,至少在围上来的所有绅士中没有任何一位可以赢过她。面前的筹码几乎堆积如山,她偶尔发出快意的轻笑,黑色手套遮住嘴唇,那声音妩媚到钻进他的耳朵,闹得心痒痒得很。
塞巴斯蒂安·莫兰闪烁着野兽般精光的眼眸默不作声地在后面打量了她许久,才在又一次围观人群轰然欢呼中,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接替上一个败下阵来的男士,彬彬有礼地说道,“我来挑战您的权威,美丽的女士。”
周围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扑克俱乐部里的常客自然都认识面前这个长相凶狠的男人,并自觉地不会去招惹麻烦。有人悄悄将怜惜的目光投向了戴面纱的女士,似乎笃定了她会惨败于塞巴斯蒂安的手下,然后遭受非人的□□。
他对待任何人就像是对待敌人——所有企图找他麻烦的人悲惨失败后都会这么认为。
希望她不会输得那样快,至少可以挫一挫他高高在上的脸面——另一部分人这么想着。
那位女士抬起眼来,似乎打量了他几秒,塞巴斯蒂安看不清她的脸,但隐约能看到她的确拥有一双美妙动人的眼睛,不觉心更痒痒。他按捺住自己的冲动,作出非常绅士的手势,“您先请,女士。”
“我知道你是谁。”那位女士忽然出声了,声音娇滴滴得仿佛能甜出蜜来。正当塞巴斯蒂安肌肉一紧下意识地提高警惕时,她却接着说道,“扑克俱乐部的王牌……他们说你是不可能被打败的神话,是这样吗?”
塞巴斯蒂安立刻就笑了,他自己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某种挑衅意味,于是眼里的光变得暧昧起来,“王牌……哦不,不,女士,即使是神话,也会折服于您的美貌和气度之下。”
对方咯咯地笑了起来,大半这里的男人听到这声音魂儿都飞不见了,塞巴斯蒂安是正常男人自然也会有所反应,可他并非寻常人,至少面上表情仍然镇定自若。他微笑开口,“还未请教您的姓名,女士?”
“来这里的人不需要姓名,我听说你的代号就是塞巴斯蒂安,你可以叫我——极乐鸟。”
塞巴斯蒂安嘴唇扬起,野兽一样的眼里光芒愈发灼盛,他低沉道,“极乐鸟……噢,我非常期待,您能带我如同您名字般的快乐——”
…………
深夜,城堡一个僻静的房间却亮起了烛光。清瘦的年轻人正坐在椅子上,安静地
笃笃笃,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进来,”他漫不经心地说。
有人轻轻推开了门,一位和他长相有五分相似的同样高瘦的年轻人无声地走了进来,他看上去苍白极了,颧骨高耸,眼睛下青黑一片,就连眼神也十分疲惫。原本露出漠然模样的年轻人看到来人后,先是愣了愣,继而惊讶地开口,“你这是怎么了,我的弟弟,你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行走的鬼魂——”
“谁是莫里亚蒂?”克利夫兰·霍克声音低哑。
亚科·霍克沉默半晌,慢慢合上书,声音变得平静。
“你终于知道了,我很惊讶。”
“谁告诉你这个消息的?——噢你先别告诉我答案,让我猜猜,你喜爱的那位助手,你心慕的人,她叫什么来着……诺拉,诺拉·夏普,对吗?”
克利夫兰无法反驳他说的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个词语,他只能保持愤怒的沉默。
亚科轻轻叹了口气,“你太天真了,我的弟弟,让一个女人左右你的思绪。你是一个聪明人,霍克家族近年来少见的天才,我想要将你保护得好好的,免于遭受来自任何人的欺骗。”
“然而最终我却发现,欺骗我的不是别人,却是自己最信任的兄长。”克利夫兰第一次用如此冷冰冰的语气和他人说话,他的眼睛在烛光下闪烁,神色却平静得让人意外。
“请允许我纠正,克利夫兰,即使是谎言,那也并非出于恶意。”他的兄长试图向他解释,他很在乎这个弟弟,不想令自己作为兄长的威严受到一点来自于一个女人的损伤,“你喜欢做实验,可你也明白,我们家族越来越不受到重视,循规蹈矩是无法得到那些你喜欢的实验材料的——”
“你告诉我他们是自愿的!”
“他们当然是自愿的。”
“因为昏迷而自愿?”克利夫兰声音越发冰凉,“讽刺的是我居然完全相信你了,瞧瞧我都干了些什么……谋杀?我居然在谋杀这些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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