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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的诘问和责怪,并没有让秦淮茹内心产生改变,今非昔比的她非常淡定的回答道:
“这可不是光靠您耍性子就能够改变的事儿!想必您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咱家如今就是这么个状况。虽说比起从前确实略有好转,但终究还是有个限度的。
您瞧瞧,槐花和小当都一天天长大了,上学读书那可是正儿八经要花钱时候,再说了,我这儿还得顾及着各种各样的开销呢,还有那些错综复杂的人情世故。
因此,我只能保证您每天都能吃上饱饭,每餐都能吃上棒子面和窝头,最多一个月还能让您吃上一回肉和白面馒头,这真的已经是我的能力极限了!”
有理有据、条理清晰且张弛有度,秦淮茹始终保持着不卑不亢的姿态。坚定而从容的神情让她无论面对怎样的挑战与压力,她都能以一种平和冷静的态度去应对,既不会因对方的威胁而畏缩不前,也不会因自己的弱势而妄自菲薄。
没办法不这样,自己都退步成这个样子了,这老婆子还要得寸进尺,一点儿都不知道满足,让她也是气愤不已。
也不想想看自己以前都做过什么孽,真要是心狠一点儿的人,一天能够给吃上一餐就不错了。
而贾张氏的心态则又有不同,她自己的提议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到秦淮茹的拒绝,就算贾张氏原本是一尊泥塑的菩萨像,此刻恐怕也要被气得怒火中烧了!更何况她向来都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呢!
“竟然如此决然?” (这么决绝?)贾张氏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问道。
“必须要这样果断才行!”(非决绝不可)秦淮茹毫不退缩地回应道。
“难道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吗?”(不能商榷?)贾张氏仍不死心,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绝对不可能有任何商议的空间!”(不能商榷!)秦淮茹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么,要不就听从我的安排。要不然,你自己看着办吧!”(要么,就听从安排。要么,你自己选择!)
(这下可麻烦了,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说完这句话,秦淮茹便不再搭理贾张氏半分,仿佛对方如同空气一般不存在。只见她潇洒地转身走开,去忙自己手头上的事儿去了,将贾张氏的威胁完全抛诸脑后,压根儿就没有在乎的意思。
这样的应对方法是她从王海洋那里学会的。他有次对她说过,面对那些贪得无厌、不知足的人所说出的荒谬绝伦且毫无道理可言诉求的时候,最为行之有效的应对策略便是毫不留情地予以漠视。
无论是苦苦哀求,亦或是恶语相向、张牙舞爪地恐吓,甚至是气急败坏地拍桌怒吼,一概都不要去理睬。
这样的话几次下来,那无理取闹的人自然就会觉得没有意思,偃旗息鼓。
毕竟,没有人愿意对着一块毫无反应的石头白费力气。这种冷处理的方式既能避免不必要的纷争与麻烦,又能让对方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行为的荒唐可笑之处,可谓一举两得。
而此时此刻,面对着得寸进尺又不讲道理的贾张氏,这样的方法才是最为有效果的。
果不其然,贾张氏此时真的已然是束手无策、无计可施了。
她也是倒霉,自从踏入这座四合院起,她可谓是做什么事都不顺利,仿佛陷入了一场无尽的噩梦之中。
原本企图打压秦淮茹,恢复往日的家庭地位,结果不仅未能如愿以偿,反倒是炸出来了一堆的保护伞,令她今后的局面愈发复杂棘手。
回到家里后,她第一时间去找自己私藏起来的养老钱,却一分一毫都没有找到。
按照正常人的做法,当然会怀疑到知晓家里存着自己钱的秦淮茹身上,然后在她的严厉呵斥下,乖乖的把被她偷走的钱交出来,还得加上使用的利息。
这有问题吗?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好吧!
可是实际情况却让她瞠目结舌,因为根本就和自己所想的不一样。
自己那些辛辛苦苦积攒了那么多年才省下来的养老钱,明明就是被秦淮茹给偷去用了,作为小偷的人却根本就不承认,或者说一推二五六直接就是用一个不清楚来回应,将所有的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更是表示对这个事一无所知。
多可恨!
看着秦淮茹的这副装出来的无知的表情,贾张氏心里只能是有一个情绪,真是特么的可恨!
本来想着施展些强硬手段来逼迫对方认罪,怎奈人家如今已有了强大的靠山与后台撑腰,对于她的恐吓威胁全然不以为意。
如此一来,贾张氏反倒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动用那些惯用伎俩了,只得硬生生咽下这口气,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只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这就更是让人发自内心的恨得牙痒痒!
可有恃无恐的秦淮茹,同时也让贾张氏到这个地步了也不敢做出什么报复性的举动,只能是是步步退让,委曲求全。
等到了晚上没有按时吃饭的她,都已经饿的眼冒金星了,她还是没有翻脸,只是稍微的埋怨了几句,说了几句牢骚话。
可是饿虽然饿,但是没想到竟然会有意外之喜,带回来的饭有鱼有肉,滋味那是相当的不错。
几年的牢狱之灾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的她,终于尝到几口美味佳肴,这不由得就让她满足了。
这人一满足,心里的想法可能就会产生偏差,贾张氏因此也就抛开了之前的那些成见,有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她是这样觉得的,秦淮茹之所以给她弄回来好吃的,应该是在心里想着已经拒绝过自己两次,然后手里又黑了自己的养老钱,还是不可能还的,可每天低头不见的,关系弄得太僵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办呢?那就在伙食上面把规格搞的好一些,让贾张氏心里面也能够好受一点儿。
而自己眼下没有反抗的资本,借此机会改善一下饮食条件,这样最基本的要求要是能够被满足的话,那和平相处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甚至刚才秦淮茹对自己的严词拒绝,也可能只是表面功夫罢了,一切都是面子上抹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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