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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门口多了许多人,是曹丰已经召集好了人手,赶来相助。
点点的火把光中,曹干看到,来的这些人有曹德,也有郭赦之等义军战士,更多的则是本村那些没有尚未参加队伍的年轻后生。这些年轻后生与刘小虎等不认识,又都是紧张到兴奋的状态,曹干生怕两边别起了什么误会,就先向刘小虎告了个罪,急步到里门边,在人群中找到曹丰,说道:“阿兄,来的是刘从事和戴从事他们。”
曹丰大吃一惊,说道:“是刘从事和戴从事他们?”
曹干说道:“是,阿兄。”
曹丰说道:“快,领我去见!”
曹干便领着曹丰转回,到至刘小虎、刘昱、陈直等近前。
曹丰下揖行礼,惊喜地说道:“不知原来是刘从事驾到,我竟能未能及时出迎,还请从事不要见怪。”瞧见了躺在担架上,被抬在刘小虎、刘瑜、陈直边上的戴兰,曹丰忙又关切地问道,“戴从事,你老受伤了,伤在哪里了?”却看来看去,在戴兰身上找不到什么伤。
戴兰指了指自己的脚,自认倒霉的模样,说道:“别提了,被流失给射到脚上了!”
却是他没受其它的伤,只是脚面被流矢落中。这个伤,还真是让人无语,要说起来,伤是不重,可影响走路,所以他就只好躺在了担架上。
一人在曹丰身后问道:“来的是刘从事么?”
问话之人乃是曹郑。
曹郑还没睡下,正和他儿子曹敬在屋里边说话,刚也听到了外边的马嘶之声,紧接着又听到满村狗叫,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因就惊惊慌慌的出来,正好碰上曹丰在召集人手,问过之后,为搞清状况,遂就跟着曹丰一起来了里门这边。
刘小虎家是县中的右姓强宗,曹郑当然是知道刘小虎的。
不仅他知道,跟着他出来的,他的儿子曹敬也知道刘小虎。
而且在两年前,一次於田中劳作的时候,曹敬还见到过驰马从官道上路过的刘小虎。
那时刘小虎骑在马上,扬鞭驰骋的英姿,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他哪里会能想到,居然会有朝一日,有机会和刘小虎近距离的接触?心头怦怦直跳,想要趁此机会,多看刘小虎几眼,可又没这个勇气,跟在他父亲的边上,闷头向刘小虎行礼而已。
曹丰向刘小虎介绍说道:“敢禀刘从事、戴从事,这位便是我族的宗长,也是我里的里魁。”
刘小点了点头,露出点客气的笑容,说道:“夤夜忽至,若有叨扰,尚请曹公勿责。”
不仅曹敬没胆子去看刘小虎,曹郑也是不敢多看刘小虎一眼,听了刘小虎这话,赶忙绞尽脑汁的措辞,学那在乡蔷夫处,听人说过的雅词,依旧弯着腰,拘束地答道:“刘从事这话,老、老朽可吃受不起!从事是贵人,往常那是请都请不到的,今日大驾光临,老朽实诚、诚惶诚恐,惊喜不已,哪里敢称叨扰二字!”侧过身,请刘小虎入里。
刘小虎吩咐跟在旁边的陈直,说道:“姑丈,劳烦你去给咱们的人说一下,叫他们进到里中后,不要吵嚷,别扰到了里中的百姓,找个避风的地方,暂且驻下。”仟千仦哾
陈直应诺,便去传刘小虎的这道命令。
刘小虎向曹郑说道:“刚才那位是我的姑丈。”又指了指刘昱,说道,“这是我的阿弟。”
趁着刘小虎给曹郑说话的空,曹敬终是难按冲动,大起胆子,悄悄抬眼,瞧了一瞧刘小虎。正所谓“月下观美人”,夜光朦胧,於晚上看人的话,人的长相会比白天更加好看,只是悄摸摸的这么一眼,曹敬胸口扑通扑通的就跳得更加厉害,他直觉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口干舌燥,目眩神迷,险些站不稳脚,只有一个念头:“太美了,太美了!”
刘小虎那俏丽的容颜、颀长的身材和一身男装的飒爽,合在一处,端得给人以强烈的冲击。
事实上,就别说曹敬了,便是“见多识广”的曹干,在初见刘小虎时,亦是深觉惊艳。
如果说刚才是没胆子看,在偷看了刘小虎一眼后,这时的曹敬则是自惭形秽,没勇气再看了,他慌里慌张的收回了视线,咽了口唾沫,把眼闭上,尽力地收拢心猿意马。
曹郑向刘昱也行了个礼,仍是结结巴巴地说道:“久闻刘君大名,今日乃才、乃才有幸得见,果如县人所言,君仪、仪表非常,真是我县中的俊彦!”
刘昱余怒未消,不过他却也知,可以冲曹干发无名之火,把他们刺杀董次仲不成,反而落败,不得不仓皇逃遁的怒气迁过於曹干,但对像曹郑这样根本就不相干的人却是不好发怒,便哼了声,说道:“罢了!你头前带路,领我和我阿姊到里中去吧。”
曹郑应道:“是。”
果然按刘昱所言,他当先带路,领着刘小虎、刘昱等往村中去。
……
曹丰、曹干他们家太过简陋,自是没法请刘小虎、戴兰他们过去的,只能是去曹郑他们家。
到了曹郑家里,曹郑忙不迭地叫家里的老奴、小婢赶紧做饭做菜,又叫曹敬再去搬坛好酒过来,然后颇是惭愧的对刘小虎说道:“老朽家中寒酸,比不上从事家里,请从事迁就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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