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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往往伴随着沉默。
天色渐晚,苏想想还没有回家。
酒吧里五颜六色的彩光晃动着眼睛都是眼花缭乱的,燥乱的音乐声几乎震耳欲聋,她纤细的手指扶着玻璃高脚杯,晃了晃,透明的玻璃杯上挂着酒红色。
“美女,一个人喝酒呀?”一个胡子男人色迷迷的走来,手指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娇小的女人。
“走开!”苏想想一把力气推开面前的男人。
“哎呦喂,我喜欢野脾气的女人。”胡子男人撅着香肠嘴凑过去。
“滚!”她一口酒吐了男人一身。
大胡子男人瞬间青筋暴起,脸色通红,扬起手掌,“给你脸还不要脸了?”
突然,大胡子男人扬起的手臂被人狠狠地抓起来,“滚!”他的脸庞在灯光的映射下十分的冷峻。
空气静穆起来。
大胡子男人就像过街的老鼠一样,缩头缩脑的离去,“好,你给我等着。”
李凉生气的看着她早已烂醉如泥,瘫软在酒吧前台上,整个拦腰把她扛在肩上。
已经是晚上八点,李凉按了好久的门铃都没有人开门,“人呢?”
突然,“啊呜!”她呕吐了白色衬衫一身,又继续趴在李凉的肩膀上恬然地睡着。
李凉抖了抖身上的污垢,一只手扶着她,另一只手掏出手机,“咔嚓”一声,她醉酒后的照片,李凉浅笑,宠溺的眼睛里盛满了温柔,“以后这可是证据!”他心里乐滋滋地想着。
“你怎么来了?”开门的是苏朝阳,他只探出一只脑袋,“我姐还没有回来呢!”
“”
“不过你别多想,我姐从来不是夜不归宿的人,她”
“你这个臭小子”李凉啧啧道,“你姐在这儿呢!”
“这这这”,苏朝阳看着醉醺醺的姐姐,瞬间感觉尴尬爬满了脸庞,“你又带我姐去喝酒去了?”
“是你姐自己跑去的酒吧,又不是我赶去的及时”李凉扶着她进屋。
“你跟踪我姐?”
“臭小子,都是以前我把你教的太聪明了,现在古灵精怪又鬼主意多了!”李凉拍拍他的脑袋。
“疼!”苏朝阳疼的嗷嗷叫。
齐阿姨他们几个从房间里闻声赶出来,大娘大惊小怪地嚷着,“哎呦喂,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怎么喝的晕不愣几的,还被一个男人送回了家,要是搁在我们老家里都”
“这不是在老家,这是在北京!”苏朝阳冷不丁地说一句。
李凉上下打量着那三个陌生人,好像在上高中的时候见过他们,转头问苏朝阳,“他们是谁?”
“老家亲戚!”苏朝阳回答。
他的眼前仿佛拂过过往的云烟。
这节课是数学课,上课铃声早已响起,李凉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觉,其实他并没有睡着,按照往常一样,苏想想应该早就到学校了。
“报告!”她摇晃着身体,气喘吁吁地推开教室门,站在门口。
“你怎么才来,明明快高考了,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成绩几斤几两吗?”数学老师一顿猛批。
“我”她哽咽着,喉咙的话语硬生生被噎住。
“你站在门外听课!”
李凉拿着数学课本,根本无视老师的存在,径直地走出教室,“哭什么哭,没有课本听什么数学课!”
数学老师拎着木条,恶狠狠地看着他们两个,只听见木条在空气中“嗖嗖”的声音,“你们两个”他气得说不上话来,“都在门外听课!”
苏想想又一次被罚站在门外,一旁的李凉靠着墙壁,“你为什么最近一直迟到?”
“没事。”
李凉扯过她的手,“这手上的水泡怎么回事?”
“关你什么事!”她冰冷地甩开李凉的手。
“是不是那个女的又让你干活了?她不知道你快高考了吗?”李凉以前听她提起过家事。
苏想想推开他,“对呀,没有大娘我怎么活呢?谁照顾我爸呢?我怎么能够上大学呢?”
李凉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的喉结微动,冷寂的空气中传来他微微的叹息声,“一会儿,给你姐煮一杯热牛奶醒酒。”
大娘看着李凉离去了,还在吧啦吧啦地念叨着,“他是谁呀?怎么会大半夜送你姐回家呢?是不是那间屋子就是他的?”
“!”苏朝阳瞥了她一样,就背着姐姐上楼。
“什么意思?”大娘很无辜地问。
“他是让你闭嘴。”孙子大宝说。
第二天一早,她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脑袋沉重般疼痛,脑海里拂过昨晚吐在李凉衬衫上的画面,她突然变得忐忑不安起来,在被窝里翻来覆去,脸色绯红,“丢死人了,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苏想想轻轻地沿着楼梯,“别有人出来呀!”她可不想碰见那一个古灵精怪而口无遮拦的弟弟。
“姐,醒了呀?昨天喝的很high呀!”苏朝阳一只手拦着楼梯口。
“有吗?”她挺着腰板,“齐阿姨呢?告诉她今早不用准备我的早饭了!”
“还记得你昨天吐了李凉一身吗?那白哗哗的衬衫都不成样子了!”弟弟在一旁说得绘声绘色。
“再胡说,过几天开学我就不送你去学校了!”苏想想威胁他。
弟弟摇摇头,丝毫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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