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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扬要去请大夫的时被木头拦住了,他一脸深沉的说:“主子的伤一直都是由王御医医治,中途最好不要换大夫。”
“可是,以我的身份,怎能请得动王御医?”君扬面泛难色,他一阶布衣,无官无禄,根本请不动的。
“老爷不必忧心,我这就去禀报王爷。”木头望他一眼,淡淡说道。
“老爷?!”君扬有点惊讶,瞪大眼睛看着木头。
“老爷不是说,我是这里的管家吗,称呼你为老爷,有何不妥吗?”木头一字一句,说出自己的心声。
直到木头离开,君扬还呆在原地,不肯接受这一现实。
有句话怎么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君扬生于音城,年方一十七岁,出身贫苦的他,今日也体会了一把做老爷的感觉。
并不怎么美妙。
他摇摇头,去书房写了一封信交给信鸽,让它带给傅音。
木头很快请来王御医,他为还在睡梦中的锦绣把了脉,还在原有的药方上加了几味调理的草药,他拿着药方,对君扬说道:“老夫要叨扰吴公子些时日,直到锦绣姑娘的内伤痊愈,老夫要去煎药了。”
君扬听后很惊讶,连忙开口要说话,却被木头无情的打断。
“老爷,这是王爷的意思,待会青奴姐妹也要来府里伺候主子,我先去给她们收拾屋子。”
君扬被堵的张了半天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个木头,分明是在戏谑他,口口声声叫自己老爷,却又不自称自己奴才,真是可气!
锦绣还在睡,只是有点睡的不踏实,柳眉紧蹙;他走到床边,坐在圆凳上,撩起袖子,伸手帮她揉眉心。
只是揉眉,并不能缓解她的痛苦,她的痛来自内心。
她又做梦了,梦见了玉柳,可是无论如何都看不清玉柳的脸,她快急死了,可就是看不到。
她急的大骂:“温玉柳,你要是再不让我看你的脸,我就跟你绝交!”
可是,玉柳开始于她越来越远,她去追,大步跑着,可无论她跑的有多快,就是追不上,她好着急,汗拼命的淌,好累,好累......
“锦绣,锦绣!”君扬握住她的手,着急的喊着她的名字。
她一定又做噩梦了,难道那毒素还未清除干净?她又陷入了梦魇?
“木头,木头!快去叫王御医!”他朝门外大声喊着。
锦绣突然睁开眼睛,直直的坐起来。
“谢天谢地,你醒过来了!”看见锦绣,君扬猛地松了一口气,一把将锦绣抱在怀里。
“君扬哥哥,我这伤到底受在哪了?为什么我老想不起来玉柳的样子?我是不是脑袋被人打了?”她声音有些颤抖,说着说着,竟然哭了。
“呜呜呜呜~~~我老是觉得自己好像丢了什么,呜呜呜呜~~~很重要~~~~我想不起玉柳的脸了,呜呜呜~~~~”
锦绣大哭着,身体颤抖,上气不接下气。
君扬慌乱的拍着锦绣的背,女孩子哭什么的,他可从来没经历过啊!该怎么安慰?该怎么让她不哭啊?
木头请来了王御医,他们二人进来时,君扬还在抱着锦绣,这让一向面瘫的木头不禁皱了眉。
王御医再次为锦绣把了脉,又询问了一些她身体上还有那些不适的问题;失忆什么的他治不了,她体内西域曼陀罗花毒也基本上清理干净了,受损的心肺,也在逐渐恢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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