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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惊闻沧海变桑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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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旭呆愣了半晌方才愕然自语了一句:“现在是崇祯十七年?居然才仅仅过去了三年,并不是已经七年了,这……这怎么可能啊!怪不得在秘境内月茹她总是不慌不忙的,该不是她早就知道吧?好在那南昌之约还有四年的时间,倒是不用急于一时了。”

李光壂与张文耀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明白姜旭为什么会认为现在是崇祯二十一年,又老是说些三年四年的不明不白的话语,李光壂猛地一拍桌案喝道:“好了,姜公子不要再顾左右而言他了,还是直接将先遣牌拿出来吧。”

姜旭自然是不明所以,讶然问了声:“什么先遣牌?”

李光壂怒道:“当然是闯贼李自成妄图诱降我等大明官员的先遣牌了,尔等何必明知故问。”却是连称呼都变了,姜旭愕然问道:“你是说闯贼李自成号令天下号召各地民众群起响应追随其起事的……先遣牌?”李光壂喝道:“当然了,不然还会有什么其他的先遣牌。”张文耀却是看着姜旭满脸的惊讶,难以置信的问了一声:“你敢称呼那李自成为闯贼?!”姜旭看了那书吏张文耀一眼反问道:“二位何以认为小生会有那什么先遣牌?”

李光壂大喝道:“尔等身为叛将之子,自然是想要为那闯贼效命,你这叛将之子倒是胆大,居然独自一人就敢前来我博山县城,妄想着招降我等大明忠臣。我李光壂昔ri里跟随着周王、高大人等人在开封府与闯贼连番大战,可谓与闯贼有不共戴天之仇,即便大明王朝被李闯逆贼篡夺,我等宁愿追随圣上殉国也不会去投降于闯贼。让我李光壂与昔ri的流贼为伍,你这叛将之子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姜旭惊愕的问了一句:“什么叛将之子,大明怎么了?圣上又怎么了?”李光壂怒道:“你父亲已经投了闯贼,你不是叛将之子又是什么。闯贼已经攻破了京师,圣上大行于天,我大明江山已经为闯贼倾覆,这几天来早已经在我山东大地四处传扬了开来,只是我这博山县城太过偏僻,城内民众尚未知晓罢了,怎么你这叛将之子也不知道吗?!”姜旭愣愣的看着李光壂满脸不信的说道:“我父亲投降了闯贼?这怎么可能?闯贼攻破了天下第一坚城的京师,圣上殉难了?大明倾覆了?!”

张文耀一直盯着姜旭,看着姜旭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实在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作伪的迹象,眼前这俊秀的出奇的少年姜旭似乎是真的不明所以,心中感觉到一丝不对,待要向李光壂征询一下,李光壂却是拍着桌子大骂起来:“你这叛将之子既然都已经带着先遣牌前来招降我等了,怎么反倒一味的装疯卖傻,装出来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起话来这般的不痛快!当我等是三岁小儿,任由尔等取乐么!”站起身来手指姜旭大喝:“来人,将这叛将之子与我拿下。”张文耀忙道:“熙亮兄且慢,我看这少年并不像是装疯卖傻,想必是有着什么隐情,还是先问清楚了,若真是那权将军郭升派来的再动手不迟。”

李光壂喝道:“他可是那叛将姜镶之子,又能有什么隐情了。定是他到了我博山县城,见到我等不愿意投降闯贼,就后悔一个人跑来了,也就不敢承认了。我等已经被这逆子戏耍了半天,岂能再任由其蒙骗下去。即便是他真有隐情,等到拿下他略一审问还不全都清楚了。来人啊,速速将其拿下。”

大堂上一众差役纷纷应声上前,口中大声吆喝着要姜旭跪下受绑,姜旭身形不动内息便已外放,两道几乎肉眼可辨的透明丝线瞬间缠到了已经冲到身前的两名身形魁梧的差役的手臂之上,同时向旁边一扯,那两名差役本来都已经就快要抓到姜旭的肩头了,却感到一股无形的而又强悍之极的劲力猛然间将自己拽向一边,竟然被生生的扯开,更被直接甩飞出去丈远直接就砸落到了地面之上,一时间摔得是七荤八素,却又有两名差役冲到了姜旭面前,伸手往姜旭肩头抓了过来。

姜旭以内息拂动三寸外符箓之时,便已经能将内息收发由心,待将九黎神功突破到第二层之后更是不用意念控制便能将内息以透明丝线的形状将身外尺许之地的钢刀等物拉回到身前,甚至能驱使其在一尺之内任意缠绕飞旋,但那钢刀等物不过才几斤重,现在面对的却是一百多斤的大活人,又是修炼九黎神功之后第一次与人交手,不知道九黎神功的威力如何,能否对付得了扑到身前的一众差役。姜旭以前在齐家堡被三义庄的大庄主一掌击成了重伤,被张岳等人救出枯井后遇到齐振威一行,更是差点死在齐家堡庄丁的手上,心底对与人交手竟然有了一丝畏惧,眼见一众差役如狼似虎一般的扑上前来,急忙施展出九黎神功,配以平时练得最多也最得心应手的泰山派失传绝学“百变缠丝手”,却是顺利的将两名差役甩飞出去,其强悍威猛的劲力甚至都超出了姜旭的预料,但得手后放出体外的两股丝线竟然缠到了一起一时拆解不开,眼见又有两名差役冲上前来,一时间心中大急,抬手就是一招华山派绝学“游龙穿山掌”,一串幻影组成的一道游龙一般的掌影,顺着一名差役左臂前胸后背盘旋而过,直接将那差役原地掀了一个大筋斗狠狠地拍落在地上,那差役同样是摔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坐在地上傻愣愣的一时回不过神来,那游龙般的掌影却是直接撞到另一名差役左肩之上,那差役左肩竟然眼看着塌陷了下去,更是伴随着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骨碎之声,那差役只是啊的惨叫了一声,直接就是双眼一翻疼晕了过去。

眼见这一招如此的威力,姜旭自己都是吓了一大跳,其余的差役本来都已经冲到了姜旭身前一尺之地,但是亲眼看到姜旭只是挥了挥手,便凭空冒出来一串掌影将一人原地掀翻,另一人更是被那掌影撞得肩胛骨碎裂直接就昏死了过去,而先前那两名差役更是诡异,甚至都不曾看见姜旭动手,只是那么站着就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姜旭身体里冒出来,直接就将二人拽出去丈外,众人何曾见识过这等玄奥诡异之事,都以为姜旭邪神附体,惊叫之下仓皇后退,姜旭终于将体外的两股细丝捋顺收回到体内,丈外那两名被甩飞出去的差役却是紧紧捂着那几乎透明的丝线缠绕过的手臂,疼得是满头的冷汗,终于忍耐不住大声的惨叫起来:“啊……我的手臂……我的手臂断啦!”

姜旭九黎神功初成,第一次与人交手根本不知道威力如何,情急之下哪里还分得出个轻重,眼见远处那两名差役凄惨的模样,面前被自己打了一掌的差役更是直接昏死过去,也不知道伤势如何,只知道那差役的肩骨似乎都被自己一掌打碎了,自己与这些人无冤无仇的,只是被那姓李的知县误以为是闯贼派过来的信使或者别的什么的,姜旭惊觉自己刚才出手太重,无意中便重手伤了人,心中大为不忍,对伤在自己手下的那几人升起来一股愧疚之意,心说自己修炼九黎神功可不是用来恃强凌弱的,当即上前俯身探看那昏迷过去的差役的伤势,旁边被掀了个筋斗的差役仍未清醒过来,犹自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姜旭的一举一动,一边李光壂惊怒之下厉声狂吼:“快抓住这悍匪,死活不论,死活不论!”

众差役震慑于姜旭的离奇身手,心惊胆战之下都是后退了几步,对那受伤昏迷的同伴却又担心不已,见到姜旭上前凑到那昏迷之人身边俯下身去,更是伸出手来“拍”向那人,还以为姜旭想要趁着那人昏迷之际不利于他,惊怒之下纷纷拔刀呐喊出声,瞬间涨了几分胆se,再度涌上前来纷纷扬刀直劈下来,都想趁着姜旭分神的机会将姜旭乱刀分尸。众人眼见姜旭神情专注于那昏迷过去的同伴,似乎对几乎快要劈到身上的钢刀毫无察觉一般,不由得都是心里一喜,却是猛然间觉得姜旭身上似乎又像刚才一样冒出来了七八条透明的好似蚕丝又好像极其细窄的小蛇一般的诡异之物,纷纷从眼前一闪而过,劈砍向姜旭的钢刀瞬间便被其缠绕而上,接着被一股大力从手中猛然拉扯出去,七八柄钢刀同时飞起在半空,更是诡异的从中间断成了两截,跟着如花雨一般的散落下来纷纷跌到地上,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众人都被眼前这一幕奇景惊得呆住,还未反应过来,又是七八柄刀剑被那细丝一般的异物缠上,跟着被扯离出手,倒是有两柄钢刀没有断裂开来,等到第三批刀剑被抢夺出手,已经有大半完好无损了,众人手中却已经空空的全都没有了兵器。

众人正一个个愣愣的看着不远处地上折断了一大半的一大堆刀剑发呆,姜旭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站起身来,众人惊得各自退开数步,姜旭已经向着丈外那不住哀嚎的两名差役走去,众差役如见瘟神一般的纷纷避开,姜旭走到那两名差役身前伸手摸向那二人明显已经肿胀起来的手臂,两名差役惨嚎之声戛然而止,都是一脸恐惧的看着姜旭,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姜旭微微一笑:“别担心,我只是看看你们的伤势!”

&ri气息浓郁了许多,连手臂上的剧痛都为之减少了许多,在场众人亦是心有所感,就连那李光壂、张文耀心中都是一阵惊奇,暗暗惊诧于姜旭出奇的气质以及那惊人的魅力,姜旭却是苦笑了一声,从锦带里拿出来一瓶小巧jing致的瓷瓶,从里面倒出来十多粒分成三se的药丸,先是将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草绿se的药丸与红se透亮的药丸各自挑出来两枚,分别递到二人手中说道:“二位筋脉肌肉俱被小生的内气斩断,所幸臂骨没事,这是我恒山派的疗伤之药,可以生筋活骨的壮骨丹与能够补充气血元气的补元丹,虽不能真的将死筋救活使断骨再生,但比起来世俗的跌打损伤之药却也强了许多,用这两种丹药可以使二位受损的部位不再恶化,再配以止疼消肿化淤之药,只需平ri里多多保养,不要用伤臂劳作,如此有个两三个月便可以复原如初。”又将三种丹药各挑出一枚交给其中一人道:“那位大哥肩胛骨已经碎成了粉末,与肌肉都混合到了一起,非华佗在世难以剔除干净,他肩头的肌肉都被压挤凝结到了一起,更是难以医治,且其醒来之后必难以承受剧痛,待服下这三粒丹药之后可以稍缓伤痛,只是这丹药只能保他xing命无忧,却是治不了他的伤势!那位大哥再不能*劳用力,以后便等于是废人了!”

两名差役听闻自己臂骨没事都是心中略安,二人伤在姜旭手上,心中自然是大感不忿,正奇怪姜旭怎么如此的好心,伤害完自己之后还要来救治自己,待听到那昏死过去的同伴竟然伤得如此的厉害,那可是众差役中人缘甚好的一位,平素与大家关系都很是不错的,马上便从心底里升腾起来一股怒意,甚至想着将姜旭递到手里的丹药再掷回到姜旭的脸上,姜旭却是叹息了一声转向那博山知县李光壂苦笑着说道:“小生有幸学得一门江湖绝艺,刚刚神功初成,却是没有掌握好分寸,出手没轻没重的,致使伤了李知县三名属下,更是使得这位大哥成了废人,小生实在是心中有愧,好在只要小生将神功练到下一层境界,便能以引气之术将那位大哥肩膀内的碎骨尽数剔除,再疏通血脉便可以使那位大哥的肌肉重新生长,虽不能再塑肩骨,但那位大哥以后也可勉强生活了,只是小生进到下一层境界估计要十年光yin,那位大哥便要忍受十年的非人生活,此皆由小生失手所致,小生内疚不已,心中委实的不安,愿意赡养其十年以赎罪过!小生师出恒山派,本门中有杏林高手,那位大哥若是信得过小生,可以先跟着小生回恒山师门,小生会恳求师门前辈为其救治一下,既可以先减去那位大哥的一些痛楚,也好让小生一赎先前之过,那位大哥若有差遣,小生定不辞劳苦竭力做到,绝不虚言以对!”

大堂上众人都被姜旭惊人的身手所震撼,却没有想到姜旭在重伤了那差役之后会自愿赡养那差役,待要不信,却是眼见姜旭满脸的愧疚,一时间都是呆愣愣的看着姜旭说不出话来,李光壂一脸的难以置信,疑惑的问了一声:“你ri后真的想出手帮助那乔五解除伤痛?还要赡养他十年?李某虽然不是武林中人,但也听说过为别人打通筋脉可是颇为损耗真气的,那些武林中人可没有几个会这么做的!你真的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花费气力?”姜旭挺直了胸膛朗声道:“小生恨不得现在就能为其治疗,可惜现在功力不够,根本施展不出剔骨通血之术,只能眼看着那位大哥忍受十年之苦,小生实在是愧疚异常,只要神功一有突破,到时自当竭尽全力为其救治!”看着姜旭那充满着真诚的面容,张文耀连连点头道:“看不出公子倒是仁心宽厚,难得,难得啊!”

李光壂也是暗暗佩服,正待说话,外面忽然有人传禀道:“知县大人,县丞梁大人、主簿赵大人急见!”李光壂还未做声,大堂外便跑进来数人,最前面的一人急急叫道:“李知县,李知县,你可千万不能杀了那郭将军派过来的信使啊!”紧跟在那人身后的一个也是急得大叫:“李知县,我等知道你因为开封城的缘故对李闯王恨之入骨,但也不能因此杀了来使啊,你这样做不是把我们博山县数万民众推到了刀尖之上吗!你若杀了来使,那权将军郭升知道了,我们博山县城怕是要血流成河的,你可不能因为一己之怨就让全城百姓都给你陪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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