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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干什么?”左罗一边不舍地瞅着四个婢女姗姗离开的背影,一边防备地盯着石钰全文阅读反扑——兽到擒来。石钰的眼睛里放射着绿光,让左罗总有一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仿佛下一刻,石钰就会撕开他的人皮面具化身为狼。
“当然是在画你。”石钰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手中那根白玉雕竹的特制毛笔在纸上宛若流水行云般游走。
左罗直接翻了个白眼,趴在温热的浴池边上。石钰一点也没有摆出皇帝的架子,左罗自然就没把石钰当皇帝,有些无聊随口道:“你这样画画太没有格调了仙之痕迹。”
灵识传入石钰的脑中,石钰唇角扬起,顿时看向左罗的眼中多了浓浓的兴味:“没想到草泥马竟也懂画?你说说,什么才是画画的格调。”
左罗懒懒抬起眼皮:“你这样看着什么画什么,太没意思了。那些装逼……哦不,是风流的才子,画的都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儿!还有情趣的,直接在墙壁上画画,卧槽!直接就画出了一百零八美人图啊!”
想想那些丰姿绰约,各有风骚的美人儿,左罗越说越激动,掩藏多年的猥琐之气侧漏无遗,连粗口都爆出来了。
石钰却不在乎这些,听得兴起,一把把笔搁在桌上,眼里放出了灼灼自信的光芒:“不然,画美人虽是风流之举,却流于表面,实则媚俗至极。画梅兰竹菊,虽然清雅,却早有无数前人画过,难免落了俗套。唯有想画什么便画什么,才是真正快意随心!”
石钰身为皇帝,对他喜爱弄笔作画不理朝政,众人不是劝阻就是干脆不管,就是没有人像左罗一样,能和他侃侃而谈。相比较,左罗立马就在石钰心中变得特殊起来。
左罗不知道石钰的变化,有心要和石钰抬杠:“话也不是这么说。谁说画美人儿俗了?同一个美人儿,有人画出来是脸漂亮,有人画出来是胸漂亮;有人画出来清丽脱俗,有人画出来就是淫|秽不堪。画画的格调,不在于画什么,在于画画的人。”
“人?”石钰眼前划过一道亮光。
“对,就是人!”左罗咬字铿锵,“你要是格调高了,画什么格调都高!”
“对!就是这样!”石钰猛地一拍桌子,再看向左罗是眼中已充满了狂热与钦佩。“没想到草泥马虽是兽类,对画的见地竟然如此之高!石钰实在是愧服。我听说兽类只要俢出金丹,都可以变为人身。要是草泥马不嫌弃,我石钰愿与你结为兄弟!”
雕刻精美的木门外,站着两排雕像一样的人。喜宝公公拿着拂尘,低眉顺眼地立在门前。
屋内不断传来石钰的声音,喜宝公公有些头疼,但神色依旧淡定。直到听到最后一句——
“要是草泥马不嫌弃,我石钰愿与你结为兄弟。”
喜宝公公嘴角猛地一抽,顾不得老脸,扑进门去:“圣上不可!”
门“吱”的一声被扑开,屋内的左罗和石钰齐唰唰地盯向喜宝公公。
左罗还处于被石钰那番话带来的震惊中,他只不过随便乱扯了几句,堂堂一国的皇帝,竟然就愿意与他结为兄弟!常年宅在家里看了上万本种马文的经历,让左罗瞬间明白过来,穿越来了这么久,他的金手指终于要开了!
现在,他那金手指带来的王八之气已经征服了这个皇帝,看来这个皇帝恐怕就是他要收的第一个小弟了。
左罗深深地看了石钰一眼,他到底要不要收下石钰这个貌似只会画画的皇帝?
不等左罗做出决定,喜宝公公就充当了左罗收小弟的第一块绊脚石:“圣上不可以啊!您贵为九五之躯,身份尊贵无比,怎可轻易与人结拜?何况这还只是一只畜牲!”
左罗一听,“腾”地一下从池底跳了出来,气势汹汹地站在喜宝公公面前:“卧槽!你才是畜牲!你个没有蛋的死太监!”
不要怪左罗骂得恶毒,自从左罗变成草泥马之后,他就最讨厌别人骂他“畜牲”,有关“畜牲”的一切词语,都成了左罗的雷区。再加上有石钰撑腰,左罗自然也就不忌讳喜宝,骂得更加有杀伤力了。
“你!你!你!”一连三个“你”,喜宝拿拂尘指着左罗,半天说不出话来。
偏偏石钰还坚地站在左罗那边:“喜宝,草泥马见识过人,更何况马上就要被封为神兽。我与他结拜正好。”
喜宝公公苦苦哀求道:“不可啊,皇上!当年先帝闭关时,要老奴照顾好皇上,这兽举止粗俗,老奴怕皇上跟着学坏啊!”
左罗见缝插针道:“跟着我学坏,我看怕是跟着你学变态吧!死太监,你难道要皇帝跟你一样不男不女吗?卧槽!”
“你!你!老奴不管了!”喜宝公公气得一抖,一甩袖,转头看着石钰,“是老奴冲撞了皇上,老奴没个规矩,老奴不该为难皇上,老奴这就去责事房领罚。”
一番话,说得委屈极了。
石钰有些于心不忍:“罚就不必了。”
喜宝一酸,眼里流出了泪:“一定要罚,老奴这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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