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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们两个一同前来,总不会是想分条兔腿吧。”桑余眼睛抬都不抬,声音还是那般嘶哑难听。
“兔腿就不用了。听闻掌宗天师把你关进了律事堂,你却逃出履冰阁,想要离开师门,我跟刑七师弟心中挂念,所以特来看看你,顺便送你一程。”
听着司马宫阴阳怪气的语调,桑余心中一惊,自己明明是掉下来的,怎么变成自己想离开阳符宗了?而且司马宫明显话里有话,难道说......
桑余心下一寒,联想起这几天都没有看到有人来寻自己,想到了最坏的一个可能。
“那这么说来,桑余还得谢谢二位了?”
“谢谢倒不用,毕竟同门一场,就让我与司马师兄送你一程如何,也算是为之前的做过一些事情像你陪个不是。”
刑七言语虽然不怀好意,但与司马宫一比,竟然显得好听了几分。但两人在桑余心底都没有好的印象的,只是谁比谁更讨厌而已。桑余坐在树根处,将手中兔肉撕开一条口子,里面隐约还能见些鲜血,看样子还欠点火候。
“怎么样?是你自己走,还是我跟刑师弟“送”你下去?”因为桑余没有搭话,司马宫直逼主题。
“如果我不呢?让我想想,这个送的方式一定很别致吧?”桑余身前那截木桩上的火愈来愈小,看样子在它灭掉之前,是没法把手中的兔肉烤熟了。
“那肯定普通不了,毕竟你可是我与刑师弟最为注目的小师弟啊。”
“首先,把你“小师弟”三个字收回去,我只是为守一真人做些杂役,并未正式拜入门下。如果与你们同一师门,只怕是我桑余此生最恶心的事情。”
“你。”刑七的脾气如火。只听司马宫劝道:“哎。刑师弟,不生气。既然不是师叔弟子,他只要离开了咱们阳符宗,从此不再相见,岂不于谁都好?”
司马宫这话虽然是同刑七说的,但是话中的意味却是在暗示桑余,只要桑余愿意离开阳符宗,他们既往不咎。
“哦。你们说的可是当真?”
“当真。”司马宫与刑七对视一眼,面上隐有喜色。即便是换做几个月前的桑余,都未必会相信面前二人,更何况是经历了一番设计后?桑余见到他们忙不迭的回答,好像生怕自己后悔似的,桑余就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了。索性一靠背后的岩壁,然后撕下一块还带着几丝血迹的兔肉,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
虽然装作一副只顾着狼吞虎咽的样子,但是二人的神态,桑余丝毫没有放过,因为桑余一直未做下一步的表态或者行动,所以二人眼神不停的晃来晃去,明显着有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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