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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定卿在女校读书的时候,原本就和那位女同学不怎么相熟,自然谈不上什么感情,不同于她和刘小玲,两人读小学的时候就是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级,上了初中之后,感情就更好了,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是常有的事,性格也比较合得来,所以能当好朋友。而那位,胡定卿和她的关系真的只能称一句同窗之宜而已,再多没有了。
基于这个,她才答应去参加人家的婚礼。而后来得知她与人私奔了,不想看到她一个小姑娘一时迷了心窍,误入歧途,到将来才知道后悔,所以才会答应去帮忙寻找,管这种闲事。
可是那姑娘的反应却让她有点心寒了,胡定卿被她的情夫推进水沟里,她却当做没看见般,就那么走了,这事做得就有点不地道了。用过河拆桥这个词形容她,可能有点不太适合,可是胡定卿就觉是得,那姑娘的本质就是那样的。
如果当时她能带着她起回家了,可能又会是另一副样子。胡定卿有点看明白这位同学性格的一面了,既软弱没有主见,又有点无情无义。这种人通常不容易与人交心,面上看去软软的,其实最容易背后捅人刀子。
所以胡定卿在警局的时候才对那个男的说话那种话,因为她断定那个女生是不会去赎他出去的。说到底,两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人,男女之间荷尔蒙的吸引,让人一时之间做下冲动的决定,只要让她冷静下来,如果再加上家人的劝说,胡定卿相信,那位同学很快就会恢复过来,丢掉这段感情,重新开始她幸福的生活。
这种人,胡定卿心里很有些看不起,她前世也见过几位差不多性格的,都是外表一副柔弱的样子,出了事,好像错的都是别人,其实她们的心才是真正的狠。
胡定卿上过一次当,就绝对不会吃同样的亏第二次。
赵乾送胡定卿回家,他是开车出来的,回去的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似真似假地说了句,“卿卿下次再来找我,要嫁给我,我也是同意的,”
胡定卿本来在想自己的事,耳朵乍地飘进这句话,她还真的思考了这件事情的可能性,待反应过来后还真吓了一跳,连忙使劲摇摇脑袋。
倒惹得赵乾一阵轻笑,胡定卿只能郁闷地用手指扣着皮椅子,又不自觉想到王杜鹃在给她相亲的事情,一时间脑袋乱哄哄的,心情复杂。
回到胡家,恰巧碰上她娘坐在院子里面晒太阳纳鞋底,看样子应该是她爹的鞋。
“乖囡回来了,快过来。”王杜鹃是个大嗓门,声音也嘹亮。盖因胡定卿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王杜鹃一直是这么叫她的,小时候是这样,到现在还是没改,这么亲密的称呼,胡定卿早就听习惯了。
说来胡定暄是胡家最重视的孩子,但就是因为是男孩子,反而在教养上更为严肃些,家人也没有给他取小名,王杜鹃把他当做胡家的骄傲和榜样,平时连句重话都没有说过,胡定暄也很少跟大人歪腻,反而不像一个小孩,但是在胡定卿看来,这样一来反而少了一丝亲近。
“娘,你又在给爹爹做鞋子呢,”胡定暄笑容灿烂的,走过去说道。
“囡囡过来,坐到娘身边来,”王杜鹃眯着眼睛叫她。
胡定暄听话地走过去,问道:“娘,暄暄回来没?”
王杜鹃啪地打了胡定卿一下,佯装生气骂道:“跟你说多少次了,要叫哥哥,怎么就是不听呢,”
“哎呀,我们一样大呢,娘!”胡定卿不满意地嘟囔。
王杜鹃没有理她,只是自顾自说道:“我的囡囡越大越漂亮,看这十里八街的,就数我家闺女最出挑,为娘的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
胡定卿默默走到一边,不理她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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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刘小玲该找胡定卿说话,家里也没有人管她们,两个人就窝在胡定卿的房间里,关着房门咬耳朵。
“那位逃婚的现在回家了,你知道昨天她找我去说了什么吗?”刘小玲可怜巴巴地问道:“而且,你绝对猜不到!”她的语气一点也没有平时的时候活泼,有气无力的样子,胡定卿猜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但她还是附和着好友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儿了?”
刘小玲一听,顿时就觉得委屈了,她急忙嚷嚷道:“你说过不过分,我们好心好意帮他们找人,听说人找到了,昨天我还去看她,可是,她竟然说我们多管闲事,她说她自己根本没有出逃,叫我们不要到处诋毁污蔑她,坏了她的名声,”
刘小玲显然是气极了,现在说起这话还咬牙切齿的,“她这不是倒打一耙吗,最后反而叫我们落不着好,两面不是人,你说我委屈不委屈!”
胡定卿心里早就料到应该是这事,心里也并不很惊讶,只是微微有些抵触和不得劲。
她捧着刘小玲的脸蛋捏着,安慰她:“好啦好啦,这次上当就算了,快别多想了,不值当什么,以后不跟她来往就是了。”
刘小玲还是翘着嘴巴,不高兴的样子,“谁知道她是那样的人啊,过河拆桥一样,外面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读书的时候也不知道。真是替他的未婚夫不值,我听说啊,她还是要照常结婚呢!”
“管她什么时候嫁人,反正我们是不会去了。”胡定卿吃着小点心,抽空回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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