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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和欧阳青这边忙得不亦乐乎,覃明和张大发两人却有些相顾无言,闷头在覃明的办公室抽着烟。两人都已经得到消息,自己的那些铁杆纷纷跑到秦风办公室去了,至于去干什么大家自然心知肚明,这群没骨气的东西,都他娘的是叛徒。
覃明自然像往常一样痛骂秦风不是东西,故意阴了自己一把,顺带着把那些叛徒也批判了一顿。然而这次张大发一反常态,没有像往常一样配合覃明,心情变得异常复杂。
经过这几次与秦风正面交锋,每次都是惨败收场,这让张大发产生了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覃明大势已去,在一中的掌控力正在逐渐丧失。以前自己的确严重低估了秦风的能力,现在看来这家伙十分狡猾,而且特别阴险,每次都是先给自己两个人不好陷阱,利用他们为了反对而反对的迫切心理,让自己不知不觉落入陷阱,然后被他准备充足的后手打了个措手不及。
厉害呀,这小子倒真有点后来居上的势头,以后不得不重视这个对手了。张大发虽然彪,但不傻,他紧跟覃明是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不是为了覃明无偿卖命。以前覃明确实带给了他不少利益,而且这个人情商比较高,玩弄阴谋诡计是把好手,每次用计的时候都有一种智珠在握的感觉。可惜这几次失败,让张大发猛然对覃明的智商产生了怀疑,他还能像以前那样无往不胜吗?
但覃明对张大发的心理活动却一无所知,骂骂咧咧半天之后,口水都干了,端起杯子大口喝了一口茶,结果茶水太烫,噗一声全部喷了出来,气得把茶杯都摔了,嘴里恨恨地骂道:“他奶奶的,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哎,我说大发,你怎么不说话,想啥呢。”
张大发从沉思中醒过神来,掩饰道:“呃,我这不正在想办法怎么对付秦风这狗东西嘛。这小子太阴险了,连阴了我们几次了,必须得找回这个场子,要不然以后就真没人听我们的了。”
覃明一听又来了精神,怒声道:“没错,接连几次吃亏,那群叛徒一看风向不对,都准备叛逃了。我就纳了闷了,秦风这小子是怎么搞定杨伟奇和李怡玮那两个老东西的,这么配合他,这不对劲啊。”
张大发不屑地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早打听过了,别看秦风这孙子平时装得挺清高,其实骨子里还不是个奴才。他把那两个老东西伺候的好着呢,早请示晚汇报,每次开会都是亲自去请这两个人,估计私下了也给了好处,要不然杨伟奇那老小子今天能连个屁都不放?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子搞关系有一套啊。”
覃明点点头,赞许道:“应该是这样,这次企业赞助款他们三个人肯定要狠赚一笔。等着吧,只要企业的钱一到学校账面上,肯定有人忍不住伸手,到那时候咱们给纪委寄上几份检举材料,我就不信搞不臭这小子。一个穷小子,哪里见过那么多钱,他能忍得住才见鬼,就准备等死吧。”
张大发眉头一皱,有些担忧地说道:“检举是要有证据的,如果他们账面上做平,我们也抓不到把柄啊。”
覃明冷哼一声,说道:“证据自然会有的,这个你放心好了。我告诉你,搞臭一个人其实很容易,你只要抓住三点即可,第一是政治上泼脏水,第二是经济问题,第三是作风问题,这三点基本上是相辅相成的,只要事发,一个都跑不掉,一抓一个准。你还不知道吧,我二姐夫可是在市纪委工作。就让他先得意几天,早晚把他拉下马。”
听到覃明这么一说,张大发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这笔赞助是他拉来的,肯定要上下其手,不赚个盆满钵满是不会罢休的。往上爬不就是为了捞钱方便,秦风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伸手才真见鬼。想到这里,张大发总算松了口气。
然而接下来张大发却第一次拒绝了覃明晚上去大富豪夜总会找两个娘们发泄一下的邀请,独自一个人回家了,虽然心里悬着的石头落地,但他开始隐隐也不看好覃明,总觉得他大势已去,就算是把秦风搞下去,也未必轮到他覃明能上位,从现在开始,有必要跟这个人保持距离了。
……
不管怎么说,有了资金的支持,这次中高考突击冲刺计划超乎想象的顺利,一切有条不紊地推进,整个学校高效运转起来,每个人的干劲前所未有被调动,呈现出一种欣欣向荣的新气象。
这几天秦风也忙得脚不沾地,他的办公室此前冷冷清清,几乎很少有人主动进来,但现在不同了,经常人满为患,动不动就忙碌到很晚才下班,但精神头却十足,那是一种干事业的动力,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即便很晚回家,秦风也要拿出教材和自己以前的教案来做功课,因为他自己也要重新开始上课。当然,这种课与代课老师是不同的,更大的作用是激发学生对掌握知识的兴趣。
在筹备了几天之后,秦风终于迎来了几年来自己的第一堂公开课。这是一节大课,在综合大会议室举行,所有学生可以凭兴趣参加,也可以不参加,这就取决于秦风的个人魅力了,因此在上课之前,他的心情还是有几分忐忑的。
到了上课时间,秦风深吸一口气,拿着精心准备的教案迈步走进课堂,在进门的那一瞬间,他吃惊地看到综合大会议室里挤满了高三的学生,有不少人没有座位干脆拿着笔记本站在墙角,后来还坐了几名观摩取经的代课老师。
秦风一进来,偌大的会议室就响起热烈的掌声,学生们满脸热切地看着他。看到学生们积极性如此高涨,秦风松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松下来,但又升腾出一股巨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