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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琪,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周琪冷冰冰的态度刺激了江武林,他不满地提醒道。
“江武林,你弄错了。我们从来没有在一条绳上。我只是答应你,我会睁只眼闭只眼而已。”周琪说完,便走进了洗手间,关上门,坐在了马桶上……
这几天,周琪的内心是复杂而躁动的,他认为,作为干部,最基本的便是保持正气。但是,他现在在做的事,却有失正气。他们说,在官场,有时候就需要一些特殊手段否则便会失了先机,失了先机,便等于失了生命。对于公务员来说,仕途便是另一种形式的生命。
徐海涛走出电梯,一眼便看到站在大堂中间的萧遥和他老婆林祎。林祎是徐海涛的学妹,当时,萧遥来宁州大学看徐海涛时,在晚自习的教室里,对她一见钟情。萧遥虽是文艺青年,胆子却不大,内心里躁动不安,却怎么也不敢问对方要电话号码,还是徐海涛帮的忙。说起来,徐海涛还是他们的媒人。
徐海涛笑着走上前,萧遥一把抱住他,笑道:“兄弟,好久不见!”
徐海涛在他肩上拍了两下,两人才松开,林祎笑着说:“学长好!”
三个人在复旦校园里慢慢地走着,随处可见一对对牵着手的情侣,这情景让徐海涛不自觉地想起方倩,想起那些激情勃发的青葱岁月。有人说,如果秋天没有收获,那么春天和夏天的激情又有什么意义?但生命只有那么长,而她曾如夏花般绚烂而鲜活地出现在他生命的春天里,即使没有结果,却也无法抹灭它鲜活的印记。
男人对于初恋,一如女人对于初夜,总是有一种特别的情结。
“学长,你和方倩什么时候结婚?”林祎忽然笑盈盈问道。
徐海涛脚步微顿,淡淡说道:“我们分手了。”
林祎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们当初那么恩爱。”
为什么呢?其实,徐海涛也不知道,当初说分手的并不是他。或许,就像王家卫的电影《重庆森林》中说的那样,爱情是有期限的吧。
萧遥拉了拉林祎的手,仿佛怕徐海涛尴尬,说道:“人总是会变的嘛!”
林祎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萧遥,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说,你也是会变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萧遥有些无奈地搂住林祎的肩膀,说道,“你的小脑袋瓜里,别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好吧,饶了你。”林祎白一眼萧遥,又颇唏嘘地看向徐海涛,说道,“学长,对不起。”
“都是过去的事了。”徐海涛淡淡说道,“你们怎么样,买房了吗?上海的房价真是见风涨啊!”
“买了,不过面积很小。”萧遥说道。
能在上海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徐海涛朝萧遥举了举大拇指,说道:“厉害,你现在也是身价几百万了。”
说着,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走得有些累了,三个人在教学楼前的大草坪上席地而坐,林祎忽然拿出手机,说道:“学长,我前两天在一本书上看到一个段子,是说公务员的。你评价一下,真是这样吗?”
“哦,说来听听?”
林祎煞有介事,说道:“组织部考察干部条例有新规定,特别强调,要向女人学习:一是肚里容得下小人,二是能顶得住来自上面的压力,三是能容忍有人在后面捅,四是善于应付摩擦,五是能在摩擦中获得快感,六是每个月必开例会。”说到后面,她已经脸色泛红,笑得有些岔气。她看一眼萧遥,又看向徐海涛,眸光里闪着认真,问道:“官场真的这样吗?”
“怎样?”徐海涛笑了,“官场,和其他地方一样啊!你问问萧遥,学校里怎么样?有人的地方,都差不多吧!只不过,官场被给予更多希望,也显得更神秘而已。”
“你这么说,就是肯定了?”
“我不过一介小小科员。”徐海涛淡淡说道,“不过,你刚才说的这些,说穿了,不过就是人际关系问题,只不过,被修饰的比较暧昧,带了味,便感觉有些特别。”
林祎点点头:“说的也是。学长,你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哦?哪里不同?”徐海涛笑问。
林祎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道:“以前,你更直接、犀利,就像一把剑,还没出鞘已经锋芒毕露。但现在,你给人的感觉内敛多了,不过,却更浑厚。”
徐海涛笑道:“谢谢,我就当你是在表扬我吧!”
“我的确是在表扬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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