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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四的皎洁月光之下,两侧村中房舍寂静无声,俊秀公子和美艳佳人并肩而行,迎接即将到来的,两个人共同的生日。
这是一个很美好的场景,如果不是背后还有那一对仍然在不依不饶冷嘲热讽的师徒俩,朱莹会希望这一条路更漫长一点。可现在……实在忍不住那时不时传来的对话,她猛然停步转头,恼火地喝道:“花叔叔你有完没完?阿六还小呢,你就不能让着他一点!”
张寿其实也对身后两人那小孩子似的斗嘴挺无奈的,可转过身见花七用有些微妙的表情看朱莹,他只能收回目光,冲着阿六责备道:“阿六,敬老尊贤,别故意气人!”
“哦。”阿六斜睨了花七一眼,突然轻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张寿很少看到阿六这么人性化的表情,见人撂下这话就蹬地而起,一个起落就消失在了一旁的村中房舍屋檐上,他更是微微一愣。下一刻,他就看到花七摸了摸鼻子,悻悻念叨了一句,竟也是一个纵身跟着消失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他只觉又好气又好笑。
阿六那小子居然嘲笑花七做电灯泡……原来这小子一点都不沉闷……
而这时候,朱莹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声:“花叔叔真是的……老不正经!”
张寿知道朱莹也察觉到了,不禁哑然失笑,可在这种很适合谈情说爱的环境之下,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从煞风景的话题开始。
“刚刚被生擒活捉的那几个人说,留了十个人守在山下,可我们刚刚下来,那是人也没有,马也没有。如果真是村里这些大叔大爷们干的,想想这些年我和他们朝夕相处,我到底都是和什么强人一起生活在这个村子啊!”
可朱莹却反而喜欢听张寿说这些乡里乡亲的日常,尤其是他感慨村人的强大战斗力时,她也忍不住轻哼道:“最让人惊讶的,难道不该是阿六吗?想当初他带我去齐良那儿找你的时候,呆呆愣愣,寡言少语的,谁知道他是花叔叔的徒弟,本事居然还不小!”
张寿对朱莹的怨念大为赞同:“没错,这小子简直是装傻充愣的人才,哄了我这么多年!回头我要好好审审他,对了,还有杨老倌,小呆的老爹邓二牛……村里这一张张死紧的嘴,我非得撬开不可!莹莹你一定要帮我,没你的大小姐虎威,我肯定什么都问不出来!”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
听到张寿自然而然地叫自己莹莹,朱莹顿时笑得眉眼弯弯,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月光照在她那光洁的脸上,原本就修长的睫毛更加挺翘动人,那黑亮的眼睛更是直勾勾看着张寿:“我也很想知道,爹的旧部,花叔叔的徒弟,为什么都在这。”
“那当然是因为姑爷在这!”
当这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时,张寿和朱莹同时吓了一跳。转身看到那个不知道从哪窜出来,满脸堆笑的老头儿时,张寿简直恼羞成怒,说出来的话不禁带着几分杀气腾腾:“杨老倌,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道理,你懂不懂?”
“当然不懂。”杨老倌嘿然一笑,随即立时一本正经地说,“但姑爷现在这么一说,我当然就懂了。我应该再躲一会儿,等姑爷和大小姐说完话之后,再现身出来。”
朱莹原本没觉得两人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可一听杨老倌这么说,就连素来大方的她都有点受不住了,当即恼怒地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赶紧说正事!阿寿刚刚还在疑惑呢,那个丁亥派去留守在竹林入口的人呢?”
张寿也没好气地问道:“还有,他们有没有放出过讯息?村外是否还有接应的人?”
“看我这张嘴,当年就被国公爷骂过,都多少年了还是忍不住!”
杨老倌轻轻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嘴,随即就笑容可掬地说:“说正事说正事。听到山上动静,我们几个人就立刻下了手。用的是苗疆传过来的吹箭,直接射人,拿下十个人没费什么功夫。而且用的是麻药,不得已射中的那些马匹,回头大多还能活蹦乱跳,也值一大笔钱!”
张寿简直无语。那是临海大营的军马吧?老头儿这也敢打主意,简直掉到钱眼里去了!
杨老倌又继续自信满满地说:“至于村外,邓二牛亲自带人去排查了,再说,花七爷见我时说了,还有一支他亲自带来的人马在外头游荡,保管不会让漏网之鱼再来惊扰村子。”
听到这里,张寿虽说放下了心来,但还是免不了犯嘀咕。京畿重地,花七哪来的人马可供随便抽调,还能这样招摇过市?可想到阿六不在家中,那就意味着只有老刘头和刘婶夫妻陪着母亲吴氏,他不禁又问道:“我家中情形如何?”
杨老倌顿时笑了:“知道姑爷孝顺,放心,老刘头那家伙最奸猾,他看门绝对没问题,他媳妇那也是一等一的能干人。至于吴娘子,牵挂姑爷当然是一定的,可只要回头见到姑爷,她就肯定好了。姑爷要再不放心,我这就让人去报个平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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