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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花谢花开
转眼就到了初春时节,春雨贵如油,润物细无声。
春季,百花齐放,春意盎然。大地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觞府中,朵朵牡丹向阳而开,浓郁的芬芳飘满整个觞府庭院。
虞泽宇身穿一袭白衣红裳,一头乌黑浓密的黑发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看着英气十足,英姿飒爽。他右手上套着一个碧绿色的护腕。只见他手执一把长剑,在空中灵活挥舞。
虞清欢命人搬了一把软椅放在游廊中,他坐在软椅上,面前放着一张木桌,桌上放有许多各色各样的糕点和一壶清茶。
虞泽宇的武功是虞清欢和陌风亲自教授的。自虞泽宇住到觞府后,便时不时就会来院中练剑,虞清欢每次见虞泽宇练剑,就会给虞泽宇准备一桌子糕点和一壶清茶,就怕她练完剑后饿了渴了。
虞清欢一边品茶,一边欣赏虞泽宇练剑,时不时还会给他指点一下。只见虞泽宇身姿矫健,步伐轻盈,虞泽宇手中的剑剑若冰霜,剑气如虹,一剑挥舞下来有气吞山河之势,再挥一剑,狂风大作,将盆中的牡丹激的片片花瓣纷飞漫天。
院中美景如画,美不胜收。
虞泽宇收剑后,才快步向游廊走去。
虞清欢笑的温柔,虞泽宇来到虞清欢身侧,虞清欢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伸手给虞泽宇轻轻擦拭脸上细密的汗珠,虞清欢笑道:“小宇,练了这么久的剑,渴了吧?”
虞清欢将帕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他斟了一杯茶水递给虞泽宇,虞泽宇将入鞘的剑也放到桌上后,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虞泽宇咧嘴一笑,“谢谢姐姐!”
虞泽宇话音刚落,只听见“啪啪啪……”的一阵响。
一阵鼓掌声由远而近。
虞泽宇抬眼去看,只见沈洛雪穿着一袭青衣紫衫向虞泽宇和虞清欢走来。
沈洛雪夸赞道:“这剑舞的不错呀!”沈洛雪看向虞清欢,笑道:“虞……”
沈洛雪话音还未落,一只白玉杯悬空旋转,似陀螺一般,以飞快的速度向沈洛雪袭来。
那白玉杯被强大的内力掌控,变成了一个伤人的利器。
沈洛雪轻颦秀眉,她没动,但却有一股强大的内力与这白玉杯相撞,只听“砰”的一声,院中红白相间的牡丹随风翩翩起舞,在太阳的照耀下,红的似火,白的似云。
纷飞的花瓣在空中交汇,一眼望去,落英缤纷,他们如天女散花般落下,堆满一地落花。
这股内力因虞泽宇抵挡不住,他连退数步,待他站稳后,只见虞清欢和沈洛雪已经交手。
两人这行云流水的动作,这处处相同的招式,就连打出的内力都能融合。
两大高手的切磋对决可是让虞泽宇开了眼界,她虽只认得沈洛雪,不识虞清欢的身份,但沈洛雪却也是他虞泽宇最崇拜的人之一,当然沈洛雪在虞泽宇的心中还是比不过他亲姐姐——虞清欢。
两人对掌不分上下,便比划了拳脚功夫。
虞清欢一拳下去,力道十足,可震碎坚硬巨石,沈洛雪的腿脚功夫好,她踢腿时,习习生风,与虞清欢的拳相对时,两人皆是只躲不攻。
因为这次只是比较,两人没有对彼此下杀手。最后,无非两人打在一起,掐住彼此了对方的脖颈。
两人对立时,沈洛雪轻笑,“虞清欢,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虞清欢冷冷提醒道:“沈洛雪,别在虞泽宇面前说穿我的身份。”
沈洛雪笑意加深,“原来你还不曾告诉他呀。”沈洛雪耸耸肩,“把你的手放下!”
“一起放!”
两人对视一眼,才同时放下了手。
一旁的虞泽宇撇嘴不满道:“怎么不打了呀?我还没看够呢!”
“你还想看到什么时候啊?”
身后传来陌风带笑的声音。
虞泽宇转身,一脸崇拜道:“千觞哥哥,我今日才知姐姐厉害。她居然能和天下第一的沈洛雪打成平手。”虞泽宇替虞清欢惋惜道:“千觞哥哥,姐姐没去参加江湖武功排名榜的争夺,真是太可惜了。”
陌风笑意加深,心中也是为虞清欢感到自豪。
陌风温柔的抚摸着虞泽宇的小脑袋,“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这位姐姐可是寒国七公主心里唯一敬佩的人。”
“谁说的?本宫敬佩的可是死去的虞清欢,可并非活着的浮生。”
沈洛雪反驳的话传进陌风和虞泽宇的耳中。
沈洛雪和虞清欢走上前,沈洛雪轻笑,“好久不见啊!千觞公子!”
陌风颔首,“七殿下!”
虞清欢看了一眼陌风和虞泽宇,“千觞,带小宇回去吃饭吧,不必给我留了。”
陌风应声,“是!”
语毕,便带着虞泽宇离去。
虞清欢轻叹,“沈洛雪,找我何事啊?”
沈洛雪冷哼一声,“也就只有你敢直呼本宫名讳了。”
虞清欢一脸不在意道:“在我面前你就别摆什么公主架子了,有话就直说。”
沈洛雪不解,“你进京三月有余,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来主动找我?”
“我听说你成婚了,与夫郎感情和睦,我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便打扰为好,所以就不找你咯。”
“所以,你是决定要投靠御王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虞清欢从不轻言许诺,可一旦许诺,便是一诺千金。我既答应了你,自然是不会轻易投靠御王的。所以现在,我顶多是两边都不帮。”虞清欢冲沈洛雪笑道:“不过,你若是在遇到危难之时来找我,我还是会帮你的。毕竟,你当年让我活下来了,我心存感激。”
“我让你活下来,只是因为我欣赏你这个人。在我心里,你就是我此生唯一的对手,若世间少了你,岂不无趣得很。”沈洛雪轻叹,“虞清欢,你若真想感激我,不如归顺我,我给你的诚意,比起沈洛轩,只多不少。”
虞清欢笑意加深,“好啊,我要先看到你的诚意,再考虑要不要归顺你。”
“你想要什么?”
“我听说杨老将军的次子文武双全,智勇兼备。而他手下有一支令人闻风丧胆的鬼骑军,约莫四十万人。”
沈洛雪目光犀利起来,“你想要那支鬼骑军归降于你?”
虞清欢依旧笑着,“鬼骑军认人不认主。我若是要收复他们,他们宁死也不会臣服于我。除非……”
沈洛雪嘴角轻轻的笑出声,她知道虞清欢要说什么,接下去道:“除非,杨昭年能心悦诚服的归顺你。”
虞清欢微微点头,“这有点难,得寻个时机。所以,我要你帮我。”
沈洛雪和虞清欢都明白将在猛不在广,兵在勇不在多的道理。
鬼骑君是一支作战勇猛,且武功高强的精锐,他们受过最严格的训练,还有坚毅的意志。
这样一支纪律严明又强大无敌的军队若是要训练出来,至少得花费几十年的心血。
沈洛雪叹息道:“之前我没有帮你拿到白玉续命丹,体现不了我的诚意,今日这事我可以帮你,但是,他手中的鬼骑军我要一半。”
虞清欢言辞坚定道:“不可能,这支鬼骑军若到我手,我另有用处。沈洛雪,我可以再帮你打造一支铁骑,但是鬼骑军我必要了。”
沈洛雪一脸不在乎道:“罢了罢了,让给你就让给你吧,你能不能到手还两说呢?我呀,也就不与你争了。”
虞清欢嘴角微微上扬,轻哼一声,一副对鬼骑军势在必得的样子道了句,“只要是我虞清欢想要的,就迟早会是我虞清欢的囊中之物。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初春的夜晚寒风刺骨,雨滴滴答答的落下。
静幽宫内,十盏红蜡,燃着星星点点的火光。
沈洛枫一身便衣躺在椅子上,面前是一张堆满折子的案桌,身上还披了件松松垮垮的外衣。
他单手扶额,似是睡着了一般。
渐渐的,他满身热汗淋漓,双眼紧闭,秀眉紧锁。
沈洛枫做了一个噩梦,梦中是一个跟今晚差不多的雨夜。只是伴随着雨而来的,还有电闪雷鸣。
皇宫的游廊上,唐峰背着十岁的沈洛枫向冷宫的方向拼命跑着。
尽管沈洛枫哭的撕心裂肺,但唐峰也不曾将脚步慢下一刻。
因为幸帝要以他在宫中施行巫蛊之祸,以弑父杀君的罪名判他死刑。
来到冷宫,当唐峰将沈洛枫放在空荡荡的屋子时,唐峰此刻已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唐峰将魏翎请到沈洛枫的面前后,唐峰才蹲到沈洛枫面前,郑重道:“殿下,从今日起,前任皇后就是你的母妃,只要你跪下,叫她一声娘。今日巫蛊之祸和弑父杀君的罪名,你都可以迎刃而解……”
唐峰看着面前的魏翎,一脸茫然。
他不明白唐峰到底是何意?但他确确实实被他们二人吓着了,吓得目瞪口呆,手足无措。
唐峰看着沈洛枫发愣,心里着急,他伸手急忙推搡着沈洛枫,一声声催促道:“跪呀,快跪呀……跪着磕头叫她娘啊……”
沈洛枫猛然间哭的肝肠寸断,她厉声辩解道:“我不要我不要……”沈洛枫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哀嚎道:“我不要认他为母,我想我娘了,想我亲娘了……”
唐峰知道再拖下去,幸帝很快就会令宫人宣旨,处斩沈洛枫。
唐峰着急到大吼,“你娘已经死了,被赵显害死了。你要是想好好活着,你就只能叫她一声娘,叫啊,快叫啊!”
沈洛枫的倔强彻底惹恼唐峰,因为留给沈洛枫的时间不多了,沈洛枫若还这么犹犹豫豫,幸帝一定会下旨杀了他。
唐峰为了自己的利益,他动手在沈洛枫背后重重打了两巴掌,沈洛枫疼的泪流满面。
虽是不甘和屈辱,但沈洛枫毕竟只有十岁。
他太弱了,弱到无法去反抗。
他号啕大哭,只能认命般的哀嚎,“娘,娘……”
一声娘让唐峰的心尘埃落定。
魏翎看着沈洛枫那小小的身躯,哭的锥心刺骨,没有过孩子的她瞬间母爱泛滥,心里不由得抽疼起来。
他伸手一把将沈洛枫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道:“孩子,别哭,以后你就是我儿。娘待你也会像你娘那样待你好一辈子的。别哭!”
虽有魏翎安慰,但沈洛枫心里的伤也是花了一年时间才被慢慢治愈。
这一年,魏翎待沈洛枫极好,可是一年后,魏翎为了将沈洛枫培养成傀儡,事事对他严格要求,以爱的名义不许他犯一丁点错,否则就要受到惩罚。
特别是沈洛枫登基的这五年,他无权无势,所有的权力都在魏翎手中。朝堂上他事事都要听从唐峰的话。
这五年的时光,沈洛枫快被逼疯了。现在他精神也有些失常,喜欢乱杀无辜,喜欢疯魔成性,有时候对着魏翎都开始发疯到胡言乱语。
但好的时候却又能控制情绪,与一个正常人无异。
这五年,她最爱的人也是能抚平他情绪的人,是她的贤妃——唐浅,而他最为信任的人是当朝大都督——玉安。
只因梓寒二十四年,十四岁的沈洛枫因沉迷斗蛐蛐斗鸡而被魏翎处罚。他身旁的婢子太监被大司马所控,所以他被罚,无人敢给他求情报信。
魏翎让沈洛枫跪在离冷宫不远的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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