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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知宁妃在御花园作画,闯了宠冠六宫的宁妃美景,惹得那人震怒,当众便给了他一巴掌。
“还当是谁?不过就是北煜来的庶女之子,哪怕是妃,也不过是尴尬的身份摆在那儿罢了。”
宁妃看着眼前的孩子,话语毒辣,却是心中生恨。
为何?为何进宫这么多年,她却如何也怀不上子嗣?为何一个北煜来的异姓郡主却能养着儿子?
宠冠六宫又如何,没有子嗣,以皇上多情的性子,将来只会被人挤下去!
许是多年来的心魔作祟,宁妃一巴掌打下去还不够解气,扬手又是给了周君夏几巴掌。
待田曼云赶去之时,周君夏跪在地雪里瑟瑟发抖,半分不敢忤逆。
宫中宁妃独受皇宠,谁敢去招惹?田曼云深知这点,却因爱子心切,闯了御书房。
是夜,宁妃因赏雪跌落湖中,香消玉殒。
都说是打滑了脚,可是,明白人心里头都清楚,皇上容不下宫中妃嫔对皇子动手。
哪怕是在皇上心中无足轻重的周君夏,都比一个宠冠六宫的妃子重要。
众人只知皇上看重子嗣,只有田曼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人而已。
“我既然答应了她,就会让君夏平安长大。”
这是周宇鹤给田曼云的答复,却是比拿刀子捅她更残忍。
他出手,不是因为她跪地相求,而是因为那个远在千里,多年不见的人。
自打宁妃之后,三年选秀,宫中多了许多的美人儿;那时众人才发现,受宠的,或多或少与宁妃相似。
更有传闻,皇上每每深夜,都会去亭子里作画;一日夜里,一妃嫔因着好奇便偷偷去瞧,瞧着画中女子与去世宁妃相似时,众人这才明白,皇上虽是在意子嗣,对宁妃却是旧情难忘。
从那之后,宁妃成了宫中的禁忌,而新进美人却因与宁妃相似受宠却是不争的事实。
以前,周君夏也认为一切都是因为宁妃;直到此时看到那个款款而来的妇人时,他才明白,当年宠冠后宫的宁妃,也不过是他人的替代罢了。
万千人前赴后继的替代一个替代品,这是多么可笑的事?
“君夏,那是一个秘密,你懂吗?”田曼云轻声说着,眸子里透着孩子所看不懂的情绪。
周君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着母妃往亭子而去。
宁夏走在前头,后头跟着几个丫鬟,每个人手里头端着一个红木托盘,托盘上是一碗色香味俱全的水果冰沙。
看着上房揭瓦的几个娃娃,宁夏早没有当初的无可奈何,站在一旁,轻咳一声,柔声说道:“一盏茶,净手坐好的方可吃冰沙。”
鬼医吼破嗓子也没人理,宁夏这柔柔的话,三个娃娃立马就各就各位,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自个儿净了手,坐到桌前眼巴巴的看着娘亲。
“娘亲,你今日真美。”馨儿认真的说道。
“娘亲,你今日穿的衣裳真好看!”宁儿跟着说道。
“娘亲,爹爹能娶到你,真是他三世修来的福气。”萱儿双手捧着脸,十分可爱的说着。
对于这些话,宁夏半分不理;吩咐丫鬟将冰沙放到桌上,浅声说道:“馨儿捉了爷爷的毒蝎子榨毒液,还混到鸡汤里欲骗爷爷喝,实乃大错,所以,你 只能吃这么多。”
一大碗的冰沙,宁夏舀了一小勺放进小碗里递了过去。
馨儿看着碗里的冰沙,小嘴里念念有词,却是不敢与宁夏讨价还价。
从以往的经验看来,讨价还价的结果就是,这一勺子都会被收回。
鬼医凑近一听,只听馨儿念叨,“这不止一勺,这是一大碗,这是一大碗,这是一大碗。”
忍俊不禁的退开,鬼医端起分出来的那碗乐呵的吃着。
“宁儿不听爷爷的话,你瞧瞧你把赤炼给咬成什么样儿了?再这么下去,赤炼就该被你吃了!”
说罢,递了小半碗过去,“往后再将赤炼往嘴里塞,所有零食只能尝 一口!”
宁儿裹眉看着眼前的小碗,问道:“那我咬赤灵行吗?”
赤灵‘嗖’的一下缩进了鬼医袖子里,表示,宁夏家里这几个魔头,真是太吓人了!
“不行!”宁夏给了肯定的答复之后,递了小半碗给萱儿,“姑娘家家的就会上房揭瓦,你瞧瞧那个亭子还没修好,你又拆这头的亭子,既然你这般爱拆,我将你送进宫去,你去拆皇上的屋顶。”
萱儿一听,立马摆手,“不了不了,娘亲,我不拆房子了。”
她才不要去宫里头呢!皇上太没品了,说不过就打,是真的打!戒尺‘啪啪’的打到手板心儿,还让应瞿带锦衣卫捉了她丢到房顶上晒太阳,她是真的不愿进宫了。
三个娃娃都老实了,宁夏这才转眼看向吃第二碗的鬼医,伸手将那碗给他夺了,“师父,你不能再吃了!你这岁数吃太多冰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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