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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迢没反应过来:“寡淡无味?”
昼眠勾勾唇角:“开玩笑的。”
路迢恍然大悟,他就说嘛,昼眠怎么可能这么说。
他好奇:“那辜学长呢?”
昼眠似笑非笑:“啊?”
可她却含笑看着路迢,能让人感觉到辜清许在她那里就是不一样,她心知肚明路迢在起哄。
路迢早感觉到辜清许对她很不一般,一看昼眠的反应,毫无疑问实锤了。
路迢意味深长“哦~”了一声,又道:“那肯定很好啰?”
昼眠没看他,却挑眉道:“还可以。”
路迢露出一个“我什么都懂”的笑。
而时妄进门,径直走到昼眠面前,温声道:“今天排哪几场?”
他莫名地紧张。
昼眠抬眸,因为路迢提到辜清许,眉目间笑意犹存:“今天我先和张霜她们排,不好意思啊,女角色之间对手戏挺多的。”
时妄看着她灿烂的笑颜,忍不住心生欢喜:“没关系。”
昼眠公事公办道:“不过有个地方,我要改一句词。”
她坐在上一级的台阶上,而时妄在她下面的台阶。
昼眠站起来,拿剧本给他看的时候,下意识弯了弯腰,时妄看她弯腰,淡淡道:“你不用弯腰,我够高。”
昼眠才反应过来,意识到他确实不需要她弯腰。
哪怕时妄站在她的下一级台阶上,还是比她高。
她直起腰,时妄凝视着她。
昼眠语气没什么波澜,平静道:“这一句我最爱的人是你,我想改成我最珍惜的人是你,相对多一些因为爱而产生的小心翼翼,你看怎么样?”
时妄看着她的侧脸,视线都没有移开过,根本不在剧本上:“我觉得挺好的。”
昼眠点头:“那我就照这么改了。”
时妄看着她,喉结滑动:“嗯。”
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但昼眠却没意识到,也没注意到他的视线灼灼定在她身上。
昼眠要走的时候,他叫住她:“你准备国庆哪天回南城?”
昼眠没反应过来:“问这个干嘛?”
时妄的眼眸温柔,似清澈温吞的溪流:“我和你订同一个航班飞回去吧。”
昼眠觉得莫名其妙。
幸好路迢诧异道:“你们俩一个城市的啊?”
时妄轻嗯一声:“以前是同学。”
路迢眼睛都瞪大了,忽然明白为什么昼眠敢说时妄寡淡无味了,以前就是同学朋友的,有什么不敢说的。
路迢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啊,时妄你大三了,昼眠才大二啊,你俩怎么同学?”
昼眠不想掰扯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他是学长,我们是在课堂以外的地方认识的。”
路迢恍然大悟,却忽然想到一件事。
课堂以外,课堂以外?
他看看时妄,又看看昼眠。
两个人都相貌出众,而且能考进国大,不用说,在以前的高中也是风云人物。
该不会是…谈恋爱认识的吧!
救命!
寡淡无味的说法更贴切了,这种形容词哪里是拿来形容搭档和朋友的,分明就是男女之间的审视。
不得是谈过才知道寡淡无味吗!
但这么想的同时,路迢一时间居然想给自己一个耳刮子。
不对,想得太远了!而且学妹刚刚才承认过和辜学长关系不一般。
怎么可能又和时妄有什么。
学妹那么好,他怎么能给学妹造谣!
时妄看着昼眠:“那要一起回去吗?”
昼眠婉言拒绝:“不好意思,我国庆不回去,抱歉啊。”
时妄还想问她为什么不回去,昼眠就已经走了,去和其他社员对台词。
一晚上过去,时妄什么都放不进脑子里,只有昼眠。
和她一起飞回去的期待落空,他甚至都在想,要不要不回去,他也留在沪城。
他遥遥看向她的身影,视线收不回来。
排演结束,时妄都还是满心乱麻。
而昼眠那边的情况就很不同了,她排演完,刚出剧场,就有一个俊秀的男生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走上来,递到昼眠面前。
昼眠错愕。
跟在昼眠后面出来的时妄皱起了眉。
幸好剧场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昼眠是最后的,时妄是看她没走他也不走。
那个男生是新闻系的后辈,昼眠记得他,在新闻系广播站,有一起工作过一段时间,但后来她实在太忙,就很少去广播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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