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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高手。”无名仔细检查完了王亦文的房间，转而对顾尘道：“恐怕找不到。”
“的确是高手。”顾尘还没有说话，冬湖院副院长耿秋思赞同地说道：“一点痕迹都没有，两天前院长特别交代过加强这里的警卫，但我们连凶手是怎么进来都找不到线索，看来只能等军部过来调查了。”
无名摇了摇头：“凶手并没有进来过。”
耿秋思吃了一惊：“没有进来过？”
“这里，”无名指了指窗户，窗户的玻璃已经碎了一地。
耿秋思皱眉说道：“这有什么问题吗？凶手虽然很快杀死了王亦文大师，应该是在这过程中，碰碎了这扇窗户。”
“从内发力，玻璃是向外破碎的，但这些玻璃……都在屋内。”无名低声说道：“而且，这里有刀痕。”
“什么！”
耿秋思立刻快步走到窗台，仔细看着窗沿，果然发现了浅浅刀痕，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失声道：“你是说凶手是从外边扔出匕首进来的！”
无名又摇了摇头，纠正道：“不是扔，是射击，窗台折射匕首之后，刺入心脏。”
“可是这扇窗户是密封的，外边根本开不见里面的情况！”
“红外线可以探测到热能。”
“你难道想告诉我……”耿秋思不可置信地道：“凶手通过热能感应，从外边射出了飞刀，精准地刺入王亦文大师心脏，并且让他失去意识，自己坐在了躺椅上，造成了屋内被杀的假象？”
无名点头：“这是可以计算的。”
耿秋思却在摇头，沉声道：“这根本不可能做到！”
“能。”无名看了耿秋思一眼，低低地说道：“我做过。”
相比于冬湖院这些人的质疑，顾尘是相信无名的，他皱眉说道：“照你这么说，在外边建筑应该能找到线索。”
“找不到，这样的高手不可能不会清理痕迹。”
顾尘还不死心，坚持道：“还是找找吧。”
“不用了，感谢李门各位提供的线索。”忽然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传来，冬湖院的人纷纷面色凝肃尊敬，齐齐鞠躬叫了一声“院长”。
叶秋道自门外走进，他身后是一群身穿军部的军人。
这是顾尘第一次见到叶秋道，这个老人很注意仪表，西装革履，银发一丝不苟，虽面孔已苍老，但却有十分凌厉的气场。
他环顾了一下现场，最后目光落在了顾尘身上：“你就是顾尘？”
顾尘微微弯腰，轻声道：“院长好。”
“不错，有礼貌。”叶秋道满意地点了点头：“王亦文和我说过，他想将东方奏交给你保护，你怎么看？”
顾尘心中一动，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我已经听东方奏小姐说了，大师遗愿，我义不容辞。”
“很好，敢担当。”叶秋道眼中闪过一抹赞许，指了指东方奏：“但她背后有东方家，知道为什么王亦文却还要偏偏指定了你吗？”
“请院长指教。”
“力量与意志，东方家有力量，但有些时候未必有足够保护她的意志，而你却有。”叶秋道说道：“所以当东方家没有意志之时，你必须站出来。”
顾尘沉默了一阵，看着叶秋道，认真说道：“意志若没有力量，只会被践踏。”
“不错，所以那时你或许要有比东方家更强大的力量。”
顾尘皱起了眉头，沉吟许久后，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了。”
“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有志气和信心的孩子值得每个人都喜欢。”叶秋道笑了笑，然后正色道：“但这件事，你的参与就到此为止，现在由我和军部全权接手。”
“院长……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要对大师不利？”
在叶秋道说起王亦文遗愿的时候，顾尘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因为保护东方奏这种委托，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像是交代身后事，叶秋道既然知道，那么一定知道王亦文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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