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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常、燕二位师兄弟你来我往,又不知打了多少个回合,直战到日薄西山,高台上的慕容拓打起了哈欠,却人就未能分出胜负。
拍着嘴巴哈欠连连的慕容拓却听身旁“当当当”几声轻响,仿佛有人在敲击什么东西,下意识转身看时,才看见一位破衣烂衫的头陀不知何时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坐到了自己身旁,此时,正将一双脏兮兮的大脚盘在软榻上,轻轻地敲击着分别握在左右手中的两块至尊令。
那头陀眯着眼睛笑意盈盈,见慕容拓发现了自己,将两块令牌往他眼前一凑:“小子,你说这两个令牌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你是谁?”
慕容拓大喊一声,连连向软榻后面退去。这么多来,他还是第一个敢用“小子”这两个字来称呼自己的人。而且,高台周围十三楼和龙羽卫密布,身旁又有魏九渊、史胜之类的高手,他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自己身边,若是他有什么大逆不道的念头,此时此刻慕容拓的人头恐怕早就搬家了。
听到慕容拓的惊叫,魏九渊猛地转头,只见那怪人抠了抠脚,挪了一下屁股,又凑到了慕容拓眼前:“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那时你还冲贫僧笑,如今怎么像是见了鬼一般,嘿嘿。”
“来人是谁,休得无礼!”
魏九渊大吼一声,已有七八名龙羽卫反应过来,挺起手中虎头长枪逼至怪人面前。
怪头陀却不惊慌,当当,又敲了两下令牌,朝着魏九渊一扬,摘下慕容拓手中一枚晶莹剔透的葡萄丢进嘴巴里,笑道:“魏大人不是一直在等我,原来却连老夫的样子都不认识?”
那人一会以“贫僧”自居,一会又唤自己“老夫”,似乎连自己都不确定该以何种身份面对世人。
“花不枯!”
魏九渊沉吟一句,已经坐直身体,准备随时发力。
“对喽,老夫就是你心中想的那个人。”
说话间,怪僧掌心猛拍软榻,整个人居然呈“打坐”姿势迎空飘了起来。眼见好不容易盼来的花不枯要逃,魏九渊再不管自己还有内伤,一下子跃起,施展轻功追了过来。两人一前一后,掠下了高台,直朝着擂台方向飞去。
花不枯轻功奇绝,魏九渊有伤在身,自是追他不上,自己方才跳下高台,花不枯却已栖身在最高的一根旗杆之下,仰面向上一步步走了上去,待走到顶端,在横杆上坐了下来,朝着擂台上打得难分你我的二人喊道:“燕小兄弟,老夫早就告诉你要小心你这师兄心术不正,现在该知所言非虚了罢?”
说话间,他又当当当敲了几下令牌,待看到身下二位少年停下了争斗,分立两旁后,又道:“一块假令牌居然也抢得头破血流。”
说到此,他把左手中那只真令牌凑到眼前看了看,眼中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三年前,老夫在玄阳城中拿这真令牌换酒,只换一坛女儿红,酒家还骂我是个疯子。”
此时,台下众人被眼前情形所惊,连声道:“他是花不枯?”
“前武林盟主花不枯?”
“他手中的至尊令才是真的,顾岛主居然不顾四象岛的名声,拿假令牌来糊弄我们!”
又有一命手持大刀,身形臃肿,肚子腆在外面,看起来像个屠夫般的大汉扬了扬手中的酒坛,对着旗杆上的花不枯喊道:“花盟主,他不换我换,我把酒给你,你把令牌给我如何?”
“哈哈”,花不枯大笑一声:“我是有心换酒,不过如今这般情形,若把这烫手的物件给了阁下,恐怕阁下连吃饭的家伙也保不住喽!”
“听闻前武林盟主花不枯当年携至尊令隐退江湖时曾留下话来,自此以后再不过问江湖中事,如今,又来四象岛凑什么热闹?”
一位穿着八卦道袍,背着桃木剑的方士捋着胡须问道。
花不枯却不直接回他的话,而是抬手指了指高台之上的慕容拓,反问道:“太子本应老老实实呆在玄阳太子宫里,如今也耐不住寂寞来了四象岛,老夫为何不能来蹭碗酒喝,蹭顿肉吃?”
“哈哈哈,花盟主果然快人快语。”
“花盟主方才说顾岛主的至尊令是假的,我等自然深信不疑,可是如今四象岛上群贤毕至,总不能因顾岛主一念之差让我们这么兴师动众的白跑一趟吧,若是传扬出去,大燕武林岂不成为笑话。如今,花盟主既然已把至尊令带来了,又对盟主之位无意,何不借此良机完璧归赵,重震大燕武林!”
说话的人是李杜,此时,他已跟至魏九渊身边,不等花不枯回话,又自作主张道:“你拿至尊令去跟别人换酒在下不知是否有人慧眼识珠,但若是跟我们十三楼换,包你一醉万年!”
魏九渊怪他多话,斜眼瞪了一下,李杜连忙退到了一旁。
却听旗杆之上的怪僧又道:“至尊令是真是假倒无所谓,有些位置上坐的人若是假的,恐怕才是天大的笑话。”
说这话时,花不枯是看向高台之上的慕容拓的,只看得慕容拓心底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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