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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亲们都指望着娃子们能好好学,将来吃上国家粮或者当个赤脚大夫什么的,所以一个个的对家里的娃子管的更严了,现在村子里很少能在大街上见到玩耍的半大娃子,一般都是那些还流着鼻涕的小娃子们手拉手的满村子乱晃悠。没法子啊,小娃子的哥哥姐姐——大娃子们要不老老实实的写作业,要不就主动帮家里干活,没人带着他们玩了。
张泽远也愈发忙碌起来,上午备课,下午教那群学生,还要给五奶奶针灸,晚上有时候还要给学生开小灶,但是精气神特别好,比起刚来时浑身流露的沉沉暮气,现在都可以称得上是青春焕发、朝气蓬勃了,比刚来的那会显得年轻了十几岁岁。芽儿一家见到这样的张泽远也都替他高兴,有这样的精神头,日子过起来才有盼头,才有滋味啊。
周末的时候,张泽远真的带着自己的学生上山采药去了,不过跟着去的娃子可不止那些,像芽儿的几个哥哥也都跟着玩去了。现在家长管的严,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出去放风,哪里还能错过。等中午回来的时候,一群娃子脸上都黑一道白一道的,个个都成了泥猴子。
这群娃子把自己采到的草药也都倒在院子里,张泽远看了看可以称得上是杂草堆的草药,再看看这群满脸自豪的娃子,不由的哭笑不得。等他们都回家吃过午饭再来芽儿家里的时候,张泽远把那堆杂草里面少少的几株草药,一一挑了出来,反复而又详细的解了草药的样子、用途、以及炮制方法,等把这群学生的晕头晕脑的才放他们回家,学习不可松懈、但更不可能一蹴而就。
张泽远一番教导下来,让这群娃子深深的体会到,这学医可比学认字难的多,不少人开始打退堂鼓,学不会还浪费时间,还不如帮家里干点活呢,结果到了下周上课的时候原来的十几位学生里面只剩下六七个了。乡亲们见娃子们实在是不想学,也不逼他们,没有吃这碗饭的本事就不浪费时间,能认识几个字,会种地就行,一个村里还能有十几个赤脚大夫?没有学医的本事,早早的退下来,多认俩字,将来能打会算的也不错,乡下人还是靠力气吃饭。
天气越来越冷,早晨起来水缸里有时都结了薄薄的一层冰,杜爷爷估摸着大概就这几天捕鱼了,要不然塘子里结了冰,捕鱼就不方便了。果不其然,当天晚上村长就开始挨家挨户的通知,周六周日的时候捕鱼。特意选在周末,是因为还指望着那群小子们下去挖泥鳅捉黄鳝呢,这群皮小子干起这个来比大人都麻利,每年都能挖出来不少呢。
村长一走,乐的江海四兄弟直蹦老高。他们村子没有像清河湾这样的塘子,只有一条不大不小河经过他们村子,里面的鱼不多,大多都被上游的村民给捕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都是一些半大不小的鲫鱼瓜子什么的,哪里见识过像小伙伴们给他们描述的四五斤重的大鱼。芽儿一家都很高兴,这次捞完鱼,就该分口粮,然后准备准备就快过年了,老百姓一年到头可不就盼着过年吃几顿好的吗。
“爹爹,娘亲,咱们家明天能分多少鱼啊”,捕鱼的前一天晚上,躺在炕上的芽儿听着杜爹和杜妈明天捞鱼的事,开口问到。不的不提一下,娘亲这个称呼是杜妈特意要求的,杜妈老早就吃醋了,不是都闺女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吗,为啥小芽儿成了她爹的贴心小面袄了,芽儿每次都会叫她爹“爹爹”,而只叫自己“娘”。这样不明显显得芽儿跟自己没有跟她爹亲,这怎么能行。醋意大发的杜妈,最后是忍不住孩子气的要求让芽儿也要用特别一点的称呼叫她,所以芽儿现在是叫杜爹爹爹,叫杜妈娘亲。
杜爹每次听见芽儿叫杜妈“娘亲”,就想笑,自家小宝贝跟自己多亲啊,都是叫自己爹爹,害的自家媳妇都吃醋啦。“咱们村一共一大三小、四个塘子,一个小塘子能捞三百多斤,大塘子估计能捞一千多斤,算下来每年差不多能捞两千斤左右的大鱼,咱们家能分十几二十斤呢”,杜爹很是自豪,这十几斤的鱼足够一般人家过个好年了。前些年日子过得艰难的很,别的村子没少饿死过人,清河湾的乡亲们靠着这几口塘子的鱼和后面的大山上的野菜、野果子什么的,虽是整天的吃糠咽菜的,但硬是一个人也没有饿死,当然,那几年几口塘子也差不多被捞的干干净净的,大鱼小鱼都不放过,哪里像现在一样只捞大鱼,小鱼留下明年继续捞。
“一般是一家先分两条大鱼,剩下的半大不小的鱼按重量平均分”,杜爹见芽儿感兴趣,接着跟芽儿,“大一点的大鱼能有三四斤重呢,大伙一般都要留着年夜饭的时候吃”。
芽儿知道村子里虽然就这几口塘子,但是乡亲们平时很少吃到鱼,个个都自觉的很,谁也不敢随便就去塘子里捞鱼什么的,那可是村子里的集体财产。除非谁家里有病人或者有要奶娃子的人,才偶尔趁着天黑偷偷的去抓上一条。乡亲们一般对这样的事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家绝对不会干这事。但是像小水沟里的泥鳅和黄鳝什么的,挖起来费劲,做起来费时,在清河湾倒是可是随便挖,平时有那嘴馋的娃子没少弄来烤着吃,也算是打牙祭了。有时候大人也会小水沟里摸上几条鲫鱼瓜子,给家里的老人、孩子解解馋。
其实在细细的算下来,两条大鱼中至少有一条要过年后拿出来待,剩下的再给亲戚送上两条,到最后能吃到乡亲们自己肚子里的估计也只有其中的一半罢了。芽儿又想起来自己的那个空间,淡水湖和小河流里面成群结队的鱼,觉得实在是浪费,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的放到村子里的塘子里就好了。正想着呢,芽儿突然觉得脑袋有点沉,脑海里清清楚楚的映像着空间里的变化,湖泊里面一条条一尺多长的鱼儿跃起,摆动的鱼尾甩出点点水滴,想晶石一样剔透。芽儿能明显感觉到这些跃起的鱼儿都悄无声息的一条条游进了村子里的那几口塘子里。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变化,吓了芽儿一跳。自己现在竟然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操纵空间了,自己对空间的掌控明显加强了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芽儿仍是很高兴。要是换个人有了这个空间,估计能更好的发挥空间的作用,哪里像自己一样,只是偶尔从里面拿几斤的粮食给家人用,实在是太可惜这么好的宝贝了。虽然芽儿并不遗憾,但是能不给自家带来任何危害的情况下,能让乡亲们多吃上一条鱼,多加一道菜,芽儿也是不会拒绝的。
芽儿控制着空间,往几个塘子里大概放了六七百斤半大不小的鱼,一个塘子里多上百十斤的鱼也不会太过明显,但再多了就会引起乡亲们的注意喽。做这些的时候,芽儿的小脸有些发白,控制空间远距离的操作,明显费力的很。亏得杜爹早已经把煤油灯吹灭了,要不然两口子见到自家小宝贝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色,还不知道着急成什么样子呢。弄完这些,芽儿也松了一口气,现在头疼的厉害,还是赶紧睡一觉吧,明天自己还想去看热闹呢。
第二天早上芽儿是被憋醒的,小手一挥,啪的一声打在了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捏着芽儿鼻子的皓轩的手上。皓轩自己倒是没有觉得怎么样,倒是把芽儿的小手给震的发麻,哥哥的手怎么这么硬。芽儿好不容易睁开眼睛一看,头顶上几个哥哥正两眼发光的看着她呢。这哥几个自从上次叫芽儿起床,发现刚睡醒的芽儿特别可爱,总是找机会叫芽儿起床,不过这种机会很少,芽儿一般都是和杜爹杜妈同时起床,比他们起的早。今天难得的见芽儿还在睡觉,哥几个又是包袱又是剪子、锤的,最后皓轩赢得了叫妹妹起床的任务,不过妹妹虽然是叫醒了,但是自己却挨妹妹白眼了呢,好伤心。
“芽儿,快点起来,一会吃完早饭还要去塘子里捞鱼呢,塘子里的鱼可多,比上次挖泥鳅还好玩,到时候俺们也要下去帮忙呢”,哥几个七嘴八舌的,恨不得现在就带着芽儿妹妹出去捞鱼。
芽儿见状只好起来,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是十分想去看热闹呢。捞鱼是男人和娃子们干的活,妇女和年轻姑娘们一般很少有过去凑热闹的。前两年芽儿虽然很想去看看,但杜妈不放心让儿子们带着芽儿,自己把芽儿看的紧紧的,只远远的抱着芽儿让他看了两眼。今年芽儿好不容易让杜妈松了口,一定要去看个够,芽儿对这种类似的集体活动有兴趣的很,可不愿意错过这种热闹。
吃早饭的时候,哥几个也往嘴里扒拉了一碗杂粮粥,手里拿个饼,就开始催着杜爷爷和杜爹他们赶紧的出发,着急的不行。张泽远对起鱼塘也很感兴趣,难得的不准备继续备课,而是不停的往嘴里扒拉饭,想着一会一起去看热闹。
杜爷爷见这群小崽子一个个急得抓耳挠腮的,故意慢腾腾的吃着早饭,今天一家人被这群小子给闹腾的起了个大清早,估计别人家现在还都在做早饭呢。等杜爷爷他们吃完早饭,杜奶奶和杜妈又给几个要下塘子的人找了一身破衣裳特意罩在衣服外面,怕弄脏身上的衣服。大冬天的洗衣服可是一件苦差事,家里的这些老少男子汉们虽会帮着打水,但是没有人会洗衣服,都是杜妈要干的。芽儿也被杜妈在外面套了一件杜妈的旧上衣,穿起来都过膝盖,晃晃荡荡的,却一点遮掩不了芽儿浑身的灵气,依旧是可爱的很。
杜爹拿着铁锹,几个男孩子拿着旧洋瓷盆、旧水桶,杜爷爷从犄角旮旯里扒拉出来一个须笼。须笼这东西在清河湾常见的很,是一种简单而实用的捕鱼工具,几乎家家都有一两个。清河湾虽然也有池塘,但毕竟不是渔民,渔网也就大队有两条渔网,平时乡亲们谁想偷吃条鱼,都是用须笼捞的。
杜爷爷、杜爹他们打头,后面浩浩荡荡的跟着一群小将。路上同样往塘子方向走的村民,见到杜爹他们这一只大队伍,都不由的羡慕芽儿一家真是人丁兴旺,虽然里面有四个是外孙子,但是架不住里面都是男娃子。路上的人越来越多,估计差不多都出动了,每个人脸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晚上就能吃到鱼了,谁能不高兴。
芽儿让哥哥们牵着手,随着大伙一起,往塘子那边走。村民们都是跟杜爹他们差不多的打扮,虽平时穿的衣裳也是补丁摞补丁的,但是今天穿的是特别的旧。而且真的没有小媳妇、大姑娘们一起,除了成年壮劳力,剩下的是一群半大小子,还有就是一些小女娃子了。
每年起鱼塘和杀年猪的时候,是这群娃子们最爱的时候,不光有好吃的,关键是热闹的很,这会这一群娃子都打打闹闹的,往塘子边跑,恨不得现在就把鱼捞起来,回家让自己娘给红烧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