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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离家的第七天,终于要回家了,两家人在逸香楼吃过早饭,回府把包裹拿了,沿着路走至茶叶店,茶叶已装了车,玉嫣收了孟蠡二十两银子便不肯再收,孟蠡只好作罢。再走二里路,孟蠡道:“就送到这里吧,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两边人互道保重,孟蠡四人上了马,阮香三人看着两姐妹,竟不由得伤感,喊了两人过来,抱上马,姐妹们挨个亲了一遍,抱了一遍,洒泪告别。没走多远,宁石味又骑马赶上,说道:“贤弟,以后每半年我叫人给你送一次茶叶,另外,记着到京城看我和妹妹,还有…妹妹说的我忘了,以后再联系吧。”孟蠡答应了,挥手告别。宁石味驻马良久,直到看不见孟蠡才转身回去。
到家了,到了我可爱的庄园,漫长的八天,在秋天的夕阳后面闪躲着,渐渐模糊。凉凉的秋风吹着女儿可爱的脸蛋儿…有些脏,有些皲,可是稚嫩着,新鲜着,就像青涩的桔子,带着猛吸才能闻到的清香。孟蠡一把抱起两个女儿,先在她们的脸蛋儿上用力各香了一口,再把鼻子贴在她们脸上吸着。孩子对他们已有些陌生,现在亲得又过猛,吓哭了,大的跟着小的哭,一家子都笑了。阮柳二人抱起孩子,先是自己的,然后交换,亲着,哼着,叫着名字,不一会儿,孩子们哭着鼻子说了:“娘,我想你!”,再把她们抱给丰蕊,一样的亲密着,温馨的场面让孟蠡心里微笑。
吃晚饭,痛快地喝了一顿酒。桌上,孟蠡把几天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两个丈人丈母听着,紧张着,惊呆着,钦佩着,高兴着。阮香三个喂着孩子,小家伙们眼睛圆地轱辘地转着,看着孟蠡。蜡烛的火苗一闪一闪,偶尔爆出火星,青烟袅袅………
孟蠡有点酒多,吃过饭,洗了澡,倒头便睡,半夜时醒了,发现自己躺在丰蕊床上,便叫阮柳二人抱了孩子过来,睡一张床上,孟蠡张开双臂,连孩子带老婆,一起抱住,趴着睡去。
五十四
第二天,孟蠡就着手茶叶店的事,准备在县城开一家最大的,以卖杭州龙井为主,兼有茉莉、蒲洱茶、白茶、铁观音等各式名贵花茶、绿茶、红茶。凡是县城有的都有,没有的也要有,主要卖给普通百姓,兼送贱卖给县里官员人等,也可大宗或批发或卖给富豪乡绅。选址在离县衙西侧二百步最热闹的市口。主意已定,下面就是跑行情、筹银子、拜官府、谈租卖、招人手等等,孟蠡铁了心要试一试,纵然千头万绪,有时还要点头哈腰,只要还能忍,孟蠡都决计做下去。孟蠡对茶叶一行已颇为熟悉,什么识茶、品茶、茶道、储藏、进货、行情、茶店布置、招牌、人手配备、教练、与官府关系等可算精通,阮员外在县城颇有人缘,帮他摆平了诸多关系,自己在县城也有朋友、徒弟,柳香也精明能干,帮他想得周全,一家人齐心协力,花了半个月时间,终天把茶叶店办起来了,取名孟记茶行。
孟记茶行是三进院落,花了八百六十两银子买下,靠街一排三间门市,雇人手六个,伙计二人,帐房一人,买办二人,掌柜一人,都是城里人,伙计是一男一女,六人忠诚老实,勤勉严谨,待人接物通达和善,这些人是按孟蠡心意,阮员外选的,年龄上除了女的二十左右外,其余都在四十以上。店铺进去是库房、厨房、膳房、品茶室等,再进去是阮员外夫妇居室、客厅,最里面是自家厨房、小花园、洗浴房,还有孟蠡、柳香母子的三间正房,留了三间厢房给阮香母子、丰蕊和丰恺之夫妇。阮员外主要是结交各方关系,白天多不在家,孟蠡是东家,在家时间多些,处理茶行事宜,迎来送往大客商,陪柳香和孩子,每六天左右带她们回乡下和家人团聚。柳香是这里的真正管家,除了大事与孟蠡、员外商议,其余是她说了算。阮家庄园交给丰恺之夫妇和阮丰二人打理。
开张以后,一切顺利,孟蠡进的茶质优价廉,待客厚道,常接济贫穷,人缘又足,后台也硬,孟蠡又是武师,地痞流氓、恶棍无赖也不敢招惹,他又是美男子,柳香也貌美如花,远近闻了名,也有为买茶的,也有要看人的,终日门庭攘攘,摩肩接踵,阮员外又在茶行旁边买了一间房作棋社,更是热闹非凡,人头攒动,县城里渐渐都把孟记茶行当作了繁华之地,在此开店、买卖、耍戏诸多营生也慢慢聚拢,就连邻近县城都闻大名,舍近求远者络绎路途。从秋末到来年春末,孟蠡除到各地少量进茶外,多是杭州的人送来,本钱就少,卖的又好,半年结算下来,赚了有一万两还多。又在城里置办房舍店铺,扩大门面,渐渐成了本县名流,交往多了,孟蠡那个烦!
有钱以后,孟蠡先把三位夫人及两个女儿的吃穿用度提高了,四个老人坚决不肯把钱花在自己身上,只好作罢。看着三位夫人及女儿光鲜亮丽,孟蠡道:“有钱就是好,你们都像年轻了十岁。”三人笑道:“放屁,你怎不说年轻了二十岁,我们今年才十九二十呢!”孟蠡厌恶迎来送往,只有重要的才去,其余都交给阮员外。柳香道:“还是让蕊儿给你生个儿子吧,将来只能指望你儿子交结世人了,靠你,这茶行迟早得关门。”丰蕊道:“还是你生吧,我可不想让孩子受这罪。”孟蠡忽想起很久没跟三人尽情快活了,最近又听说一句话:只有耕坏的犁,没有耕坏的田。她们肯定饥渴坏了。有了钱,她们更美了,三人的胸脯还是那么紧绷绷地翘着,却感觉没以前开朗。都是为了钱!孟蠡这些日子营养充足,心情又开朗,现在又顿悟了,有负罪感,便恢复了昔日的柔情和勇猛,想要看看三人的田会不会耕坏,晚上就把三人喂得吃不消,三人见他后劲十足,都怕了。骂道:“怪胎,又大又猛,谁吃得消,你自作自受,去饿着吧,谁教你把玉嫣姐妹让给别人的,现在找谁去?”……
五十五
一天晚上,孟蠡跟何掌柜来到燕子酒楼,有一位从京城来的客人要见他,进了三楼雅座,已有七人坐了,掌柜介绍道:“这是我们东家,这位是陈老板。”孟蠡觉得有点不对,那陈老板很年轻,精明写在一双三角眼上,皮肤白里略带黄,瘦而干练,却没有老板应有的阔达和霸气,倒像是当差办事的,而且坐的位置也不对,靠着门。七个人见孟蠡进来,被他的俊秀丰姿吸引住,只顾看都没起身答话,孟蠡于是一一看去,外面六个两边坐着,都差不多,只有对着门坐中间的那人让人心动,三四十岁,方面大耳,白里透红的脸,眼神犀利显出见多识广,看不出邪正,只是气度不凡,坐得泰然随意,目光审视着自己,高深莫测。都互相看了一遍,那人说道:“坐吧,孟老板”两边六人竟没有声音,只看着孟蠡,包括那个陈老板。孟蠡明白了,那六人是他的手下,他才是想见自己的人。孟蠡在注视中坐下,气度随意就像对面那人是他的朋友。连何掌柜也跟着随意了。对面的人笑了,孟蠡也笑道:“先生怎么称呼?”“姓牛,叫我兄台就行了,咱们开始吧,先喝一杯,边吃边谈。”一桌的人举杯,都喝了,吃菜,酒楼侍者给众人斟满酒。放下筷子,牛先生说道:“小孟老板,这样称呼你不介意吧?”“您是长者,无妨,在下洗耳恭听”“请你来是想跟你谈笔生意,贵号龙井茶甚合我意,想是从西湖进的,价钱又便宜,我想带一车走,省得再去杭州了。”停下来看着孟蠡,孟蠡呷了口茶,抬头看着他,等他说下去。牛先生笑了,失笑还是好笑?没空细想,听他说道:“小孟老板果然卓尔不群,雍容闲雅。怪不得满县的人都称道孟记茶行,说那地方令人向往,茶好,公道,人品又好,还有什么来着?”看着陈老板,陈老板起身恭敬答道:“还有一位绝色夫人”孟蠡好笑着抿了下嘴,端杯品茶,不看他们了。牛先生问道:“小孟老板,我很好奇,尊夫人究竟怎样的国色天香呢?可否请来,让本人一睹芳容,若能满足本人的好奇心,生意的事就随你的便,十万二十万都行。”说完看着孟蠡,面带轻柔的笑。孟蠡看着他,心中奇怪,嘴上已在说了:“不行!”两边六个人就转头看着牛先生,牛先生摆摆手,压住了六人的火,失笑道:“只是见见而已,别无他求。”“不行”孟蠡放下茶杯,准备离去,六个人腾地站起,冷冷地看着孟蠡。牛先生脸上还是那么从容,身往后仰,靠在椅上,眼皮略垂下,眯眼看着孟蠡。孟蠡的动作并没有因他们而停顿,已站起来了,看也不看六人,只对牛先生一拱手,道:“告辞”转身,拉着吓呆的掌柜走了。六个人被他的气概镇住,牛先生又没任何示意,只得目送他离去。
回到家里,孟蠡脸色有些阴沉,三人问怎么了,孟蠡就把酒楼的事说了一遍,柳香故意笑道:“这有什么!不就是吃顿饭吗?让他看一下,我又不会少什么,挣个几万两有何不可?做生意比这难为情的事多着呢,人家已经很尊重你了!再说了,有你在,谁能把我怎么样!”,孟蠡怒喝道:“闭嘴”,柳香吓得一哆嗦。丰蕊劝道:“姐,这不是有没有妨碍的事,这是对你人格的侮辱。”孟蠡道:“若不是察觉到他没丝毫邪念,我早就把他杀了。我老婆不是让人当猴看的!”阮香笑起来,骂道:“你两个是傻还是呆啊,听不出柳香是故意说的吗?把柳香吓得这样,孟蠡你是不是疯了?”孟蠡这才明白,过去抱住柳香亲她的柔发,柳香把他推开,骂道:“少跟我一会儿猫脸,一会儿狗脸的,你这么不相信我,还好意思来抱我,走开。”说着哭起来。孟蠡说道:“也不能怪我啊,谁叫你说得跟真的一样,还这有什么,不就是一起吃顿饭吗?这么轻松!”边说边学着柳香刚才的样子,阮丰二人笑起来,柳香也不好意思地边哭边笑,惹得阮丰二人更笑个不住。孟蠡开始亲她的嘴,柳香先是躲闪,然后是不动,最后抱着他的脖子抽咽着亲起来。阮丰二人的脸红了,被孟蠡也拉了过来……
次日,孟蠡和柳香带了两个女儿上茶行去,快到店门口时觉出了异样,门口虽还是热闹,但店里却有些冷清,孟蠡抱起两个女儿大踏步走了进去,昨晚那个人又出现了……
牛先生坐在屋中间的椅子上,两边站着六个人,孟蠡进来时,牛先生似没有看见,眼睛不眨地看着外面,当柳香进来时,他的目光亮起来了,盯住。柳香停了下来,站着打量面前的这个人,没有丝毫的局促不安,就像一朵花开放在春风里,恬静自然。…牛先生闭上了眼睛,良久才睁开,深吸一口气,吐出来,笑道:“果然不同凡响,怕是比以前还要娇艳些呢,想是孟兄弟雨露之功!”孟蠡微笑,柳香也淡淡一笑,牛先生说声“好”站起身来,比孟蠡高出一头,阔出半身,手往后一背,踱起步来,旁若无人,其实也就走了两步,却让人感觉像是有了半个时辰,然后转过身来沉声问道:“我见到尊夫人了,为什么你昨日不肯呢?”“今日是无意中被你见到,不是有意让你看的。”孟蠡冷冷道。牛先生哈哈大笑,赞许道:“两者有本质的不同,真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也。佩服,相见恨晚!让我看看你们的女儿”孟蠡放下孩子,孩子们胆怯地看着,抱住了孟蠡的脖子。牛先生单腿撑着蹲下来,细细瞧了一遍,柔情让他的脸变得苍老,喜悦的泪花闪烁着,咧嘴道:“多么可爱,给我做干女儿吧。”“你是谁?”牛先生站起身来,笑道:“朱见清”孟蠡一惊,动容道:“原来是八贤王,怪不得鹤立鸡群!”王爷坐回椅中,伸手接过陈老板捧上的茶杯,吹着,喝了,放下杯子说道:“你的功力深不可测,还好我不是坏人,否则焉能看到今天的太阳。茶叶我就带走了,即刻就得动身,二十万两银票给你,算做两个干女儿的见面礼。记得以后到京城看我。”说完站起,拍拍孟蠡的肩膀,转过身和众侍卫走了。
…………
五十六
日子一天天过去,生活过得平淡而又满足,有事就到茶行去一下,没事就教教孩子,陪她们玩耍;或者和三位夫人说说笑笑,爱她们所爱,想她们所想,宠着她们,护着她们,都高兴起来就在床上折腾,男女之爱是要有的,更多的是感情的交流。阮香三人太满足了,恨不得起个波浪刺激一下,有时和孟蠡在街上走,见到还算漂亮、有些动人的女孩子,就叫孟蠡看,孟蠡看一眼,顶多说句不错,就撂开手不再放心上。三人私下议论道:“孟蠡真不是好色,我们以前还有些不放心,现在可是心服口服了”都笑起来,又问道:“又没打架,服什么呢?”…夏天前的一个月,孟蠡带上老婆孩子去了趟苏州,把城市也看得淡了。从此只想一生一世在这小城和乡下庄园里,娇妻爱女,明月清风,平平淡淡地直到老去。有时也和城里的朋友聚聚,喝点酒,谈谈生意、世道,切磋下武功,但孟蠡从不把夫人和孩子带去,哪怕是到相交已深的朋友家…………
初夏的一个晚上,在乡下庄园里,阮员外对孟蠡道:“孟儿,我有一个结拜兄长,二十年没见了,昨日有信带到庄上,说有重要的事需要人手,要我帮他物色一个人到京城去,跟在他后面当差,要人品好,武功高。我想,他是我敬重的人,一般的人介绍给他,若有什么想不到的,坏了几十年的交情,不如你去,包他满意。”,孟蠡问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什么事?我先要弄清楚了”阮员外回忆道:“当年,我二十出头的时候,喜欢四处游历,结交了很多朋友,那时的人还纯些,大家都很谈得来,其中一个是我们当中最出类拔萃的,文才武功,见识性情,各方面都是高出一筹,与我最亲密,也是我最佩服的,后来他和我结拜了兄弟,姓天,叫天建,官拜刑部尚书。为人两袖清风,刚正不阿,又通权变,世人称道,可谓朝庭柱石。你去见了就知道了。我想他那里的事也无非是侦缉之类,可能是遇到扎手的,他又不能亲自出马,只能请人。”,孟蠡本想不去,忽想起宁石味兄妹,不知现在怎样了。又想起那个白衣女子。旧地重游,了却两桩心事也好。便看阮香,阮香知他心意,说道:“你去吧,等到了秋天,我们带孩子过去,顺便逛逛京城,机会难得,一生一世能去几回?”孟蠡这才答应。把一应东西准备好,把店中事宜交待了,晚上和三人又亲热了一夜。第二天睡到中午,吃了中饭,亲了老婆孩子,嘱咐了岳父母,告别,骑马扬鞭,直奔京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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