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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转身,看了看陈嬷嬷,宽大的耳垂突然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什么一般。但在陈嬷嬷越渐坚决的眼神下,反而叹了一口气。
“阿弥陀佛!陈施主,这雪露生肌丹的确是效果更好。这孩子与佛有缘,若是日后修行,大自在宫定然为他敞开大门。”
陈嬷嬷接过了一伸过来的瓷瓶,讽刺一笑,直视着了一眼睛道:“要他像你一样断情缺爱,六亲不认,冷漠如雪?还是绝欲绝尘,像是个木头人,连自己妻子儿子女儿都不要么?施主!好一个陈施主,我却不知道你真的能如此叫出声来!”
陈嬷嬷一字一滴泪,一句一往前,脸上神色却是越加冷漠。
入耳一声已是尴尬,了一不由一步步后退,到最后却是比陈嬷嬷的脸色还要白上三分,伸手想要拂去陈嬷嬷脸上的泪水,但却又颤抖着收回,一张圆脸憋得白里透红,红里透青。了方了性只是念着往生咒,沉默不语。
“阿弥陀佛!陈施主!过去之错,贫僧早已偿还。若是还不够,那么陈施主你说罢,还要如何才能偿还这罪孽,即便是入地狱,贫僧也无怨。”
了一双手合十,却侧身鞠躬。一字一顿像是缓缓,又像是极快。这一番话仿佛是承受了许多,又像是放下了许多,但了一眼里的愧疚却是掩饰不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当世高僧都愧疚无比?
“除了还俗,我没有别的要求!”
虽然知道机会不大,陈嬷嬷还是沉声说道,目光灼灼。原本淡漠抠着念珠为老虎念往生咒的了方,了性两人,此时也是不由得停下动作,睁开了双眼,瞥向了一。陈嬷嬷右手不由握紧了瓷瓶,可见她是如何紧张。
“阿弥陀佛!陈施主!除了这件事,贫僧都依你!”
了一肥胖却没有一丝油腻的面上抖动了一下,随即坚定说道。
“不用了!你走吧!咳咳……”
陈嬷嬷紧握的手松开来,双眼满是失望,缓缓出了一口气,却又是咳嗽起来。了方了性嘴角倒是有了笑容,连道阿弥陀佛。
“施主……”
“走!”
了一想说什么,但陈嬷嬷根本就不给他机会,怒吼一声。
山谷中,空气变得异样,丝丝血腥气息钻入了一鼻孔,了一心里突然烦躁起来,默念着:戒嗔戒嗔。一个个念头在他脑海中转了又转,灭了又生,生了又灭。所有人都没看见陈嬷嬷怀中的孟平眼中闪烁过几丝金芒,细细的,但是却是浓厚无比。不过就算是他们看见了,也只会是认为了一的佛光影响了孟平。
“阿弥陀佛!两位师兄,走吧!陈施主,保重。”
了一最终还是叹气,双手合十,脚下一踏,无锋长剑落入脚底,又仿佛踏起了朵朵金莲。看也没有看陈嬷嬷一眼,仿佛是压下了一切的魔念。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了方,了性两人作了一揖,面带微笑,亦是脚踏无锋长剑,刺破金莲而去。
山谷中的热气缓缓流动,好像是形成了风,带起了血腥,带起了相思,带起了记忆,带起了仇恨,带起了……悲伤!
又好像,是将什么都带走了,什么也没有留下、
“咳咳……”
陈嬷嬷眼中不知道流动着的是什么表情,颤抖着身体,咳嗽得更加厉害。
“了一!了一!哼!”
陈嬷嬷嘴里咬着了一的名字,仿佛要将了一咬碎。
转过了身子,看着已经次闭上眼睛的孟平,再转过头,死死盯住了燃木朱果树。
“你们都只知道燃木朱果是最珍贵的,但就凭这一点还不配做木族神树!哼!谁都不知道!没有人能知道,这燃木就是栖凤木!哼!”
栖凤木!竟然是栖凤木!燃木朱果稀有,但栖凤木更加难寻。木族中只有一支族人才知道栖凤木的寻找方法,那就是世世代代侍奉凤凰的人。传说火族神鸟凤凰终日待在一种浑身上下都燃烧着高温火焰的树上,便是木族的栖凤木。这火不能熄灭,特别是在凤凰涅槃之时,更是不能熄灭。
然而栖凤木不是它本来的名字,生根者燃木朱果,无根者栖凤。
燃木朱果虽然罕有,但却不是多么珍贵的东西。若是能将天下所有的天材地宝排号的话,燃木朱果恐怕只能排到几百开外去。而燃木朱果只要切下一段枝叶,便能炼制出火系极品的器物,内劲一运便如同火焰般燃起延伸,威力倍增。
但外族人根本就不知道若是将燃木朱果连根拔起,然后用内劲或是其他天地元气包裹起来,便会燃烧起来,体积变大,枝叶收敛,最后成为直直一根。
便是最初没有凤凰的栖凤木,只要有内息,内劲,真气靠近,便会燃烧的栖凤木。
“朱果不过是这燃木排除的废液罢了,真正珍贵的可是这燃木本身。”
陈嬷嬷似乎对木族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知识了如指掌,右手接触在燃木朱果上,使劲一提,那果树便被连根拔起。果树根须纵横交错,密密麻麻,但是却没有一点泥土,仿佛每一根都在颤动。就像是一条条小蛇般不断蠕动,让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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