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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只是看那位小娘子很顺眼而已。”王维随意说道,一点都没有在意崔宗之的好奇。
“哦?我倒一点都不觉得那小娘子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啊,容貌不过中上,衣着也十分保守,虽有上古遗风,却不符我大唐开放的风气。”崔宗之显得十分疑惑。
“问那么多作甚,十三郎的口味一贯与我等不同。”韦陟冷冷的对崔宗之说着,这似乎是今日他一次主动对崔宗之说话。
崔宗之倒也显得非常开心,附和道:“确实有理,十三郎可是连名动长安的花魁红牡丹都不放在眼里,我还以为他对女人不感兴趣呢,没想到是因为他的口味独特。”
崔颢也一脸可惜道:“十三郎当真是暴殄天物,若我能够得到红牡丹的垂青,定然要好好的纵情一番,这等尤物,却弃之如敝屐,惜哉叹哉。”
王维有些不爽几人对苑遥夜的看轻,忍不住辩驳道:“怎么说人家也是出身范阳苑氏的小娘子,你们嘴上还是积点德吧。”
卢象听到“范阳苑氏”四字,不由微微一动,心血来潮的问道:“可是那个叫做‘苑遥夜’的小娘子?”
王维不由一喜,心说卢象果然是神队友,看起来苑遥夜好像在他们那很有名啊,毕竟卢象出身范阳卢氏。
“没错,她在你们那很有名吗?”王维兴致勃勃的问道,他刚刚倒没有多套出些有关苑遥夜的信息,现在看看能否在卢象这里获取一些。
卢象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他有些不好意思道:“倒也不是很有名,只是听说他父亲想与范阳卢氏结亲,不过我们卢家的那位,却婉拒了,然后苑遥夜就成了笑柄,可能她本人都不清楚发生过这件事,后来要不是其父终于能够在这长安做官,这两家的关系还真要尴尬下去。”
“噗哈哈……”崔宗之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我猜十三郎刚刚一定希望纬卿说些这个苑遥夜的好话,结果纬卿你却给十三郎拆台!”
卢象一脸无辜道:“我这可是实话实说。”
几个损友脸上都浮现出了略带捉弄意味的笑容,让王维十分不爽,难道自己的审美真的有那么奇葩?
“为什么要拒绝这个苑遥夜?我觉得她读书的样子真的很动人啊,真是一群不懂欣赏气质的无良子弟。”王维一脸无人理解的寂寞。
“还真别说,十三郎你看中的地方,正是人家看不上的地方,人家觉得这少女就一书痴,未免太过无趣,一个女人,读那么多书有何用,难道还考进士吗?”卢象显然有些不屑。
王维并没有接腔,他暂时还没有打破传统的能力,他忽然觉得苑遥夜这个名字倒真好,让他想起了张九龄的那首《望月怀远》——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虽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中的“怨遥夜”与“苑遥夜”仅仅是读音相同,但这样一来,便有一种别样的韵味,含在这个名字之中。
几人并没有在这样的话题上持续太久,若不是崔宗之起头,也许王维刚刚那个举动也不会引起什么波澜,本来就只是主动找个女孩聊了两句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下了山后,几人就各回各家了,只有王维受韦陟相邀,去他府上再次享受了一下古代腐朽地主阶级的生活,期间韦陟还想用自己府上的侍女来纠正王维的审美观,结果自然是失败了。
过了几日,王维在重阳佳节上所作的三首诗终于流传开来。
平康坊,烟花之地,一座名为“邀月楼”的二流酒楼之中,几位士子正各自搂着一个文艺女青年,一边喝酒,一边高谈阔论。
既然是与文艺女青年相处,当然免不了要谈论到时下流行的诗歌,为首的一名肥头大耳的士子,用略带炫耀的口吻说道:“我的一位好友,可是有资格去参加那重阳登高聚会的活动的,这可是玉真公主举办了几次的活动。”
名为薛蛮的士子此话一出,顿时让几位刚刚与他攀上交情的士子刮目相看,这些士子里虽然有出身寒门的,但家中绝对不穷,只是政治地位低而已。
还有出身名门的,却只能算是远支庶系,报出自己出身时,很好听,但真正的底子,也许并不如某些寒门子弟。
不过这并不妨碍某些出身名门的庶系子弟,在面对寒门子弟时,带着浓浓的优越感。
薛蛮虽然出身豪富之家,但在他家在政治上的地位,只能算是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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