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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凤灵的心里很难过。她很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天幸,可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天幸却是看了她一眼笑道:“师姐,我没事。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实际上,我在齐云山的这九年要比在黎阳镇时开心的多。”
凤灵仔细的看看天幸的脸,心里拿不准他是否是真的不在意了。不管怎么说,她可不希望天幸老是记着这些痛苦的往事,于是她也笑了起来,故意四处看了看道:“啊,师弟,我们还是赶路吧。这几天来都没有见着人烟,说不定再往前走走,就会有个小村庄了。”
天幸看到凤灵的样子,自然知道她是想借这个转移话题,心里又是一阵温暖。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好。我们继续赶路。”
天幸望着走在前面的凤灵,唇角含笑,心却依然寒若坚冰。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永远也不可能抹去;有些伤,刻在了心上,即使好了,却仍然会有伤疤留下;有些人,即使是时间再久,也不可能忘记。爱有爱的理由,恨有恨的原因!
“石初晨,哥,我努力地活下来,怒力地修练,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再站在你面前,问你一句为什么!”天幸的目光望向北方。如果说,童年的生活是一场恶梦;父亡母丧是一个打击;那么,当他亲眼看着他最亲的哥哥狞笑着想要杀他,则是一个悲剧。
他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哥哥要杀他。还有,就是为了那个陪伴、保护了他四年,最后为了他拼到流尽最后一滴血的少年。他必须为他讨回一些什么!
“咦,师弟快来,是炊烟!前面有人家!”
凤灵忽然高兴地叫了起来。
天幸收拾起心思,答应了一声,几步赶到了她的身边。远远的,半山腰中有一缕细细的炊烟冒起。看到凤灵的兴奋,天幸也高兴了起来。他笑着说:“是啊,我们过去看看吧。”
“好。”凤灵欢呼一声,立刻向炊烟处跑去。天幸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虽然他瘸了一条腿,但是速度却并不慢。只是因为一瘸一拐的不好看,所以天幸很少用腿跑,尤其是在凤灵面前。只是这次,也许是想到了当年他逃命时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不想用法术辅助,而是和凤灵一样,撒开两条腿去跑。
没过多久。两人终于跑到了那座山前。可是眼前地景象。却让两人大吃一惊。凤灵呆呆地站着。看着眼前被焚毁地十来间屋子。
很显然。这是一个小村子。不过。是一个被毁了地村子!天幸慢慢地在那些废墟间查看。最后皱着眉回到凤灵身边。
“怎么会这样?是遭了强盗吗?可是。强盗居然这么狠?把整个村子都毁了?”凤灵喃喃自语着。
“不像是强盗。”天幸皱着眉道。他一手捏着下巴。微微歪着头道。
“很奇怪。这个村子被毁了。可是却他们地屋子里还有一些财物。如果是强盗地话。他们一定会将这些财物洗劫一空地。还有你看这些痕迹。”天幸指着地上丢着地木锄、棍棒道:“这些东西说明这里地村民们也曾经反抗过。可是却只有打斗地痕迹。却没有一具尸体。甚至连血迹都很少。如果是强盗地话。他们地目标是财物。就算是抢人。也只会抢女人。不可能老人孩子全部带走。可是这个村子里却连一个人都没有了。”
听了天幸地分析。凤灵也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有了天幸地提醒。她终于也发现了不对。
“师弟,你说这里发生了什么?这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凤灵一边苦思着是什么人毁了这里,那些村民又到哪里去了,一边向天幸问道。
天幸正站在村口的小路上低着头看着什么。听道凤灵的问题说道:“我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是这里的人,应该是离开了。你看,路边很多草被踩倒了。嗯,这里还有挣扎的痕迹。他们应该是被人强行带走的。”
凤灵跑到天幸身边,果然看到路边的野草被踩的乱七八糟。还有几处那草都被拧成了一团,陷了下去。一看就是有人拼命想要停下来,却挣扎不脱,而留下来的痕迹。
“这,这是怎么回事……“凤灵更加糊涂了。
天幸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忽然,天幸想起了什么,他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师姐,你忘记了?刚才我们是看到这里有炊烟才找来的。有炊烟就说明有人。只要我们找到那人,自然就知道这里倒底发生什么事了。”
“咦,对呀。我找找。”她立刻闭上双眼,神识散出,不一会就找到了目标。
睁开双眼,凤灵抬头向山上的某处看去。“师弟,在那里,我们上去。”
在离这个被毁的村子不远处,有一棵大树,树下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忙乱着。他的面前正用几块石头架着一个豁了口子的瓦罐,里面一块一块的不知道在煮着些什么,咕嘟咕嘟地随着水翻腾着。他小心地从放在旁边的一个小布袋里,抓了两把糙米丢到那瓦罐里,然后便蹲在一边紧紧地盯着那个瓦罐,时不时地用一把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木勺搅动一下。
“嘿嘿。”他抽了抽鼻子笑了两声,乱糟糟的头发下面,露出一张脏兮兮,却清秀年轻的脸。“又有几天不用饿肚子了。”他看了一眼放在身边的小布袋,伸过手去摸了摸。然后又低声骂道:“真是混蛋呀,干嘛要连房子也烧了呢?要烧也等我把里面的东西拿走再烧呀,真是混蛋……呃。”他忽然捂住了自已的嘴,一双灵动的眼睛向四处看看。
“嘿嘿,真是自已吓自已。他们肯定不会回来了,从来就没见过红巾黑衣毁了一个村子后还会回来的。呵呵,一会吃了东西,再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点什么。”他看了看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咕哝道:“要是能找到件衣服就好了。”
他兴致勃勃地又搅了一下瓦罐里的汤,一点也没有发现,在他头顶的树枝上,有两个人正在无声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