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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宗翰给我拉好锦被,淡笑道:“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好好养伤才是。[]~)[]我现在还要出去办事,晚上过来陪你吃饭。”我想了想,点点头道:“姑姑她们来了吗?你身上还有伤,别太累着了,这几日也要防备着。”
他俯身凝视着我不语,过了一会,他才道:“在外头候着呢,你先睡一觉吧。”罢亲了亲我的额头,起身放下帘帐离开。
天气愈发冷了,不过也很适合呆在屋里养伤。在秀娥、花涟的细心照料下,手伤恢复的很快。这些日子我都是左手拿勺吃饭,卖相极其豪放。完颜宗翰见我每次吃饭时都是狼吞虎咽,不免奇道:“怎么像是饿了很久似的,里哥她们没给你饭吃吗?”
我嘴里含糊道:“吃惯了姑姑做的菜,哪里习惯旁人的厨艺。”其实很想在他面前告里哥一状,但又怕他太当回事了,指不准会做出什么残忍的惩罚来,便把一肚子的抱怨给咽了下去。
至于刺的事,他也没再多,秀娥她们也是三缄其口,不愿多谈。如此我也不好一直追问,毕竟不是我该管的事。
“姐姐——!”我放下手中的书册,见是乌林荅香来了,忙站了起来,“今儿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过来了,没有淋着吧。”乌林荅香在云中也没什么年龄相仿的朋友,姑姑和姑父也忙于生意,这个月经常来找我玩。我受伤那段日子,她常来看我,陪我话解闷。她今日穿的很喜庆,外罩一大红色羽缎斗篷,极是明媚生姿。
她在我身旁坐了下来,笑嘻嘻道:“姐姐这里要好玩多了,姑父家里可没人会教香儿写汉字。”我替她抚了抚耳边的碎发,笑问道:“你学汉字做什么?莫非是想给乌禄写情诗不成?”她面上一红,羞得直跺脚,“姐姐欺负香儿呢。”
我一笑,秀娥端来一碟点心,笑道:“仿佛是见到了当年的小娘子呢。”我闻言有些失神……当年,也是在这个年纪遇见完颜宗翰,一晃五年已经过去了,真快……
话间,花涟走了进来,怀里不知揣着什么东西,眉心微蹙,面色奇怪,我问:“发生何事了?”她犹豫了一会,走近我身侧,我才发现她手中是一封信,好奇道:“这不会是给我的吧?”心里忽然有些激动,会不会是迪古乃给我写的信呢?不对,不定他都不知道我离开了会宁,走的时候我谁也没。
不过,还挺希望是他的来信。
“小娘子自己看吧,送信的侍卫什么也没。[]~)[]”她将信递给我,自己又下去忙了。我马上迫不及待打开来,抽出一封薄薄的信纸,乌林荅香凑过来道:“还有一股花香味呢。”
我抿嘴一笑,这信纸怕是拿香料熏过的,好像是玉兰香。迪古乃是喜欢花的,而且他晓得我喜欢玉兰,想来定是他写的了。展开一看,我的脸立即红了,迪古乃真是学浑了……
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长相思,长相思。欲罢相思似谁,浅情人不知。
这是北宋词人晏几道的《长相思》,迪古乃是不理解其含义还是故意为之,这种诗歌怎么能写给我。乌林荅香见我一副又笑又气的模样,不禁来了兴趣,笑问道:“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么多‘相思’,又是谁写给姐姐的?”
我摇头笑道:“不过一首寻常诗歌罢了,你若是有兴趣,我日后抄写一本送你便是了。”完准备合上信纸,却惊然发现诗歌下面的署名不是迪古乃!
居然——居然是兀术!
其实再仔细看看,方才心里先入为主了,一点也没发觉这的确不是迪古乃的字迹。怎么会是兀术?他不是在打仗吗?
“元帅回来了。”我猛然一惊,下意识的迅速将信纸塞进袖中。秀娥正服侍完颜宗翰更衣,他今天怎么回的这么早。
“这不是黑土石的女儿吗?”他看见乌林荅香后,诧异地了一句。我笑了一下,示意乌林荅香起来请安,但她头也不抬,自顾趴在桌上写字。我晓得她因为那些残暴的政策而不喜欢完颜宗翰,可基本的礼数还是要尽的,况且完颜宗翰最近心情不好,搞不好就迁怒于她了。
在我偷偷捏了她一下后,她才懒懒的抬起眸子,瞥了眼完颜宗翰,不冷不热道:“元帅好。”复又低头写字,我尴尬的看了眼完颜宗翰,他倒没怎么在意,只是注视着我笑道:“这丫头性子强,与你小时候有几分相似。”
我嗔他一眼,心里却惴惴不安,想赶紧将袖中这封信脱身。眼看着完颜宗翰一步步走近,生怕他察觉出蹊跷,只好凑在乌林荅香身边教她写字,却突然闻得一句带着怒气的声音,“这是谁的信?”
天呐,我刚才一时心急,只把信纸藏在了袖中,却忘了还有个信封躺在桌上!
“那是——”我忙掩住乌林荅香的口,怕她把“相思”二字给出来,可又发觉自己简直是在掩耳盗铃,愈发引得完颜宗翰怀疑。[]~)[]心中叫苦不迭,这下是逃不掉了。
“拿出来。”他死死的盯住我,语气不夹着一丝感情,我又惊又怕,依然装傻道:“什么?”
“你不拿是不是?想让我搜身吗?”我当即无语,能不能在小孩面前给我点面子啊。看着他眼里即将蹦出来的怒火,后颈一阵发凉。却见秀娥不动声色的带着乌林荅香出去了,难不成她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有场大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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