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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诗啊?这个……”杨泽犹豫了一下。古人的诗他倒是记得不少,但这种即兴作诗,就不容易了,如果要求平仄,那就更难了,搞不好会弄得文不对题,要真闹出笑话来,那就不是扬名,而是丢人现眼了!
身为领导,好处之一就是遇到了为难的事,不用自己说话,别人就替他说了!
胡字紧着巴结杨泽,他一看杨泽面露犹豫之se,立知这位小杨先生有可能不太擅长作诗,既然如此,那他就得为领导说话才成,给领导解了围,以后好处多多!
胡字道:”作诗这种事不算很有趣,依小人看,咱们这里也没几个做得好的,要想找乐子,也不用非得作诗啊,不如咱们派人去歌舞坊,叫几个小娘过来,唱唱小曲儿,咱们来品评品评,看看她们谁唱得好,评个花魁出来,那可有多热闹!”
同桌的官吏听了,谁都没吱声,大方帝国的文人很喜欢作诗填词,而且这年代科考考的不是单一的八股文,而是题目众多,其中有一个不管考哪科都绕不过去的题目,那就是作诗。所以只要是参加过科考,或者有心要参考科考的人,作诗都是基本的本事,每个文人都会做,却不见得都做得好!
官吏们自然不能这时候说话,虽然都在心里暗骂胡字混帐,不会说话,可他们却不能接话,一接话不就等于是说自己作诗做得好么,万一杨泽说那你就做一首出来,岂不糟糕,做得好是削别人的面子,做不好自己丢人!
一时之间,竟然无人接话,酒桌之上静悄悄!
胡字见冷了场,他可没觉得有什么尴尬的,就算是尴尬他也不在乎,只要能巴结住了杨泽,别人的想法他是不需要理会的!
胡字笑道:“既然各位没有异意,那这就叫小娘去……”
解文秀忽道:“区区一个捕头,也配在此胡言?你要听歌女唱曲,自行去,莫要在此聒噪!”说着,冲胡字一瞪眼睛。
胡字向来和他不对付,但解文秀是有品阶的官员,他只是无品无阶的捕头,而且这辈子是没机会超越解文秀了,被斥责了一句,他没敢顶嘴,只好看向杨泽。
杨泽皱了皱眉头,心想:“这解文秀怎么气不顺么?看来不太好相处啊!”
解文秀一肚的气没处撒,现在正好找到出气的地方了,他对杨泽没办法,可对胡字却有的是办法,对胡字冷笑两声,那意思,你等着,把脚洗干净,我多给你准备几双小鞋穿穿!
胡字顿时怕了,他拍杨泽的马屁,以后有什么好处不知道,可解文秀对他不满,坏处可是马上就能看得见的,说不定明天就有祸事!
他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道:“看看小人这张臭嘴,尽乱说话,该打该打,解大人你就当小人刚才放了个屁,千万别生气,小人给你赔不是了!”
哼了声,解文秀没搭理他,对杨泽道:“不如由在下先作诗一首,抛砖引玉,待在下做完诗,再请小杨先生做,咱们在此宴饮,留诗纪念,岂不美哉!”
杨泽笑了,你想难为我,我可也不是软柿子,随便就能让你捏的,他笑道:“解大人客气了,你做的诗怎么能是砖呢,绝非砖头,绝非砖头!”
解文秀脸上肌肉一抽抽,别的官吏有点儿憋不住笑,可还得使劲憋,过江龙和地头蛇又要过招了,这过江龙明显不好欺负啊,解大人你还是省省,别过后再尿了裤子!
解文秀也感觉杨泽不是只软柿子了。不过他还是有办法的,杨泽说他的诗绝非砖头,这话得反过来听,其实就是在说他的诗是砖头,砖头是用来干嘛的?那就是用来拍人的啊!
杨泽不好拍,可他的狗腿子又有啥不好拍的了!解文秀把气都撒到了胡字的头上,他道:“公茅坑,母茅坑,公母茅坑,东叫字,西叫字,东西叫字!”
这是一首打油诗,在大方的民间很流行。解文秀用打油诗骂胡字,还不必暴露自己的真实作诗水平,如果杨泽做出来的诗水平不高,那他立即就会露出獠牙,做首好诗出来,踩一踩杨泽,可要是杨泽做诗的水平高,那他就不会再做诗了,反正他又没暴露自己的真实水平,谁也没法说他不如杨泽!
官吏们哄堂大笑,他们不敢得罪杨泽,却对胡字无所谓,一个捕头而已,这辈子的出息也就这么大了,听了笑话,不笑他,难道还要憋着!
胡字的脸都绿了,心中暗骂解文秀混蛋,竟然当面辱骂,可他又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解文秀大着他好几级,别说当面骂他,就算举手给他两个耳光,他也只能受着,挨完打之后,还得陪笑脸问:“解大人,小人脸皮太厚,把你手弄疼了,不好意思啊!”
胡字可怜巴巴地看向杨泽,领导,小人受了欺负,你可得给小人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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