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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站起来后直到云帆安稳地上马,也没有坐下去,她要站着看,这样才清楚一点。<ww。ieng>见到儿子未经过什么失败便踏出这一步,韩氏感到高兴,她也明白学习骑马,心态以外,马匹也很关键,看来管家的这个儿子不错,自己交给他办这一件事,目前看来,是叫人放心的。
“夫人,先喝点水,润润喉咙。”小冬端起韩氏那杯茶,递到她的面前道。
韩氏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便顺手放回小冬手里,她对于钟叔叔在旁边照应云帆这件事情感到不安,想叫人接替钟老头,开口建议老头子休息着,在旁边看看就可以,是因为他年纪不小了,担心马匹不慎,伤到了他。
老头子看了过来,摇摇手道:“呵呵,有我看着,云帆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区区一匹马伤不到我老人家。”边上刘方肇亦点头且做个手势叫韩氏放心,有他们两人在此,云帆的安全问题就有保证。韩氏这才放下一半的心来,她仍坚持站着,因为她看到云帆将要尝试着往前几步走。
云帆新从陈福那里学到一道命令语,立刻用到这匹马的身上,他用了几分力夹住马腹,嘴巴喊出一声“驾”,这时候云帆尽力模仿坐在马车上时前头车夫那一种语态,使自己的这一个命令显得纯熟、有力些,马欺负生手,他脑海里不知为何冒出这一句话来。座下那家伙不耐烦地甩着尾巴,背部微微抖动,云帆拉紧缰绳,心里要求马儿往前,犯了牛脾气的驯良之马选择不往前而是后退几步,如此举止叫马上之人吃了一惊,他额头冒出汗来,手心也因用力而感到马头传来一股不大不小的抵抗力,影响了他的平衡,此时云帆虽能保持着坐在马鞍上,由于不听话的马儿“反常”的举动,他的耐心就这么被吞没了大半。
陈福见状,知道马儿开始不听话了,虽也有可能还没听懂自家少爷的命令,他不加考虑首先将责任推到这个畜生的身上,因为它不会说话。陈福稳住马头,手上用力叫它不敢轻易闹腾,且对云帆道:“少爷,不要紧张,慢慢来。”待得马儿退了几步,不再往后了,他走到另一侧,手松了松,道:“少爷,现在试试看,要不我在前面拉一拉?”
云帆这才发现刚才自己要往前时,前面的陈福还是没有松开手,他心里觉得,或许面前有人站着,会影响马儿不往前而选择后退,于是他做了个决定:“陈大哥,我看你先松一松手,让我自己一个人试一试,没准它就知道走前面呢。”
陈福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放手,毕竟有人照看着比仅仅靠马上之人摸索安全些,场边夫人一直都在盯着这里,不容他大意马虎的。钟老头在旁边看到云帆骑马居然是后退的,心里有些好笑,不过为加强这一位少爷的信心考虑,并没有笑出来,他很明白无论做什么事,开头不遇到些困难都是不大现实的,有难度才显得这一件事情有挑战性嘛。老头子靠近了些,对陈福道:“小陈,就听他的吧,没事,有老头子我在呢。”
陈福环视四周,见到韩氏也同意云帆的这个决定,便不情愿的松开了手,站到一边,随时准备着接应,云帆少爷还算是个孩子,从这么高的马上摔下来的话,绝不是个小问题,他要负责任的,所以必须更专注一些。
马儿感到轻松了些,虽然自己背部仍坐着一个孩子,或许叫新手更确切点。云帆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来,双手进入状态,双脚进入状态,整个身体也进入状态,他回味着老头子那一句“大胆些”,于是温柔地再次夹着马腹,同时发出较刚才有力量的一声“驾”,他很想这时候能有第三只手,在后面给马屁股来一下,如此就能帮助自己往前,而可以暂时不必考虑自家命令的有效性了。
马蹄提起,是前脚轻轻的提,再慢慢放下,却仍未往前半步,不过这一回有了进步,因为没有后退。云帆以为是方向问题,靠着绳子提起面前的马脸,要它往前看,重复着简单而意义重大的那一句命令。
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无聊,甚至是无味的。云帆重复了不下二十遍叫马儿往前走,就算是一小步也好,可惜他自己那一大步迟迟未来到,他的耐性差不多都被胯下这可恶的家伙吞食掉时,再驯良之马也会将它的骄傲之心显露出来,它稍微用力于背部,就轻松把云帆从马上送了下来。
自马背上滑到地面,云帆早湿透一身,这因于天气,因于心情,更因于一种淡淡的挫败感。老头子稳稳地接住云帆,让他站稳了,就在马旁,对着脸上明显带着沮丧之意的小李笑道:“怎么了,就一点小小的困难而已,便将你吓退了?那以后还说要继续跟我混,这是不行的呀,大胆一些,耐心一点,刚才这匹马还算驯良,没有激烈抵抗嘛。休息一会继续,别因为一时的失败就选择放弃。”
韩氏与云帆的两个婢女也到了场中,韩氏掏出手帕帮云帆擦擦汗水,一脸关切问道:“孩子,没事吧,刚才差一点吓到娘了,累不累?要不咱先到那边坐一会,再看看要不要换一匹马,等你精力足够了再来。”
云帆也为自己从马上“滑”了下来吓了一跳,一米四、五并不算高,如果是自己主动跳下来不会有事,但在马上,这还由不得自己,双脚伸进了马镫,人自平衡中经过不平衡再到地面上的平衡,多亏了钟老头。当然,诚如老头子所说那样,这匹马脾气还算不坏,让自己下来也给出了一定的缓冲时间,要不然真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些心理阴影。母亲擦去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时,云帆仍将一部分心神沉浸在马上的那种尴尬之中,听到叫自己到场边休息才回过神来,他并没有叫这么一摔吓退,当年学习骑车,当年勇敢上牛背,那一次没有摔下来的经历呢,所以区区傲娇之马,他很愿意驯服它。
“娘,我没事,也不累,您放心好了,孩儿既然说了要学习骑马,便不会选择退缩的。”云帆的叫马儿吃掉的耐性似乎又回来了,这说起来不大科学,但科学解释不了此时云帆突然蹦出来的斗志,他握着拳头,对钟老头道:“老头,多谢你了,要不然我会摔成狗吃屎,这多难堪啊。”
“哈哈,这才像话,才可以跟老头子混嘛。”钟老头大笑一声,刘方肇也露出笑意来,自家师兄的儿子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样子,一副较为文弱之状,没想到也是有着硬气一面,这才是一个男子汉所应该具备的东西。
“那么,孩子,你先跟娘过那边坐一会,再喝点水。”韩氏也很欣慰,不过她心里仍是担心,年青人不能太冲动,该休息时得休息,这样做起事情来才更有效率,学马术亦然。
“娘,我就不过去了,在这里喝点水解解渴便可以,您放心吧,儿子心里有数,没这么容易累到,况且还有钟伯,还有师叔,还有陈大哥他们在呢。您就到那边坐着,看您儿子我怎样驯服这匹马吧。”
“那,”韩氏想了想,“那好吧,孩子你要小心一点,不要急躁,慢慢来,记住呀,欲速则不达。”
“知道,孩儿不会叫您失望的,娘。”他从小冬手里接过茶水,喝了几口,将胸间燥意熄灭,感觉好多了,这一次得将心态再放平点,没必要一定必须今天之内纯熟到某种地步,只要大胆点,再耐心点,想必接下来的事会是水到渠成,尽在掌握。
云帆要再次上马前,陈福建议道:“少爷,要不要换一匹马试一试?”刚才云帆下马,他也惊出一身汗来,要出手接着云帆,没想到钟老头比他更快,更稳,老头动作看上去很慢,实际很快,这大概也是一种境界了。看到云帆要再次开始练习,陈福以为自己选的马匹是不如人意的,所以建议换一换,兴许更好些。
“不必了,陈大哥,它很合适。”云帆说完便顺利上马,他自觉地将动作偏向稳重,尽管还是显得生疏,这是一种尝试,需实践才知效果如何。
马儿跟云帆较上劲了,整个上午云帆只能保持着不进不退,但他暂时志不在如何驱动马匹前进,他下来了好几次,都有钟老头接应着,人无恙。云帆一个上午练习的目的是如何在马匹背上保持平衡,应对它刻意的刁难,虽可能在外人看来他进步缓慢,云帆却玩的不亦乐乎,他已有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与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