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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挑战东方快车
“那是一场小型的锦标赛,没有摄像头记录底牌,没有记者采访。知道这把牌的人不多啊,即使是同桌的对手,恐怕也不会记得起来。你又不会是贝克的女儿,你是中国人。”陈强尼略皱眉头望着牌面:“没想到,贝克对这把牌也是念念不忘,这几年我也时不时会想起来,贝克的底牌是什么呢。”
“贝克和他女儿都是我的朋友,就在一个星期之前,我看到贝克对着这把牌苦思冥想,我觉得他经常会这样做。他对我说出这把牌的经过,神情十分黯然。”方晓翎的心情被另一种兴奋期盼取代了。
“说起来,很久没见到贝克了。”陈强尼微微抬起头思索着:“对,就是自那次比赛之后,他就从牌桌上消失了。他现在好吗?”
“他病了,住院已经有三年时间。”
“瞧我看到谁了,东方快车!晓翎,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邓肯回来了。
“哦呵呵呵呵呵,原来是邓肯,我明白了。”陈强尼爽朗的大笑:“我听说你最近在学中文,原来是因为结交了一个漂亮的中国女友。”
方晓翎心情激荡的望向邓肯,正好邓肯的眼睛也转过这边来,两人眼神一碰随即避开。邓肯微笑着说:“你们是否已经互相介绍过?这位是方晓翎,是我的学生。”
“邓肯,这把牌的对手,就是johnny!而我刚才没告诉你,拿着我这个底牌的人,是贝克,贝克?希尔。”
“什么,在河牌全下的是johnny?”方晓翎第一次看到邓肯脸上有吃惊的表情,他说:“那么,我收回刚才分析的说话,如果是johnny在行动,那就任何牌都有可能。嗯,贝克,我知道他,他曾经活跃在牌桌上,是个不容易对付的牌手。可我记得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
“我先认识贝克的女儿艾薇,然后在医院里很偶然看到她和父亲在一起。”方晓翎简单的讲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大致略去了贝克失魂落魄的情况。
“没想到贝克竟然有这样的遭遇,他的妻子离开了他。艾薇竟然是贝克的女儿,难怪,那天我看到她的基础打得不错。可惜有点学坏了,这样下去可不妙。”邓肯回忆起当天和方晓翎一起去酒馆的情形。
“johnny,我知道贝克一直对这把牌耿耿于怀。那天,他的神情哀伤,对我说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比赛的失利,他的妻子就不会离开他。”方晓翎显然是希望陈强尼能将他当时的手牌告诉她。
陈强尼从牌堆里面翻出两张牌,放在自己面前,他的神情迅速变得沉稳而泰然。他淡淡的说:“令贝克留恋哀伤的是他的妻子,而不是这把牌。当决定已经落下,一把牌已经结束,对方的底牌是什么,其实已不再重要。我偶然考虑贝克的底牌,只是为了验证我的行动是否合适。作为一个牌手,面前还有很多手牌需要我们去思索,老是执着于过去的得失,难怪会困在过往不能自拔。至于我的底牌是什么,你们不妨来猜猜看。”
“那好,我们来牌例重演。”邓肯将转牌和河牌收起来:“就从翻牌开始,晓翎先行动。”
方晓翎刚才已经考虑了好长时间,现在陈强尼就在对面,更加有感觉。她翻出自己又看了一眼,望着牌面上的,心里默默对自己说:现在已经到了比赛后期,我这把牌得到了坚果,要尽可能吸取尽量多的筹码。彩池里面只有一名对手,我可以过一次牌,期待他加注或者放下戒心。
方晓翎轻敲桌面,陈强尼也示意过牌,并用灼灼的目光注视方晓翎。他的态度那么认真,方晓翎开始有身临其境的感觉了。甚至她用期待的心情看着邓肯发出转牌,当然那是不可能是别的。
桌面出现了第三张梅花,形势开始变得危险。虽然陈强尼已经是同花的可能xing很小,但如果河牌还是梅花,除了梅花2之外,都会令自己陷入困境。一定要下注了,对着6.5bb的彩池,再下注4bb很合理。
“我下注4倍盲注。”方晓翎竭力保持语气平静,她已经完全进入和陈强尼对抗的状态,甚至为陈强尼即将要采取的行动紧张起来。虽然她事先知道,陈强尼会在考虑一段长时间之后跟注。
陈强尼还真的交足了功课,他的眼神在牌面和方晓翎之间游动,他那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脸给予方晓翎莫大的压抑感。当他两只手指虚拟着夹出筹码跟注的时候,方晓翎的心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着。她真正的害怕河牌也是梅花!
河牌的是如此的刺目,方晓翎尽量将右手上臂平摊在桌上,用力压住底牌,令其不至于颤抖。
四张梅花了!我该怎么办?全下诈唬?下一个小注阻挠?还是过牌,然后盖牌?方晓翎只觉得自己全身僵硬,什么动作也做不出来。只怕一举手,陈强尼就能窥探自己的软弱。翻牌的坚果到了现在已经弱不禁风,虽然不甘心,但只怕一个微小的下注,都能让自己套入彩池呢。
“pass.”方晓翎连敲桌子的动作都不想去做,她只觉得脖子很酸,却不愿转动一下。
不对,我得看着陈强尼的神态动作!方晓翎抬起头,刚好看到陈强尼双手虚晃,作推出所有筹码状:“我全下。”陈强尼神se不变,语气平淡,他的一双手掌却像是推动着一座山一样!方晓翎只觉得绝望,胸口郁闷,几乎喘不过气来!
虽然明知道自己不可能从这位稳如泰山的对手脸上获知任何信息,方晓翎还是瞪圆了双眼盯着陈强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恼怒。不愿意放过我吗,我只是想便宜摊牌罢了,为什么你要全下!你是真的拿着梅花j,还是什么都没有在诈唬?
在那一瞬间,方晓翎已经浑然忘却了这其实是在重温贝克的牌局。她坐在陈强尼的对面,隔着一张桌子,紧握拳头,分庭抗礼!我要找出这个答案,作出正确的判断!我有三条a,只要你是在诈唬,我就可以赢你!
仔细想想,其实全下只有是诈唬才是合理的,不是吗?他有坚果同花,难道不怕吓跑自己而下一个小注?如果有一张小梅花,难道摊牌不是更合理的吗?彩池里面有十几个bb,自己还剩下约20bb,这个全下实在是很有弃牌率的。跟注,就能马上看到底牌了!
方晓翎双手已经逐渐按捺不住,“我跟注”这句话已经涌上了喉咙。他一定是在诈唬!他一定是在诈唬!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是啊,即使自己有一张小梅花,这个全下也很有可能将自己打跑的!
想到这里,一个冰冷的念头从后背一直冲击上头顶,将狂热的想法冲得烟消云散。陈强尼为什么要诈唬?他确认自己落后吗?他如何判断自己手里拿着什么牌?自己的行动是什么?
回想下自己的行动:翻牌前加注,翻牌对着两张同花过牌,转牌对着三张同花下注,而到了河牌,四张同花面的时候过牌!这个过程……这个过程!
方晓翎的嘴轻轻张开,急速的喘着气,她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陈强尼看得出来,自己手里面的牌,在翻牌是强牌,而到了河牌却没有梅花!他甚至可能猜到,自己手里不是aa就是qq。那么即使陈强尼手里面只有一张小梅花,例如55、66,这都符合他的行动。他意识到在河牌都是领先的,既然任何一个下注,都会引起自己的jing觉,所以他干脆全下!他是希望自己抓他诈唬而全下,他希望用一张梅花5或者6获取自己所有的筹码!
方晓翎不知道自己考虑了多久,想到这里她打了个激灵,脱口而出说:“我盖牌!”这话一出口,顿时浑身放松下来。猛然又觉得不对,跟注才能看到底牌啊,这样才能将答案告诉贝克,她马上又改口说:“不,我跟注!”
“呵呵呵呵,晓翎,你已经盖牌了。你作出了和贝克一样的决定,你之所以说要跟注,只不过是为了将答案告诉贝克罢了。”陈强尼在这一瞬间恢复到轻松的状态,仿佛将军卸去身上的武装。他站起身,和邓肯握着手:“我的朋友来了,失陪,邓肯,期待下次的牌局上遇到你。”
“你也是,晓翎,将来。”和方晓翎握手告别时,陈强尼这样说。然后方晓翎和邓肯目送着这位传奇人物跟着侍应进入餐厅的房间,关上门,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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