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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西还没来得及接, 这边史吉明和市里的领导已经走进停车场,锦西干脆不接电话, 走上前, 浅笑盈盈:“您好。”
史吉明一怔, 也有些不信, 可他看人不会错,眼前这姑娘虽然年轻却分明是见过世面的,气质和寻常农村人截然不同, 而她的眼神如一汪深泉,平静得令人难以直视。
再来, 据可靠消息, 五色鹿的老板就是个年轻女人。
“方总?”
锦西大为惶恐, “不敢当, 史书记。”
史吉明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五色鹿的老板真是小南村的村民,这就好办了, 自古以来中国人讲究衣锦还乡,在外面取得巨大成就总会回头支持一下家乡建设, 锦西是牡县人, 在小南村生活二十多年, 肯定对牡县有感情,史吉明为此难掩兴奋道:
“方总真是太低调了, 作为我们小南村的村民, 可以说是咱们小南村的骄傲, 我作为县里的父母官,理应代表我们牡县欢迎你回乡。”
他这么客气,锦西自然回投桃报李。
“史书记这话严重了,我一个无名之辈,哪里敢让您百忙之中欢迎我?实在不敢当。”
她谦虚有礼,说话真诚,毫无一般老板的油嘴滑舌,史吉明深知锦西和一般商人不同,当即也就开门见山。
“在外地打拼不容易吧?”
“确实,身为农村人去一个大城市打拼,会遇到很多困难。”
“我能理解,当年我一个人去外地上大学,心情也十分忐忑。”
二人相聊甚欢,锦西看得出史吉明的高兴是发自肺腑的,因为锦西对他改革一事持支持态度,不像很多民众,大力反对没有长远眼光,而锦西说的很对,一个城市只有交通发达、治安稳定,才有资格谈经济发展,这和史吉明的想法不谋而合。
俩人不时聊得哈哈大笑,一旁的毛荣贵和方振生面面相觑,一头冷汗,二人对视一眼,想着怎么才能让锦西不把这事捅出去,毛荣贵甚至要去威胁方淮山,让方淮山把嘴闭紧,可他们都知道,这事很难办成,要是一般小老板就算了,方锦西可是五色鹿的老总,那么大的企业,全国也没有几个,她怎么可能会怕他们威胁?
想到这,二人想死的心都有了,关键是这个方锦西不显山不露水,左看右看横看竖看都不像大老板,谁能想到,方淮山家这闺女竟然一年功夫就闯荡出了样子来,连县里市里的领导都亲自上门拜访她。
好大的派头!
村民们听闻这事,都围到方家看个究竟,听闻这事每个人都不信,锦西这么随和的人怎么是大老板?那么大的老板不该是头抬得高高的吗?可锦西昨天还给大家发巧克力,帮村民填资料,教邻居家孩子写作业呢。
大家议论纷纷,时不时朝锦西瞅去,而锦西跟史吉明聊了许久,见一旁的毛荣贵不停给她使眼色,她才像刚想起来,道:
“史书记,外面天冷,咱们去屋里坐坐。”
史吉明跟锦西进了屋,瞥见这个停车场,他问了几句,锦西一一回答,史吉明还夸赞道:“你这一个停车场请了六个村民来帮忙,这已经不是你一家发家致富了,而是带动村民一起发家致富。”
“惭愧。”
俩人进门,史吉明正准备跟锦西说投资的事,一抬头却见院子里一地狼藉,他视线扫了一圈,不解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锦西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就一点小纠纷。”
史吉明知道事情当然不会这么简单,但他正好缺一个跟锦西谈招商引资的机会,当下便问:
“有什么话你直说,你知道我最反感治安问题,在我看来,很多匪徒之所以敢霸道横行,就是因为上头有人罩着!警匪一家!”
史吉明这话可谓说的十分严重了,一点面子也没留,锦西大抵明白一个空降却想大力改革的书记会遇到怎样的困难,也需要怎样的契机。
她如实说了事情经过,史吉明越听越生气,竟猛地拍了桌板。
“岂有此理!一个政府人员竟然来民众家里打砸!真当自己是个东西!”
方振生吓得赶紧跑到他面前。
“没有,史书记,事情不是这样的,您不能听她一面之词。”
“一面之词?”
锦西连忙道:“既然是一面之词,那我问方队长,刚才可是你说要协助上级领导抓杀人犯的,可有这事?”
方振生头都不敢抬,一直用手擦汗。
史吉明冷笑道:“是吗?杀人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市里发生这样恶性的案件,我这个书记不知道,你倒是比我还清楚!”
方振生赶紧求饶:“史书记,不是这样的,我真是协助上面办事,可能手段欠妥,但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是要跟她竞争生意,那停车场跟我无关。”
“跟你无关你会这么好心?”史吉明冷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一个公职人员有什么理由在外面做生意!你既然想做生意,那就不要领国家津贴,不要拿人民的税前去耀虎扬威的!你是人民公仆!不是人民的爹妈!我看你这样子,是要爬到人民头上去了!你真是威风啊!比我这个县委书记还威风!真是反了你!”
方振生心一沉,惊惧如汹涌的潮水,铺天盖地而来,很快就把他吞没,他一句话不敢还嘴,甚至不敢朝史吉明多看一眼,在史吉明细数他罪状时,他甚至还有心情想到方才,明明一个小时前他还那般威风,怎么短短时间,他竟落得这个田地,他甚至想到他和毛荣贵合伙做的那个停车场,一天能赚上千元,加油站的生意又那么稳定,上面还有大人物罩着他,这生意要一直做下去,他祖祖辈辈都不用愁。
毛荣贵想上来求情,却被史吉明反问:“怎么?难不成你们这么做,背后还有人?”
“不不……”毛荣贵知道,要是他把人供出来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毛荣贵啊毛荣贵!我倒要看看,这小南村是你的地盘,还有谁能在你眼皮底下做这种罔顾王法的事!”
史吉明气急,让人联系了上面的人,没多久,一辆警车驶过来,请二人协助调查。
毛荣贵闻言,眼一黑差点晕倒过去,他在小南村当了一辈子官,对这里再熟悉不过,却不料,最终竟然在自己家门口栽了跟头。
眼看他下个月就要退休了,史吉明这是不打算给他一点退路了!
“史书记!你不能这样!”
“毛支书!你打砸人民群众家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你身为政府人员,不能做这样的事!但凡你想一下,就不会有今天,不管你跟方振生有没有瓜葛,这事你都得说清楚!”
毛荣贵这个人在小南村这么多年,不能说一点贡献没有,可这人极其自大,平日耀武扬威的,经常用职务给自己谋便利,暗地里夺了很多属于村民的机会,还让自己的侄子侄女儿子儿女都到相关部门任职,顶替了原属于别人的职位,不少村民对他十分反感。
再加上毛荣贵赚钱这事,原本村民看不得方家发财,可方家好歹全家人品都不错,对人也和善,后来毛荣贵发财了,大家把这种仇富心理转移到毛荣贵身上,恨不得看他早点下台。
“我侄女的学籍被毛荣贵的侄女给顶了,就连老师的职位也被顶替了。”
“那停车场就是毛家的,他老婆孩子都在里面帮忙。”
“毛荣贵还经常威胁我们送礼。”
“方振生经常在路上拦车收钱,钱全部被他给贪了去。”
史吉明越听越气,他为牡县操碎了心没用,下面这么多官员拿钱不干事,只会让整个县的风气越来越差,如今二人更是撞到枪口上,史吉明这次来前多少听说了这件事,也知道俩人上头是谁在护着,正好借锦西家被砸这事顺藤摸瓜往上查,力求把那些毒瘤一个个给拔干净。
人被带走,民众忍不住鼓起掌来,史吉明让人来村里录取村民的口供,力求真实地还原这两人的为人。
锦西留史吉明在家吃饭,史吉明摆手道:
“这不好,要请也是我请你。”顿了顿,补充道:“用我自己的工资来请!”
锦西失笑:“您以为我会做什么山珍海味?家里就有饼、馒头,就点山芋稀饭,再来点咸菜,炒个辣椒鸡蛋,一顿饭也不值五块钱,您怕什么!”
史吉明被她逗笑了,二人吃饭间聊了很久,往常史吉明也很讨厌招商引资的坏风气,有些商人打着投资的名号来,县里出钱招待了个把月,钱出了一大把,饭请了多少顿,该考察的考察了,地都划下去了,就差签合同了,对方却忽然消失了。
像锦西这样,吃着大饼就着稀饭谈事情的,真是他乐见的。
“锦西你也是牡县人,有没有想过给家乡的经济建设添把火?”
锦西很识趣,其实他不说锦西也有这个想法,不仅仅是因为原身是牡县人,更重要的是,如今招商引资盛行,在申城开办工厂短期内可以,却不是长远之道,后世申城市内的工厂已经很少了,就是市外也不一定给开,再说申城人工成本高,五色鹿如今已经做大,光靠申城这一个工厂肯定不行,现在牡县正在招商引资,给的政策很优惠,不仅有免税期,还可以免费给地建工厂,只要求企业带动一定人数的就业问题。
“史书记,能为家乡人民做点事,是我的福气。”
最后,锦西和史书记达成口头协议,决定把分工厂开到牡县来,就建在小南村不远处的新区,如此一来,五色鹿的北方市场就可以从这边调货过去,一举多得。
史吉明很满意她的态度,也给了很大优惠,锦西趁在家时赶紧跟县里签订合同,双方在免税期、就业人数等方面达成协议,事情定下来后,史吉明赶紧把消息散播出去,连五色鹿这样的知名企业都来牡县开办分公司,可见牡县有很大的优势。
当然,这都是后话。
一直到他走,方家人都回不过神,跟县委书记坐在一桌子吃饭,且这个县委书记还很喜欢吃酸菜炒豆干,这一切颠覆了他们的认真,印象里政府官员不是应该喜欢吃鲍鱼人参把红酒当泡澡水的吗?怎么史吉明清廉的不像话,还吃得津津有味,稀饭喝了好几碗,就跟没喝过似的。
一顿饭吃得很和乐,就连一开始放不开的方锦东和方淮山也慢慢放开手脚,再加上芝麻团子在一旁搞笑,还给史吉明起了个外号叫“很会发火,大家都怕的厉害叔叔”,把史吉明说的哭笑不得。
把人送走,梁素云才松了口气。“史书记竟然说我炒菜好吃。”
“是啊,还夸我会做馒头,馒头发酵得好咧。”林巧珍道。
“史书记说我是老实人。”方淮山觉得人间不真实。
“史书记说我们把孩子教育的很好。”方锦东回不过神。
大家都很不习惯,只有方锦北和方锦南面色起伏不大,家里人要是知道锦西公司在申城的规模,知道锦西经常跟申城的大领导见面,肯定更稀奇。
到了这会,大家都知道锦西是五色鹿的老板了,别说村民,就是自家人都不信,林巧珍和梁素云反复求证,见锦西不像开玩笑的才相信了,一年不到,锦西竟然有这样的成就,简直是惊奇,好在农村人没啥想象力,在他们看来,锦西最多就是大老板,也就是比一般人有钱,至于能有多有钱,抱歉他们想象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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