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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奇赶紧打圆场:“窦太医,你消消气,不要误会,母亲也是因为子严的伤乱了阵脚,才会口不择言的。还请你体谅她一腔权权爱孙之心。莫要与她计较了吧。”
“侯爷还请另请太医进府,重新诊断吧。”窦太医冷冷地说完,径直走了。
李子严见太医走了,心下着急,又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李云奇在李子严的床边坐下,冷着一张脸,看着自家老母亲。
老夫人被他看得有些尴尬,拉下一张脸,冷冷地问:“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母亲,这次的事情,你做得太草率了。”李云奇开口语调沉郁得厉害,“常朝她变了。变得高深莫测。早就不是之前任人宰割的样子了。
“自从她醒来之后,我们几次对付她,不但一点儿好也没有讨到,反而折损了不少。
“这一次,若不是母亲冒进,直接将子严带了出来,可能他也不会中毒。我们不能把子严真的折在里面。我们得想办法要到解药。”
老夫人看着因为吐血而昏过去的李子严,眼睛里全是戾气,却又不得不拼命隐忍着。
“我先去找她谈一谈。看看她到底想要什么。”李云奇说出这话来,好像瞬间老了十岁不止。
其实他不用去也知道常朝想要什么。可是,他荣国侯没那么大的脸,根本做不到。
“非得去找那个贱人吗?我们再请别的太医吧。”老夫人咬牙切齿,非常地不甘心。
“母亲难道没有看出来?窦太医刚刚根本就是在借题发挥。故意撂挑子不干的。”李云奇苦笑。
“你是说,这毒连太医都解不了?”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目露惊恐。
“若是这么容易将子严从常朝手里抢出来,我肯定早就抢出来了。”李云奇叹了口气,“又何必费尽心机,又是请客又是埋伏,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事是我惹出来的,还是我去找她谈呗。”老夫人咬牙,“凭她开什么条件?我就不信,还能难为住老身。”
李云奇叹了口气:“此事恐怕跟下个月18号的太后寿宴有关。”
“太后寿宴,还暗含玄机?”老夫人终于明白过来。
“自然。所以,之前我一直不赞同你们对付常朝。”李云奇无奈地说。
老夫人转头看了看李子严,冷冷一笑:就算儿子不赞同又如何?她总不能看着唯一的宝贝孙子吃这么大的亏。赔了一只眼睛不说,现在还危在旦夕!
是可忍孰不可忍!
“母亲,还是我去走一趟吧。”李云奇想了想,就起身往外走。
常朝帮罗子归收拾好院子,又招呼府里的下人帮忙从库房搬了些她嫁妆中的好东西,给他装饰了一下屋子,这才让佳如去通知他。
罗子归跟着佳如一路目不斜视地来到后院中为他准备的院子,一进门就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院中的软榻竟然是前朝遗宝——如岚贵妃榻。据说这贵妃榻因为可以冬暖夏凉,备受贵人喜爱,前朝皇后和宠妃为了争这个贵妃榻,前后足足死了十六个人……
一进门,各种名人字画、精品瓷器摆放得错落有致。就连门口的珠帘,都是用个头均匀的东珠穿成的。一幅珠帘,至少值上万两银子。
罗子归心下有些紧张。
郡主突然送了他这么多好东西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的想包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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