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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曼舞,美女如云,众人都看得如痴如醉,很多贵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在宴席上是不会吃得太多的,免得会被别人闲话,但是未央完全没有这样的顾虑,菜如果不吃那不就是浪费嘛,最后扔了多可惜,所以歌舞这样的活动对她来说,完全只是在给自己吃饭助兴,一旁的荆离有意无意地瞥一瞥歌舞,大部分的时候还是给自家小娘子夹菜。
未央埋着头品尝,对荆离夹过来的东西也来者不拒,荆离光是这么看着,就觉得十分满足。
“相公,你也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好吃。”
未央也不忘给荆离夹上自己满意的菜品,荆离动了一下筷子,很给面子地吃了。
荆离还是宋瑶笙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肉食,那时候好动,加上宋品本身也是个爱吃肉的,她基本没有肉就不吃饭。在逃亡的路上,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一顿,那会她最思念的就是母亲做的肉,可是等她成为荆离之后,不得不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加上受到樊卿公主的影响,慢慢地也不爱吃肉了。
“相公,这鸡肉味道怎么样?”
“嗯,很好。”荆离放下筷子,笑着回答。
未央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对荆离喜欢自己喜欢的东西很是满意。
歌舞完毕之后,惠后见所有人也基本停筷了,于是对着昭华说到:“大明自古以来就是礼仪之邦,不学诗,无以言,不学礼,无以立,诗词和礼法一直都是我大明选拔人才的重中之重,说到这个,哀家突然想起当年子渊考得状元时写的那篇《国之策》,先帝称之,笔落惊风雨,文成泣鬼神。”
提到先帝,惠后还特地观察了一下荆离的表情,但是荆离也只是一如既往淡淡地笑着,“是先帝谬赞。”
“子渊谦虚了,几年前的大明可谓是乌烟瘴气,若不是你,哀家和陛下也不会这么高枕无忧。”
荆离心中略有一丝疑惑,惠后这话,听起来似乎是没有什么问题,但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昭华看了一眼惠后,嘴角泛开一抹笑,“母后这是心急了,知道您是个爱诗,就依母后的意思开始流觞吧。”
荆离也附和说:“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太后爱之,是国之幸也。”
惠后自然知道昭华这是故意转移话题,偏偏两人一唱一和地给自己戴高帽,惠后根本就没法说什么,也只好笑着开口:“就陛下最懂哀家,开始吧。”
因流觞会是每个席上的人都要参加,也包括许多女子,惠后降低了难度,给每个人准备了纸和笔,并且在击鼓之前先出好题目,这样也能给很多不善诗词的人准备的时间。
荆离悄悄问了问未央,“你紧不紧张?真的不用我帮你吗?”
未央拿着笔不以为意地摇摇头,“这么多人,肯定轮不到我的。”
荆离没有再说话,反正哪怕真的轮到未央,她也有办法。
“现下已经到了夜晚,不如就以这夜为题目吧。”
话音一落,很多人就开始冥思苦想了起来。
鼓声响,琉璃杯由昭华传到下首的楚怀柔,再由楚怀柔往下传,荆离拿起笔快速地在纸上写下一首诗,未央见所有人严阵以待的样子,不禁也拿起笔装模作样地涂涂画画。
“停。”
鼓声止,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未央的身上。
未央手里还捧着琉璃杯,一脸懵逼,不明白为什么这玩意在众人手里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根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好不好。
惠后慈爱地看着未央说:“未央开始吧。”
荆离伸手拿过未央手里的杯子,宽大的袖子挡住了面前的小桌,另外一只手,迅速地把自己面前的纸和未央的纸进行调换,整个动作只有身后的飞花和桃柳看到。
飞花眼睛抽了抽,相爷,您平时不是最恨那些拉关系走后门的人吗?节操呢?
未央眨了眨眼睛,意思是,你是要我作弊?
荆离没有说话,意思很是明显,你不是怕丢人吗?没事。
未央心里流着泪,可是……我不会识字啊。
这时候,有好事者开口:“荆相惊采绝艳,想必荆夫人也是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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