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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段长途汽车的颠簸,傅明水和老闽以及唐正德到了明村。
大约是汽车行驶的时间太过漫长,车上从一开始的欢声笑语渐渐变的安静下来,傅明水一路上却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倚着车窗,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北方的二月份依然白雪皑皑,她想起在喻家的时候,在苏杭那里,很少见到这样大的雪,即使是现在,见到雪,她也有种莫名的,从内而发的愉悦感。
漠河接近国家的边界,据说这里能看到极光,每年有不少人前来这里,不过一般都是选择夏至左右的时节前来漠河,在这个季节来的人,多半是想体验一下北国寒冷的风光而已。
到了明村村头,汽车停了下来,老闽和唐正德率先下了车,傅明水第三个拎着行李下来,这次来到明村旅游的似乎多半是些南方人,被北方的寒冷冻的有些缓不过来神,等了一会,才陆陆续续下了车。
这些人里有几个是驴友过来旅游的,也有跟团来的几个老年人,但最引人注意的是一对情侣,男孩子个子不高,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羽绒服,清秀的脸上挂着副黑框眼镜,女孩比他矮几公分,看上去很是恬静。
两人一路上没有交谈几句,但时而侧头一笑,显的很是默契,大约是在这一车的游客里显的最年轻的缘故,那些驴友老人对他们都很是照顾,时不时会交谈几句,有驴友来跟老闽和唐正德搭话,后者却始终离这群人保持着距离。
傅明水因为跟他们站在一起的缘故,也没有说什么,正站在一旁百无聊赖时,那对年轻情侣中的女孩子却走了过来,对着她微笑:“你也是来旅游的吗?”
傅明水刚想说话,这时一旁的老闽走了过来:“走了。”
从同一辆大巴上下来的一车人,分批坐上了进村的面包车,傅明水和老闽以及唐正德单独上了一辆车,一上来,老闽就对傅明水道:“出来做任务的时候,不要随便和来这里的人说话。”
他的口气很重,傅明水皱起了眉,老闽又加了一句:“傅镜止什么也没教会你?禁言禁心禁情,不是傅家加到京四派的规矩么?”
“还是说,”老闽冷冷道,“现在京四派的年轻人都不知道什么是规矩。”
唐正德冷冷看了她一眼,道:“闽先生,傅小姐刚刚回来,还不太了解规矩,至于京四派,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傅明水想起刚才的事情,忍不住道:“你刚才不是也和那人说了很长时间。”
出乎两人的意料,老闽竟然笑了:“老苏?”他笑了几声,脸上的神情又变的严肃起来,“你们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
傅明水摇摇头,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唐正德,后者也毫无反应,眼神盯住老闽,等待着他的回答。
“那是个老偷猎走私贩子,”老闽弹了弹上衣上的褶子,蹭了蹭皮鞋上的泥土,“这边靠近中俄边界,中俄敌对的时候,两边差点擦枪出火,但也死了几个人,随后就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情,吓的人不轻,后来当地就有了传言,说是有个方子,能辟邪保命,其中重要的一味药材,就是一种野猪的脑髓,当地人都管这野猪叫‘龙头’,这不是什么好打的东西,但那个时候,龙头在黑市上卖的很贵,老苏就是专门倒卖龙头的人。”
几句话轻描淡写,傅明水却听的汗毛直竖,唐正德表情还是原来的样子,拽的没什么表情。
老闽又转过头来,叹气道:“这老苏,到底是个什么出路,也没人知道,说他是散脉那一边,做事却有世家人的风度,说他是世家吧,却也不像,这些年他一直靠着在边界走私谋生,几条道上都混的开,也算是这边的地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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