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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将死去的人一一埋葬,立下坟标,镖队方才起行。一干人精神头很差,就是中原镖局的镖师,也因伤的伤,死的死,变得消沉,镖旗也不再打开。队伍逐渐弥漫起一股怪异的气氛。不论是镖局里的人,还是加入的行商,对这家小侯爷都暗藏怨言,若不是畏惧谷锋和那少女这两个修士,就算是贵族,也不免有所异动。
“你们看什么看?”侯府的那位管事受不得这等气氛与那如箭般的眼神,怒气勃,“尔等这般贱民,若不是因为跟在我们小侯爷身后,如何可能这等便宜就加入镖队?哦,贪便宜的时候你们就上,遇事了就来怨我们,想得到美!”
众人畏惧那谷锋,不敢说话。李墨蹙起眉头,从车篷里探出头。
“袁管事,大家受了惊,莫要再说了。”郝荣心情不好,语气也不再如原来那般恭敬。
那袁管事气性很大,“郝总镖头,若不是我家侯府近百侍卫大都战殁,如何会请你们镖局护送?尔且放心,到了汉中,你尽管拿钱走人,大家两便就是。”
郝荣一下被呛住,脸色通红,狠狠地捏了好几次拳头,但眼角瞄见谷锋的背影,未敢出手,只是狠狠地吐了口吐沫。
谷锋回头看了眼郝荣,视线落到李墨身上,沉吟片刻,停住马,待李墨的大车行至,伴随在车边,“李先生莫怪!这袁管事生性鲁莽,说话有些难听,但心地却是不怀,而且忠心耿耿……”
李墨淡淡一笑,“老先生客气!小子一贱民,如何当得起。”说着,缩回大车里,不再搭理对方。
那帮黑衣蒙面人夜袭受挫,但实力未曾大损,不知为什么,后面十几天的路程,一直没有再出手。
这日中午,砰地一声巨响传来,李墨知道,又是那少女在前方出手,一路已经有不少魔兽遭殃。这丫头每次动手,总喜欢把声势造得很大,以显示修真之术的威力。不过这样也好,镖局的人再有意见,面对法术夺天地造化的威势时,也是绝对不敢形诸于色。
“前面就是栈道,大家都从车上下来,收拾好财物细软并自己保管好。”一名镖师在队伍中大声招呼。
赵甘骑马疾驰至李墨身旁,“老哥,你这大车能拆么?不然就得留在这里了。”
李墨皱了下眉头,起身拍拍前面车夫的肩头,大声喊道:“老哥,这车归你了,回吧!”
那有些聋的老车夫咧嘴一笑,露出仅剩的几颗槽牙,“好咧!您尽管躺着。还有一里多地才到栈道,栈道前有个小堡子,叫天门关,我将你送到那里,顺便接点活回雍阳。”
栈道前的天门关石堡是官府所建,全由四尺多长的条石筑成,异常坚固,且位于悬崖峭壁前,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驻有一百士卒,平时负责稽查、收税、维修栈道。李墨跟着镖队进了关口,四处打量,只见当地的士卒衣着陈旧,兵刃、甲胄缺乏保养,不知是当官的克扣,还是地方供应不足;此外士卒面容枯槁,眼中毫无生气,估计是在山上呆久了,实在是没什么娱乐,闷的!
“你干什么?岳阳小侯爷的东西,尔等也敢贪墨?活得不耐烦了?”
前方传来一名侯府那名管事的呼喝,而后是阵油滑的轻笑。一人嗓子沙哑,语气里满是讥讽,“哦哟,我好害怕,侯爷家的东西呢!”说着,语气突然变得异常严厉,“我等奉命驻守与此,稽私、查奸、收税,就是侯爷家,也不得例外。这几张皮子来自塞外,乃是私货,未曾完税,罚没了!尔等不服,尽管前往雍州稽查司衙门相告。”这帮兵丁,眼见这等小贵族,手下居然没几个护卫,断定是破落户,毫不畏惧。都已经被配在此守山,还有什么地方更差的?
“你……”那管事气得说不出话,目光转向谷锋。谷锋脸色阴沉,心中愤怒,却不愿多生枝节,点头示意那管事忍了,转头望着几名仆人将那辆马车拆开,按顺序放进箱子里,放在骡马的背上。
一帮兵丁拿了那几张上好的皮子,笑嘻嘻地往队伍后面查来,一路勒索,到了李墨面前,李墨笑笑,毫不犹豫探手入怀,掏出枚金币塞进领头的那名队正手心里。
那家伙眼睛顿时一亮,这样的商队,十天半月难得碰到一次,不张大嘴狠狠咬一口,如何能行?他将金币置于眼前,对着阳光仔细看了看,确认是真的,笑眯眯地挥挥手,转身笑道:“兄弟们,这位老板赏了我们一个金币,今晚上有肉吃了。”
镖队上了栈道,老者与那女孩子徒步在前,后面几名护卫用滑竿抬着那名受伤未愈的小侯爷,那名小姐则在一名丫鬟的搀扶下,挨着石壁,战战兢兢地跟在滑竿后面。待一行人走出老大一段路后,镖师、趟子手们才拉着马匹牲口踏上栈道。
李墨走在赵甘身边,回头望了眼那石堡,微微一笑。他大大方方交出一个金币,本就没安好心。待走出几里路后,他在别人不注意间落到了队伍的最后面,手轻轻一撮,打了个响指,数道金光从身后飞回。摊开手,青蚨灵钱之下,又多了十几枚金币,看来这青蚨灵钱是被士兵们放进了钱箱里。这下丢了钱,看这帮士卒内部怎么交代,若是生点火并之类的事,倒是正和他的心愿。
不过……李墨仔细回想,这帮士卒的眼睛里,隐藏着莫名的东西,他出手如此大方,形象如此猥琐,居然没有被继续勒索,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完全不符合兵痞子的形象。就是雍阳城门口的兵丁,众多贵族、官吏眼皮底下,依旧是吃拿卡要,面对普通人,比土匪还土匪。这里的士卒居然转性了?这不是狗不吃屎了么!
再联想到那些人毫不把前面那个什么岳阳小侯爷放在眼里,李墨益觉得这里面有些古怪。
栈道在群山峻岭间断断续续,很长,镖队足足走了两天,才越过邙山主脉。这边与雍阳天门关不同,栈道出口下方大约三里外有个小镇,很有点像李墨与秦家两女从东昆仑秘境出来的时候进入的那个以温泉得名的热海镇。
众人在山口看到下面的镇子,顿时心情大好,年轻的甚至出一两声怪叫,将心中淤积的郁闷呼出去。
“哎呀!肚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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