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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李如风尚不知这些变故,他护着快虚脱的方凌燕上了岸,只见师傅被一老渔翁救走,也不知道是谁,只好循着那个方向去寻找,却又不得不到处防备,到处躲藏,因此行路甚是缓慢。
如此行了十来天,方凌燕倒是渐渐复原,而师傅依旧是无踪无迹。李如风跟方凌燕一合计,弃了水路,准备循陆路去衡山,一路也并没遇到什么危险。
二人思量应是没什么大碍了,想那贼人定是奔着师傅而来的。近日听到越来越多的传言,的是五岳掌门人遭遇刺杀以及门派被灭之事,衡山派自师娘以下全部罹难。难道,这是一场惊天大阴谋?李如风和方凌燕无从得知,只能等回到衡山才知道。
那日晚,二人正待寻个借宿处,却忽见一妇人背着一个大布包袱疾飞而过。
待回过神来,却又见一白衣公子急追而来,却是气喘吁吁,碰到方凌燕,似是有些尴尬地看了几眼,又瞅瞅李如风,继续拔腿追去。
只听得那妇人道:“你这挨千刀的,何苦死追着我不放呢?”只见她虽是一边往前急行,却一边回过头来骂着,看得出来颇有几分姿色。
方凌燕以为这是俩口子吵架了,一时间对那公子颇为讨厌,于是大声道“死追着人家不放,真是个癞皮狗!”话完,也不管李如风的制止,直飘过去挡住了那公子的去路。
“你什么?”那公子莫名其妙。
“癞皮狗、臭流氓”方凌燕嘟着嘴道。
“有病……”,那人回了这么一句,斜过身准备从旁边绕过。
“还想追?”方凌燕挪动了身子,又挡在前面。只是这一腾挪,二人就贴得很近了。
方凌燕都能感觉到对方沉重的唿吸。而那公子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忙憋住唿吸,却把个脸憋得通红。
方凌燕一时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嘛,只得往后退了一步,伸出手掌示意对方不许动。
那公子双眉微蹙,怒道“你们一伙的?”
“对,就是一伙的,不许你欺负她。”方凌燕不知不觉耍起性子来。
“看你这么明眸善目,怎么也不学好,你知道她谁吗?”那公子脸色沉了下来,有些许失望,又慢慢好似是厌恶。
“是你夫人又怎样?你也不能这样对她。”方凌燕翘着嘴到。
“什么?你给我让开,再瞎别怪我不客气了。”那公子急了,看了看消失在路径深处的那妇人,又看看眼前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感觉一时半会真不清楚,遂勐地推开方凌燕撒腿就跑。
“嘿……”方凌燕被这么一推,感觉是莫大地挑衅,咣地一声,拔出剑来,直刺向那人。
那公子只觉后背发凉,不得不回身布防,与方凌燕斗在一起。
方凌燕看他时不时朝那妇人逃走的方向望去,有心调笑一番,边斗边道:“我这位公子,女人是需要哄的,你不知道?”
“哄她——黑心娘?神经病吧。”那公子觉得眼前这女的搞不好真是个神经病。
“师妹,快住手。”李如风却已经察觉到有误会了。
“黑新娘?黑心蝙蝠……那你就是黑心郎了?”方凌燕完不禁莞尔一笑,住了手。
黑心蝙蝠自己是知道的,仔细回想一下,那妇人还真是黑新娘,而眼前这人绝不是记忆中黑心郎的模样。若前面那人真是黑心蝙蝠之黑新娘,自己也该去凑个热闹追一追了。
那公子哼了一声,也不答话,见对方住了手便又转身继续追黑心娘去了。
方凌燕像是想起了什么,“师哥,你先回衡山看看,我有事!”完也追了上去。
“师妹,你……”李如风叹了口气,不知道这师妹又是要干嘛。想来,关于衡山虽有些传言,但未必属实,而师傅既由高人搭救,想来也必能护得周全。现在自己需要担心的唯有这师妹,她虽年龄不,但自从上山来师傅都没让她出过山门,兼之其性子又直,可不敢让她一个人在外。想到这一节,李如风便也追了上去。
那黑心娘被人追着已跑了不近的路,而且还扛着个包袱,虽然她的轻功在江湖间也是罕逢敌手的,但时间久了,又有方凌燕这一轻功也算不错的追上来,便也渐渐缩短了距离。不多久到了德安府界,又累又饿,已是再也跑不动了。
“黑心娘,没想到今天终于找到你了,拿命来。”方凌燕怒气冲冲,三尺凌烟剑直取黑心娘命门。
黑心娘一凛,想是遇到哪个冤家了,这样逃下去也不是办法,索性不跑了,不如在此了结也罢,就这几个娃娃,想取自己性命也还没那么容易。见方凌燕的剑刺过来,她一扭腰,向右闪开,,两只手各抽出月牙刃,“呀”的一声向方凌燕扑去。
那黑心娘轻功了得,没想到技击也不差,十余个回合下来,方凌燕已落了下风。她也不急,因为她知道,那位公子还在后面。
果然,不多时,李如风和那位公子相继赶到,三人一起围着黑心娘斗了起来。黑心娘武功虽是不弱,然而终究是以轻功见长,平时为恶遇力斗时多由黑心郎出手,如今却要自己担了,眼见如此斗下去定是要吃亏的,心想这次买卖还真是平生第一大失误,这已经折了黑心郎,我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心一横叫了声“住手”,扔了左手的兵器。
方凌燕等见势也收了手。
黑心娘左手快速取下包袱,右手月牙刃顶在包袱上。“你们几个子追了老娘这么久,无非是要这个孩子,现在你们再敢动我就杀了他。”
方凌燕等面面相觑。
“放了孩子,不然杀了你。告诉我,你几天前抢的那个女孩儿在哪里?”那公子气势凌人地问道。
“女孩儿,哪个女孩儿?”黑新娘一愣,没想到这人追自己还有其他的事。
“你不会这么健忘吧?为了那个女孩,华山派有人追了你好几天,昨天才被你杀死。”
“你是华山的?”方凌燕好奇起来,没想到这公子是自家人。
“在下嵩山冯延朗。”那公子拱拱手,眼睛却没离开黑新娘。
“在下衡山李如风,这是我师妹方凌燕,方才多有得罪。”李如风道,而方凌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低下了头。
“原来是同门,幸会。”冯延朗略微吃惊地别过头看了一眼,淡淡地笑道,然后又转向黑心娘;“快,那女孩儿在哪里。”
“原来那女娃是华山的,想必那老头子就是曾玄英了,怪不得这么厉害,本想乘人之危捡个便宜,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黑心娘心道。“哼,他杀了我相公,我岂能放过他女儿。”
“你把她怎么了,快,不然休怪我不客气。”冯延朗闻言大怒,剑指黑心娘。
“没怎么,就是卖到青楼里了。”
“那你就纳命来”,冯延朗提剑刺过去,黑心娘一侧身用那装着孩子的包袱来迎。
冯延朗一惊,忙收了手。为了大人的事而伤害一个孩童,这是他不可能做出来的,他不想让别人也像他一样无辜。
“快放下这孩子,不然让你也见黑心郎去”方凌燕秀眉微蹙,与李如风一起将黑心娘围在了中间。
李如风却突然出剑刺向黑心娘。因为他在冯延朗出剑的那一瞬间捕捉到了黑心娘眼睛里的担忧,他赌的是这黑心娘尚有一丝怜悯,当然,他敢赌是因为他自信能够收放自如。
黑心娘本是举起那孩子,又待效法方才那一幕,逼李如风收手,没想到李如风眼都不眨一下,继续送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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