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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雪晴承认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先前在长白山上掌门师兄的藏书阁里偶尔翻到话本子上写的什么美人出浴是何等的风姿绰约,她觉得写那话本子的人一定是个大骗子,风姿绰约个鬼,她觉得此时的自己活生生就是一只落汤鸡,不,落水狗!面前的黑衣男子小天就这么定定地看着,让她一时手足无措。
他反应到也快,只愣了那么一刻,便恢复淡然如水的目光,“外面有人朝这边来了。”
“啊?”这一回她比被人看了沐浴还惊,原本对他突然闯入的一点点嗔怒也霎时化为无形,当下语无伦次地伸手够了泉边的衣物,连忙道:“我我我……马上就好……”
男子点点头,颇为识趣地背转过身走开两步,站到通往谷口的唯一道路去了,不再回头看她。
见他不动了,她咚咚跳着的心缓了下来,一个长身从水里站起来,手忙脚乱地去穿衣服,不知是心里紧张,还是刚泡过温泉的缘故,她在这冰雪尚未化尽的山谷里*裸地站出来,竟然浑身不觉一丝寒冷,反倒如蒸腾般冒着热气。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穿上衣物,心中还不由得反思了一下自己适才的反应。
她觉得自己还算淡定,在她看来,完全没必要向话本故事中的姑娘们一样,沐浴时被男人撞见便惊叫哭喊恨不得闹个天翻地覆让人负责。是她自己决定在这旷野山林间沐浴的,若非察觉有人朝这边来,那叫小天的男子也不会一大早闯进来撞见,因此她觉得这件事的责任并不在对方,甚至对方察觉到眼前处境后,也并未乘人之危,所言所行倒也是个君子。想到此,她心中暗暗点头,对自己颇为淡然的表现还算是满意。
她一边思索着穿好衣服,也顾不得头发上的水珠,将那披肩长发攥成个麻花随手拧了一把便不再管它,拾起地上的月御背在身后,又一把将那白狐塞进包裹,便一路小跑向谷口那男子小天站着的地方。
由于跑得太急一个没留意险些一头撞在他的背上,她抬起头,却见他并没有动,也没有看她,而是目光定定地望着谷口的方向。她顺着目光的方向望去,却见不远处一队十几个人正朝这边走来。
她很奇怪,因为从来没有在荒山野林里见过这样一队人,这一队人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男子,手持长剑,身着统一的素白长衫,没有一丝杂色,长发高高束起,很有些超凡脱俗的仙人风姿,让她不仅想起同样也喜着白衣的柳寒夜。
他们走得近了,她才看清他们的装扮与柳寒夜其实不同,虽然都是白衣飘飘的出尘打扮,可柳寒夜更像是一个游行江湖的剑客,而这一行人,却是实实在在的道士。
没错,是道士!而且她望见了走在最前面那位丰神俊朗的白衣道长的目光,那一刻,她从那原本温润如玉的双眸中看到的是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惊愕。
“雪晴?!”白衣道长当先一步抢了上来,竟然叫出了她的名字。
她愣住了,不过下一刻便即意识到,对方认出的只是前世的自己罢了。
果然,白衣道长当先一步抱拳,“云姑娘,在下陆潇青,是你前世挚友。”
“啊?!陆道长,我……”她原本还想究竟要怎样和他解释自己不记得他,此时看来不必了,似乎他已知道。
原本她觉得应该再说些什么当做此生初次相见的开场白,陆潇青却已然道:“云姑娘,我已在山上见过苏掌门,此间事已尽数知晓,此番下山特为寻你而来,只是你却为何与他……”
话到一半,他抬眸盯了一眼这叫做小天的男子,那一瞬的目光让云雪晴生生打了个寒战,再去望向陆潇青的双眸,她觉得这该是个温文尔雅云淡风轻的道长,此刻的目光却为何尽显悲愤?似乎与这黑衣男子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我们……”她本待打个圆场解释一下只是路人,却蓦然低头看见自己的装扮:凌乱的衣带、半湿半干的裙子、还滴着水珠的头发……自己这番衣衫不整的样子,又与身旁的男子从这荒山野岭走出,不让别人起疑才怪!
道家清心寡欲六根清净,她心中盘算着要怎样出言解释,然而下一刻,她却发现再也不用费心思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因为陆潇青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她险些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可知他是谁?他是我们势不两立的敌人——天山掌门离沐天!”
离、沐、天?!
那个天池派的头号死敌?那个曾一夜之间灭了天池满门的大魔头?那个已经谙熟御剑之术似人非人似魔非魔的传说中的离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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