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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那场战斗,冰蚕人蚕无家声泪俱下:“
刚刚的魔法禁咒,给幻魔族的杀伤极大,幻魔们终于退下去了,我们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从早晨开始,这些幻魔族整整已经进攻了八次,每次都要超过半个多小时,想想从前天开始,几乎都没有休息过。
还能站着的武者都已经躺下睡着了,现在不睡觉说不定一会儿永远都不用睡了。而城内的好多兽人百姓、商人都趁机冲了上来,他们才是最让我们感动的,他们才是最可爱的人!
一个老叟人,把自己仅有的几块魔芋根煮了,颤抖着要递给我。几个残疾的象人大婶被飞进城的魔族巨石砸伤后刚刚从城墙上抬下去,包扎一结束就又出现在城墙下了,她们用仅有的一只胳膊,扶着城墙,指挥着向上送水,喊着喊着,有的就没了气息,
我想,她们和家人的灵魂肯定会在天上战神的宫殿里汇合,重新开始幸福的生活吧!祝福他们,我真心地为他们祈祷。
几个瘦小的风狼人脸上蒙着黑兽皮,非要上城来参战,看得出,他们都还是小孩,肯定是想蒙混过关,却被几个老人拦住了。
几个明显是从内城里赶来的商人,他们是青蜞蛇族,一个人手里拎着一块不知从什么地方淘来的石板,他们接替了几个晕倒的浑身血淋淋的牛头人。
而这些商人身边,此时站着的就是平日里人见人厌的“地痞”:这几个在城内到处游荡、四处抢掠的花豹人,此时已经浑身鲜血,扔在身侧的居然是一把把砍得变了形的青铜刀。
四处望下去,我已经有些不忍下眼了,站着的几乎没有正规的武者了,如果说还能继续战斗的,只有我们胡祭祀和他手下的十个人了。
不,还有我和那个刀客唐六指。他此时正气喘吁吁地坐在哪,和胡祭祀说着什么,而胡祭祀则向城中间的祭祀神庙和城主府处看了一眼。
我也忍不住凑了上去,我发现他们在谈论着援军!是的,胡祭祀说,他们青岗城还有一千民兵,正在路上,等这一千人到了,就不怕城外这上万杂碎了。
我还听他们说,肯定是因为东城有了胡祭祀的支援力量,所以其他武者都被派去了其他三个城墙。事后证明,二人的估计是正确的。我们的压力大增,是与其他三面城墙的压力减小有关的。
战事结束后,据活着的幻魔族俘虏说,由于我们伟大的胡祭祀的惊艳亮相,引起了带队的一个魔界巫妖头领的注意,下达了死令,不惜一切代价要杀死这十一人,所以其他城墙方向的蛛魔人和翼魔都被派到了东城。
如果没有胡祭祀那曲高亢激荡人心的朗诵,就没有一上午的苦战退敌,如果没有这首诵词,就没有那联魔禁咒“天降五行术”,一切都是天意!是蛮荒大陆的老天看不下去了,给了这些侵略者一个狠狠的教训。
黄昏以后的战斗乏善可陈了,就是一批批冲上来,我们一批批打下去,整个东城成了一个绞肉机,在十一位精神偶像的带领下,我们一次次打退了敌人的进攻,内城则一直没给我们增派援军。
下面的话,是我战后听到的,从我旁边那个浑身是血,没有好地方的小刀客唐六指嘴里听来的,我认为十有八九是真实的。我刚刚说过他的大伯就是我们城主府教授刀法的武者头领唐吉诃。
据说在攻城的魔族还未展开时,我们的战争祭祀大贝司已经和萨满大人汇报了青林城的通报,并告知最近的援军要一天一夜后到达,所以,神庙决定,全体祭祀都上城作战,只留下了大贝司在那里负责联系。
唯一保存着战斗实力的是城主府。狐族城主胡一天在战斗一开始,派出了三万人的守城部队,但他手下还保留了五千直属的最精锐狼人和螳螂刀客部队,这些人都严守军令,在城守府中待命。据说我们最艰苦的时候,连普通兽人都挥起了木棒冲上去的时候,这些人都没有动。
作为卫队的首领,螳螂族刀客唐吉诃几次请战,都被胡一天拒绝了。最后一次,就是在第二天的黄昏时分,经过了两天二夜的战斗,西城守卫的近一万武者已经所剩不多,一两千带伤的兽人如同一群蚂蚁,在大雨中艰难地维持着那几乎随时被冲跨的堤坝,不让水冲进自己的家门。
唐吉诃再次请战,他要求自己像个武者一样战死狂沙城,绝不苟活。而此时,站在高台上一动不动的胡一天终于开口了,这是两天以来,他第一次说话,
你们以为我不想拼命,你们以为我害怕死亡,要知道,城中不仅有你们的儿女,还有我的全家!可是,我们就剩下这五千人了,刚刚金沙城汇报,也剩下不到一万武者了,想想吧,加上战残的,我们整个狂沙盟不会超过两万武者了。为什么我不想你们冲上城墙,因为我想为狂沙城保存最后一点血脉。
如果明天还是像今天一样,我想,你们也不会有任何生存的可能了!
想想吧,即使我们赢了,凭我们剩下的一群孤儿寡母,怎么活下去?你们,不禁担负着最后时刻的守城重任,甚至担负着屠城重任,如果城破我绝不允许任何一个懦弱的兽人再次被魔化,金沙城主和两位萨满都是这个意见。
他们那里,青林部落先期到达的十几个人战斗力极强,如果后续的一千人都和先行到达的强者一样,我想,明天,就是我们命运的最终裁定之日。是死是活,就要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