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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红江弄清了周大毛的身份,连忙说:我认输。乖乖的取出了藏起来的牌。田死狗不依,非要对方愿赌服输再请一次客才算了事。
大毛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算了,就是玩玩而已。数了二千递过去:带你兄弟去吃顿饭吧,总不能回家还饿着肚子。
周大毛要走,田死狗死活不依,宁是拉着周大毛和黄老三来到隔壁的川味鲜餐馆:周队,你这是搞的那一出?我可是差点让你把胆子吓破。若是有个三差两错,岂不是砸了兄弟吃饭的家伙?
周大毛抿了一口酒:说来话长,往事不提,兄弟我现在是过街老鼠,就想找个找钱的路子。
黄老三打着圆场:田哥,你是不知道,周哥现在调到市工商局了,准备下海呢。
其实,田死狗早就知道周大毛的事,对于一个在法律边沿行走的人,最关心的就是公检法的人事异动,之所以佯装不知,其实是一步一鬼,即害怕大毛是警方卧底,进入警方视线,又害怕大毛扰了自己的生意。所以周大毛一进茶楼,田死狗就给自己在警局的哥们打了电话,对方说:周大毛的事属实,听说老婆又跑了,这小子还有兴趣耍赌?看来是真的无可救药了。
田死狗就临时改了主意,存了拉拢之心,立马从饭店赶过来,躲在旁边暗中观察,直到两人闹起来,才确认了周大毛是真的来赌。田死狗就高兴了,如果能拢过来帮自己罩场子,凭一个公安局长公子的名头,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田死狗小豆眼翻了几下:要不来我这里,帮哥一把,算你二成的干股。
大毛叹了口气:谢了哈,暂时不行。不瞒你说,我年前去了趟省城,在外面欠了些钱,不多也就几百个而已。听说你这有大场子,能不能介绍我 去一下,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翻本。
田死狗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一脸愁容:哪有什么大场子,也就是几个熟悉人偶尔在一起玩玩而已。不过,这是要提前验资的,十个(万)起步。
你是怕老子没本?没事,我在你这混几天,十头八万的还不是小意思。再说了,我刚买的新房带精装修、全套家电,进你那个门还不够吗?周大毛不屑一顾。
周大毛筹划茶楼的同时,刘昆也在筹划自己的大事,一个是母亲看病,计划春暖花开的三月就去,带着暖暖和孩子一起。结婚快十年了,两个人从未一起去过外地,特别是暖暖,三十岁还从来没有出过省,小铃铛更是兴奋,说我不去上海,我要去北京,看天安门,看升国旗。刘昆抚着女儿的头,好,都去。去上海给奶奶看病,去北京让小铃铛看天安门。
不料一家人商量好的事,却遭到了两个人反对,一个是母亲,坚决不去上海:阿拉从上海出来那天,就再也没想过回去。任凭刘昆和暖暖反复劝导,老太太就认一个死理:坚决不去。另一个人是张畅,却是酸的连牙都倒了:那即然这样,你们一家人的事,我就不参与了。
第二件是想知道曹兴是不是和老太太失踪有关系。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想要查也要从几十年前说起。说总了,两件事还是一件事,都和母亲的经历有关,可一来母亲讳莫如深,氵来都和母亲感情经历有关,想了解总感觉有些怪异。
可一里是钻了牛角尖,就会千方百计的去想办法。刘昆决定双管齐下,家里让暖暖和母亲多聊天,有意无意地多提些以前的往事,刘昆说:你就多和她回忆回忆往事吧,说不定对恢复有帮助。另一方面想到母亲的老房子里找点证据,他依稀记得母亲有个小匣子,里面放些乱七八墙八的东西,小匣子有锁,还藏在上了锁的三斗柜里。小时候曾经想打开看看,结果是东西没看上,却让母亲揍了个半死,后来,母亲的衣橱里就再也不见了这个东西。
自己一个人又去老屋子翻了一会,却是没有一点收获。何况母亲失踪这几年还进过几次小偷,若不是暖暖隔三差五的去打扫卫生,恐怕连屋顶都让人拆了。
不料,东西没找到,却有了别的收获,院门上贴了一张机械厂的拆迁通知,要求住户三月一日前去厂里拆迁办登记。
刘昆去了拆迁办,按要求进行了登记,还专门要了拆迁的文件,准备回家给母亲看,同时知道,新楼的建设者仍是卫总的公司。
刚准备直接回家,小朱秘书却打来电话:书记的会快开完了。这是他给小朱安排的,大凡书记开会自己出去办事,会快结束的时候,就通知自己回去。回办公室的路上,又给卫总打了电话:那天两人见个面。卫总说随时可以。刘昆的想法是:母亲的东西要么让贼偷了,耍么就藏在连贼都找不到的地方。
晚上回了家,刘昆故意没有说去老房子,而是把拆迁的文件放在茶几上,假装帮暖暖做饭进了厨房。可没有想到,自己进门还没有三分钟,就听到门”咣当”响了一声,一开始以为以为是女儿放学回来了,可又想起,女儿五点半就回来写作业,出门一看:母亲不见了。
连忙喊了一声暖暖,自己换了鞋就追了出来,果然,母亲正向小区外面走呢。
妈,你要干啥去?刘昆问。
你别管,我要去取点东西。母亲不停步,依旧向前走。暖暖也追了出来:妈,我陪你去吧,你自己也找不到路。
自从上了楼,母亲很少出门,也就是暖暖或者暖暖妈陪着在小区里走一走,将近二百栋楼的小区,还是很大的。刘昆妈曾说过:这小区真大,和老家似的。
刘昆妈停下,皱着眉头说:也吧,开车去吧,老屋子有个东西,必须要取回来的。顺便,买个保险柜吧,我要用的。刘昆和暖暖相互看了一眼:这像个精神不正常的人说的话吗?
来到老屋子小院,没有进正房,却竞自进了自家修的厨房。母亲在砖块砌的案板架边蹲下来,取出放在里面的破锅烂盆,又摸索了一阵,从地底下的暗格里取出一个篮球大小用塑料布包的严严实实的东西:走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