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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花落,李花开,花开花落转轮来……”
山水之间,青瓦炊烟袅袅。孩童们踏着步子,拍着脏兮兮的小手,唱着不知道从何时就流传了下来的民歌。
水田里有水牛在耕地,农人们在插秧,正值换稻时节。刚刚收获了大斗稻子的农人是快乐的,脸上的喜se掩饰不住。汉子们在水田里干了一上午的活计,家里的妇人们已经把食浆送来。
这时候必须要吃饱了才能干活。妇人们准备的饭食也非常下饭,先割几斤jing肉,切成肉丁,放在热油里一炒。去水田里采几把野芹菜,同样切丁。把肉丁、芹菜丁、蘑菇丁等混合在一起,做成酸辣子汤。手擀的劲道面条,浇上这种酸汤,呼啦啦的往肚子里扒。
饭后再喝几两自家酿的漕酒,太舒服了。
孩童们光着屁股在水田的淤泥里抓泥鳅,这种野泥鳅特别鲜,不过就是个头太小。一上午的功夫,就能抓半篓子泥鳅、黄鳝。这里面也有水蛇,那是很吓人的,和黄鳝长的差不多,不过速度要快很多。水蛇有毒,很难招惹。
一个蹲在地埂上,正在吃面条的汉子对水田里一个抓泥鳅的光屁股孩童喊道:“青娃子,听说你昨天捡了个活死人回来,那模样长得忒的吓人,老王昨天去看了一眼,晚上回到家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孩童长得很憨厚,他沾满淤泥的手指抓了抓脑门,憨憨笑道:“不是长的吓人,是他身上全是疤痕,脸上也都是这样,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好地方。那疤痕像蜈蚣一样,确实很吓得慌。我昨天一见,吓了我一条,连大青都吓怕了,嗷嗷的叫唤”。
大青是他家的老水牛。至于那头大水牛叫唤,一定是它闻到了狼的气味。周生的容貌就算再吓人,也不会吓到一头牛。
……
……
青娃子提着装满泥鳅黄鳝的鱼篓回家,光着的脚丫子在泥地上狂奔。
卧牛村在卧牛山脚下,卧牛山是一座形似牛一般的大山,传说里面住着一个牛jing。卧牛山很高很大,至少卧牛村中的人们是这么认为的。如果有外人听此,肯定会嗤笑几声,指着那卧牛山道:“这不是一个小土丘吗……”
卧牛山里有没有牛jing我们不知道,只知道里面确实有一个山神庙,里面树立着一只牛雕。几十年前山神庙就已经破落了,那只泥牛雕的牛头也掉了,上面的彩漆也脱落大半。
至于那牛jing,估计被人屠了,扒了牛皮,吃了牛肉。
卧牛村里确实有很多大水牛,传说都是那牛jing的后代。几十年前,卧牛村中的人们都是以牛为尊,把家里的牛当祖宗供着,好吃好喝的伺候,每ri拿鸡蛋、jing粮当做食物,吃的比人都好。现在的大水牛,每天累得半死的干活,与他们的老祖宗相比,待遇差的太大了……
只有几十户的卧牛村是一个非常小的村,小的几乎不起眼,就算在路边走过,也不会看一眼这大乾境内存在着数千万,数亿的村子。
卧牛村的村长是一个老者,认得几个字,村民们都说他拥有大智慧,是天下最聪明的人。
青瓦白墙,卧牛村的民众生活的很好,每家都有上百亩水田,不愁吃不愁穿。
卧牛村的西边有个大院子,几间屋舍,院子里还有十几头水牛。院子用篱笆围了起来,外面有一条沟渠,能灌溉水田。
青娃子回了家,先一一亲昵的摸了摸那十几头水牛的脑袋,这些可都是宝贝啊,家里的大部分财产就是这些牛,以后要想找个漂亮婆娘全靠它们了。
青娃子的老爹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寻常汉子,他现在正蹲在门槛上,狠狠地瞪着面前的那只雪白大‘狗’,看到那绿油油的眼珠子,老爹总感觉这‘狗’不是寻常的狗,是一条宝‘狗’。
如果他能去北方的原始森林里,一定能知道这种‘狗’还有一个称呼,那就是狼!
狼和狗外貌差不多,还有一个词叫狼狗,就是狼和狗杂交,生出来的后代。两者在遥远的进化史之前,或者是一种犬科类动物。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虽然都长得差不多,不过狼与狗可还是有很大的不同,他们的xing子都不一样啊。狗都被人驯服了,狼却是野得很,会吃人的!
“阿爹”
青娃子跑着过来,想要摸一摸雪白大狗的皮毛,却被大白一下闪开。
大白高傲的抬起头颅,它高贵的本xing,不许这些人侮辱它。看到面前的小屁孩还上来,大白呲牙咧嘴,终于把青娃子吓退了。
“阿爹,这狗好凶猛啊……”
“你个娃子,你懂个屁,这是好狗。凶才好,看家守门最是好使,要是那些软绵绵的土狗,被人踢一脚,就汪汪的吓跑了,有个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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